但是沒想到就在她拉開門的瞬間,顧安淺竟然就把她的設(shè)計送了上來,讓她的計劃瞬間落空。
“顧安淺,你什麼時候來的?”莫心蕾吃驚地看著她。她不是說有急事,不能來公司,會趕在下午四點之前來交任務的嗎?
可是現(xiàn)在三點不到,她怎麼就出現(xiàn)在公司了?而且還已經(jīng)把設(shè)計好的作品交來了。
“我已經(jīng)來一會兒了,莫組長。”顧安淺莞爾一笑。
莫心蕾看了卻很是窩火:“你還知道要來公司啊?你把公司當成什麼地方了?你家嗎?你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你到底懂不懂公司裡的紀律啊?”
“對不起,莫組長,這次真的是意外,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我以後一定會好好遵守公司裡的紀律。”顧安淺收了笑容,表情嚴肅地說道。
如果她早知道留在醫(yī)院,會成爲一個多餘的存在,那她一定不會拖遲來公司的時間。
“你以爲你還有下次嗎?你以爲你的樣品,一定會被選中嗎?”莫心蕾瞄了一眼顧安淺手裡的那個所謂的作品,瞪著眼睛看她,眼裡是明顯的嘲諷和怒火。
喬蔓璐已經(jīng)向她做了承諾,會動用所有的人脈和手段,一定會奪得頭籌。所以現(xiàn)在都不用看顧安淺設(shè)計出了什麼樣的作品,就知道她一定會輸。
“碰碰運氣吧!”顧安淺淡然地一笑,將自己的作品送上。不管她最終能不能被買家選上,她這份作品都該先交上去吧?
她也不想再惹莫心蕾生氣,目前她只想把自己的作品交上去,完成這第一步的工作。
其他的就只能看天意了吧!她的確是不能像喬蔓璐那樣有人脈,有手段,還很無恥地要消費顧氏。她因爲什麼都沒有,所以只能看天的決定了!
她是很希望能贏的,因爲她輸不起。
莫心蕾聽了這話,竟也不再刁難顧安淺,接了她的樣品,裝好,就拿到Mathew辦公室去了。
反正這次的結(jié)果一定是喬蔓璐贏,顧安淺再也不能留在公司。她現(xiàn)在罵不罵都是一樣的,這個心腹之患一定可以除去。還不如大度一點,接了她的樣品算了,反正也不會被選中。要是她執(zhí)意不接,最後鬧到Mathew那裡就不太好了!
“今天你們先回家吧!明天買家就會給予回覆。”
得到莫心蕾的這話之後,四人陸續(xù)離開了公司。顧安淺是最後出來的一個,腳步很慢,低著頭,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
費爵斯透過車窗,見到她這副模樣,不禁蹙了眉。推門下車,朝她走去。
“怎麼這個樣子?你輸了麼?”費爵斯從她的神色間做出猜測。
“沒有,讓你失望了,今天還不能出結(jié)果。”顧安淺一擡頭,便觸見費爵斯關(guān)心的臉龐。但她並沒多開心,因爲從費爵斯的眼裡,她分明看到了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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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裡是巴不得她輸?shù)陌桑楷F(xiàn)在想聽到的也該是她輸?shù)脑挵桑?
“既然還沒出結(jié)果,那你這愁眉苦臉的是做什麼?”聽
了她的回答後,就更加弄不懂她是爲了什麼事情而不高興了。
“我並沒有愁眉苦臉,我只是不想笑而已!”顧安淺冷冷地回著。
“那你爲什麼不想笑啊?”費爵斯看著她,繼續(xù)追問。
“需要爲什麼嗎?又不是遇著了什麼高興的事情,難道總是要我嘻嘻哈哈的啊?”顧安淺話裡的不悅加重,更多的是不耐煩。
不知道他怎麼話這麼多,而且每句話總是令她聽了很討厭。
“沒有高興的事情麼?那你是遇到什麼不高興的事情了?”費爵斯忽略掉她話裡的不好語氣,繼續(xù)發(fā)問。
“你有完沒完?難道沒有遇上高興的事情,就一定是遇上不高興的事情嗎?”顧安淺壓制不住心裡的火氣,朝他喊了出來。
無法理解他這是什麼思想,竟然是這樣想問題的。
“你今天到底怎麼了?”費爵斯凝視著顧安淺,眉頭皺起,“早上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間就變了臉色,到底哪裡惹你生氣了?”
從她離開之後,他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但是一直想到現(xiàn)在,心裡都沒個底,他需要得到個答案。
“你哪裡都沒惹我生氣,你是好得不能再好了!”顧安淺帶著怒氣吼完這話,撞開費爵斯擋在前面的身體,加快腳下的步子,竟是朝著街的對面走去。
“你去哪兒啊?車子在那邊!”費爵斯立刻上前,一把拉住她。
“誰要坐你的車啊?放開我!我去哪裡不用你管,你是我什麼人……”顧安淺氣惱地喊著掙扎著,但是費爵斯的力氣之大,並不是她能掙脫開的。
而且還不等她喊完話,費爵斯就已經(jīng)把她往車的方向拽,她心裡是極其抗拒的,可最後還是被他強行送到了車上。
“你這是幹什麼?綁架啊?你這個流氓土匪王八蛋……”顧安淺氣得大喊,也不管說了些什麼,就只想把心裡的不滿都喊出來。
“閉嘴!”費爵斯怒聲一喝,喝住了顧安淺的叫嚷,“你都是我老婆了,我還用得著綁架你嗎?”
“誰是你這個混蛋的老婆啊?你立刻帶我去民政局,我要和你離婚!”顧安淺一邊喊著,一邊朝著費爵斯揮動著拳頭。
這個混蛋!還記得她是老婆嗎?那還這樣對她?
“你又不聽話了是吧?”費爵斯冷目瞪向她,“看我回去了,怎麼收拾你!”
“收拾啊!不用手軟,你現(xiàn)在就來啊!”顧安淺並不住口,也不住手。她覺得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要瘋了,她的思維已經(jīng)完全不能正常思考了。
而這都是費爵斯害的,她是不會忘記的。
“你這女人!”費爵斯反手一握,捉住顧安淺的手,身體壓了過來。
知道她想做什麼,顧安淺本能地躲開,把頭扭開,費爵斯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
“別再這麼不聽話了,有什麼話,我們回去再說。”費爵斯身體微怔,再看向她的時候,聲音卻變得軟了。
“我沒什麼可跟你說的,我也不要和
你回去。我要去找爸爸!”顧安淺回過頭看著他,固執(zhí)地說道。
她現(xiàn)在就只想去見爸爸,她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因爲只有爸爸永遠都不會背叛她,永遠都會真心真意地對待她。
“那正好,你爸現(xiàn)正在醫(yī)院,你乖乖地跟我去就是了。”費爵斯一聽,卻是一笑,隨即鬆開了她的手。
他知道,他只要這麼說,顧安淺就不會再那麼擰了!
“什麼?爸爸在醫(yī)院?他的心臟病又發(fā)作了是不是?”倒是顧安淺,一聽爸爸在醫(yī)院,頓時就慌了神,抓住費爵斯緊張地問。
“你別這麼擔心,他只是知道爺爺住院,前去探望而已,身體並沒怎麼樣。”費爵斯拍了拍她的手背,輕聲安慰著。
“是這樣啊!”一顆懸著的心這才落了下去,卻也像是耗光了她的力氣似的,再沒精神和費爵斯吵鬧,任由著他把她帶去了醫(yī)院。
“爺爺奶奶知道我離開後,有沒有生氣?”快要到醫(yī)院的時候,顧安淺想起就要面對兩位老人,突然間又覺得沒有底氣。
她明知爺爺已經(jīng)醒來,卻沒有到病房探望,就那麼走了,估計被兩位老人知道後,一定會生氣。尤其是費奶奶,一直都看她不滿,藉著這事情豈不是會數(shù)落她的不孝。
“糟了,那他們看到爸爸,會不會把對我的怒氣都發(fā)泄到爸爸身上?”如果兩位老人真的在心裡怪她,一定會遷怒到爸爸身上吧?
“你胡思亂想什麼呢?爺爺奶奶怎麼會是這樣的人?”費爵斯一聽,不禁扔了個白眼給她,“難道在心裡,爺爺奶奶就是那麼蠻不講理的人嗎?”
“難道他們都很講道理嗎?”顧安淺小聲嘟囔著。
費爺爺還不好說,但是費奶奶,打從一開始起就認定爸爸是詐欺犯,非常看不起他們父女倆。說她不會給爸爸好臉色看,那也是完全有依據(jù)的。
“說什麼呢?爺爺奶奶對於前來探病的人,一直都是禮貌相待的。”費爵斯聽了有些惱火,可是也理解她心裡的擔憂。
“你就放心好了,你也不想想,要是爺爺奶奶和你爸聊得不愉快,我可能抽空去接你嗎?”難道他在她心目中就是那麼做事不知分寸的人嗎?
“也對啊!”轉(zhuǎn)眸看了眼費爵斯的臉色,顧安淺這才按下了心裡對兩位老人家的懷疑。但是擔憂是始終存在的,除非她親眼見到他們和睦相處,否則她都沒辦法安下心去。
事實上還真的如費爵斯說的那樣,不只是費爺爺對爸爸的態(tài)度很好,就連費奶奶也是面上帶著笑容。
他們?nèi)坏南嗵幗^對能用和睦來形容。
費爺爺見到她也沒露出任何不悅的表情,費奶奶也是如此,這讓顧安淺感到非常意外。
“安淺啊,你以後一定要和費爵斯一起好好孝順爺爺奶奶。”在回家的路上,顧裕華又重複了一遍對女兒的教導。
這話在醫(yī)院裡的時候,爸爸已經(jīng)說過兩次了,這會兒又聽,顧安淺忍不住反問一句:“爸,你怎麼老說這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