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瑾回頭看著愣在原地,凌亂了髮絲的格嫣嫣,眸中深深的絕望與狠厲讓夏暖瑾在車子裡也忍不住也打了個冷顫。
暗自嘆息著,又是一個被情所傷的可憐的人罷了。
夏暖瑾被送到了醫(yī)院之後一直都沒有下體出血,醫(yī)生說只是胎位偏了一些罷了,並無大礙,只要好好休息,調整好胎位就行了。
夏暖瑾安心地摸了摸肚子,驀地,突然看到夏尚潔在顫動的胳膊,鮮血已經蔓延了一地。
夏暖瑾驚呼一聲立刻坐了起來,又被宮純飛按了下去,夏尚潔似乎也才注意到自己的傷口般,抓著傷口蒼白一笑:“不礙事,包紮下就行了。”
宮純飛讓夏暖瑾好好在牀上休息,立刻跟著夏尚潔走了出去,宮純飛沒有告訴夏暖瑾,夏尚潔的傷口已經深到能見到骨頭了,夏尚潔還只是被格嫣嫣手中的利刃擦了下邊罷了,如果,如果那一刀真的刺在了夏暖瑾的肚子上,宮純飛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眼神卻更加陰鷙,似乎能灼傷一個人般。
格嫣嫣,真的是找死!
夏尚潔也沒有讓夏暖瑾知道自己的傷勢很重,縫好了針包紮好了傷口之後依然要去夏暖瑾身邊陪著她。
看著臉色蒼白如紙的她,夏暖瑾心中抽痛,讓她躺在旁邊的牀上去休息。
本來醫(yī)生要給夏尚潔輸液,夏尚潔怕夏暖瑾知道了她傷勢嚴重,所以一直沒讓。
可是夏暖瑾畢竟也因萌萌、吳迪、汪夢玲、由鈞的事情在醫(yī)院小住過一段時間,耳濡目染的自然知道夏尚潔流血過多,一定得輸些血才行。
在夏暖瑾的堅持下,夏尚潔無奈地躺倒了牀上,任由著護士把枕頭插到自己的手背上。
看著夏暖瑾別過臉去偷偷地擦著眼淚,夏尚潔自然心中也不是滋味,心中對格嫣嫣的憤怒更深了一層,再次見到那女人,她一定要讓她知道什麼叫做,先下手爲強!
夏尚潔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且剛纔由於失血過多,現(xiàn)在老是想睡覺。
“好睏啊,”夏暖瑾打了個哈欠,隨即扭頭看著夏尚潔露出了只有孩子才能對母親做出的那種調皮來:“要不我們一起睡會覺吧。”
夏尚潔自然是舉雙手和雙腳贊同的,隨即向外勾了勾腦袋:“他有沒有在外面?”
夏暖瑾知道夏尚潔說的是宮純飛,從剛纔夏尚潔躺下的時候似乎就沒見到他了呢,許是去辦住院手術之類了吧。
想著,夏暖瑾也沒有想那麼多,安然地睡了過去。
等到宮純飛再次進來的時候,看著都在昏睡的夏暖瑾和夏尚潔,輕輕地走到了夏暖瑾的身邊,看著她酣睡的容顏,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臉頰。
他本來是在公司的,突然想夏暖瑾了,知道她老是在家裡抱怨著無聊就給她打了個電話,想說今晚全家一起去海邊散步呢,卻聽保姆說“太太已經出去了”,宮純飛怕她出事,電話又打不通,所以便一直在外面尋找她,可是,還是晚了一步。
宮純飛早就該想到格嫣嫣心如蛇蠍,卻不想她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光明正大地想殺死夏暖瑾,讓她一屍兩命,她真的是受的刺激過多,失心瘋了吧。
夏暖瑾感覺著臉上癢癢的,蹙了蹙鼻子,用手輕輕揮了下,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有睡意的人,無疑都是幸福的。
宮純飛在夏暖瑾額間輕輕烙下了一個吻,隨即撥打了一個號碼之後走了出去。
十分鐘之後,兩個保鏢已經趕了過來,時時刻刻地守護在夏暖瑾的病房外,一隻蒼蠅也別想飛進去。
宮純飛給格嫣嫣打了電話,格嫣嫣不怕死地赴約了。
格嫣嫣看著一步步走過來的宮純飛,卻有一種死神正在逼近的感覺,不過,她卻是一點畏懼都沒有的,她爲了宮純飛,不管是自己的生命,還是去動手殺死阻止她和宮純飛在一起的人,也都幾經生死了,所以,她早就不知道什麼是死亡了。
宮純飛陰沉著目光走進格嫣嫣,話未語,一個耳光已經扇了過去,扇的宮純飛自己的手都在不可抑止地輕顫著。
格嫣嫣喉中一抹腥甜,瞬間噴了出去,看著宮純飛白色襯衫上的那抹嫣紅,猶如盛豔的牡丹花般,真是豔麗呢。
格嫣嫣輕輕地擦了擦嘴角:“飛,你從來不打女人的!”
宮純飛冷眼看著格嫣嫣:“你的行爲實在不是一個女人的狠心能做出來的。”
“哈哈,”格嫣嫣癲狂的大笑著:“最毒婦人心,你沒聽說過嗎?”
格嫣嫣妖媚地說著,走近宮純飛,伸出豆蔻手指,撫著她俊逸的臉頰:“如果沒有她,我們就是會別人最羨慕的一對呢,我現(xiàn)在,已經是總裁夫人了呢。”
格嫣嫣癡癡地說著,隨即目光變得狠厲:“都是夏暖瑾那個賤人!你爲你做了母雞都能做的事情!你就要了她!要了她!你說,她哪點能比得上我?你說!”
格嫣嫣咬緊了嘴脣咆哮著,雙手揮舞著,雙脣已經被咬出了血。
宮純飛只是冷冷地看著她的悸動:“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沒有珍惜!”
格嫣嫣卻只是冷笑:“宮純飛,我對你不好嗎?不好嗎?爲了你,我都和我爸爸決裂了啊,我現(xiàn)在一無所有了,我挪用了公司的公款,如果不是我媽媽,我爸爸真的會報警送我進監(jiān)獄的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格嫣嫣已經到了瘋狂的邊緣,看著宮純飛目光似要生生地把他撕裂般,兩行清淚迅速低落,落地無聲。
“我真的以爲你是喜歡我的,至少你也會因爲愧疚而不辜負我,可是我竟然相信了你,宮純飛!你爲了夏暖瑾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你把對我的利用發(fā)揮到了極致,甚至,每一分每一秒!可是我不怪你,我真的不怪你啊。”格嫣嫣說著,上前一步抓著宮純飛的胳膊,緊緊地抱著他,宮純飛用力一扯把她從自己懷中拽了出去。
“我所做的一切,與你相比真的是小巫見大巫。”宮純飛淡淡地說
著,如果說以前他爲了他們小時候的情誼還能不報復回去她對夏暖瑾的傷害的話,那麼,現(xiàn)在,他是時候讓她知道,一切都是要遭報應的這個道理了。
格嫣嫣看著宮純飛眸中的厭惡,渾身怔了下,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般,她卻倔強著微仰著頭不讓它們掉下來,隨即似賭咒般堅定地說道:“我此生,終其一生也要做的事情,就是讓你嚐盡妻離子散!家破人亡!衆(zhòng)叛親離的滋味!”
格嫣嫣狠狠地一字一字吐出,隨即撲向宮純飛,在他的脣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宮純飛吃痛地蹙了蹙眉,任由著嘴脣不停地流著血,依舊冷冷地看著格嫣嫣。
“這個傷痕,是讓你永遠銘記,曾經有那麼一個女人,狠狠的用盡此生的希望去愛過你!”
格嫣嫣說完,利索而華麗地轉身,滔滔江水在她的身後咆哮成空。
宮純飛舔舐了下嘴脣上的血漬,疼痛感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海邊的風,還真是凌厲呢。
等宮純飛回到夏暖瑾那裡的時候,夏暖瑾已經醒了,正在和門外的保鏢爭執(zhí)著。
宮純飛走過去,擁著夏暖瑾單薄的身影,臉色陰霾地看著保鏢:“發(fā)生什麼事了?不知道孕婦忌怒嗎?”
保鏢正欲開口,正在削蘋果的夏尚潔淡淡地飄出了一句:“別怪人家小夥子,是你家女人無理取鬧了。”
說著,對著宮純飛招了招手,看到他脣上的傷痕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即恢復了神色:“來,給媽削蘋果,手不利索呢。”
夏暖瑾自然也注意到了宮純飛嘴脣上的傷口,看著已經走過去接著夏尚潔沒削好的蘋果走上前去,輕輕地擦拭著他脣邊的血跡:“貪吃!吃什麼了能把自己咬成這副德行?!”
聽著夏暖瑾的打趣,宮純飛自然知道夏暖瑾只是不計較他究竟發(fā)生了什麼事情罷了,寵溺地看了夏暖瑾一眼:“上牀躺著去,想吃什麼一會我讓人送過來。”
夏暖瑾乖乖地躺倒了牀上,在夏尚潔看不到的地方對著宮純飛脣語:“You!”
宮純飛笑著衝夏暖瑾眨了眨神色,夏暖瑾立刻一本正經地坐好,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
宮純飛,夏暖瑾最是知道的,他一向喂不飽呢。
夏暖瑾不願意待在醫(yī)院裡,夏尚潔更是對醫(yī)院有著一種恐怖之情,所以夏暖瑾一說想回去,夏尚潔自然立馬跳了起來,利索地拔掉了針頭:“打包回府!”
宮純飛無奈,只好帶著兩個女人回了家,好在家裡還有江蒙,宮純飛倒也不是太過擔心她們的安全問題的,再者,家裡,始終是比醫(yī)院安全的。
夏暖瑾剛回到家裡,汪夢玲給夏暖瑾打過電話之後就火急火燎地趕來了,拉著夏暖瑾東問西問的,都沒讓夏暖瑾坐下。
宮純飛不滿地看著汪夢玲:“你面前是個已經懷孕了近五個月的孕婦!”
汪夢玲瞪大了眼睛,想拍夏暖瑾一下,質問她爲什麼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告訴自己,可是伸出去的手在宮純飛吃人的目光中又放了下去,隨即斜睨著宮純飛:“你是想讓她大著肚子穿婚紗。”
宮純飛還沒開口,夏暖瑾已經開口說道:“是我不願意現(xiàn)在結婚的,每天睏乏的很,想起這麼多的事情就頭疼。”
汪夢玲還想對著宮純飛說什麼的時候,夏暖瑾已經把汪夢玲拉回了屋子:“我們進去說些體己話。”
汪夢玲意味深長地看了宮純飛一眼後,已經跟著夏暖瑾走進了屋子,埋怨的話語卻已經飄了出去:“宮大總裁,你不管飯的嗎?”
到了屋子裡之後,汪夢玲更是一下子把夏暖瑾按倒在了牀上,趴在她肚子上:“我怎麼聽不到啊。”
夏暖瑾白了她一眼:“我兒子比女兒文靜呢。”
夏暖瑾又想起了自己懷著萌萌的時候,萌萌不把自己折騰的死去活來的真是不罷休。
汪夢玲突然緊張地對夏暖瑾說:“今天格嫣嫣的事情是真的吧,我看到了阿姨的傷口了呢。”
夏暖瑾的目光變的深遠,似乎還在後怕著白天發(fā)生的事情,隨即卻安慰著汪夢玲:“我不是好好的嘛。”
“以後你真該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裡,不知道事態(tài)險惡嗎?無聊了我會經常來陪你的,只要你家那位不會有意見。”
明顯地聽出了汪夢玲話語中的醋意,夏暖瑾打趣:“還是乾媽呢,這麼小心眼。”
汪夢玲睜大了眼睛,驚喜地說道:“你讓孩子認我做乾媽?”
夏暖瑾吸了吸鼻子,狡黠地看著汪夢玲:“這禮錢嘛……”
汪夢玲打開包:“好說,孩子生下來我就抱走,全職幫你領養(yǎng)。”
夏暖瑾喜笑顏開道:“此話當真?”
“絕對!”汪夢玲神情嚴肅道,隨即看著夏暖瑾認真地問道:“你爲什麼還不想結婚?你現(xiàn)在應該結婚了。”
夏暖瑾知道汪夢玲的意思,但是她現(xiàn)在總覺得幸福來的太突然了,卻總是不能讓她平靜,所以,她想等到宮純飛穩(wěn)定下來的時候兩個人再結婚。
夏暖瑾伸出了手指,在汪夢玲眼前炫耀著自己的戒指:“看,我們不是已經結婚了嗎?”
汪夢玲瞪了她一眼,知道夏暖瑾只是在打趣罷了。
“你不怕會發(fā)生什麼變故嗎?”汪夢玲認真地看著夏暖瑾。
夏暖瑾佯裝生氣地看著她:“你現(xiàn)在應該是來安慰我的好吧?不想你乾兒子出世了?”
汪夢玲立刻改口到:“哎呀,你一定不會發(fā)生任何事情的,你看我這烏鴉嘴,壞的不靈好的靈啊。”
說著,就要扇自己幾個嘴巴子。
夏暖瑾被汪夢玲逗樂了:“你就是打自己他也看不到啊。”
“我可是他乾媽!他一定能感應的到我的!”
看著汪夢玲肯定的表情,夏暖瑾也摸著自己的肚子說道:“真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出生。”
“那是必須的,”汪夢玲安慰著夏暖瑾:“你就不要在這
裡杞人憂天了。”
汪夢玲沒有再和夏暖瑾說吳迪的事情,不想再徒增夏暖瑾的不安心罷了。
晚上汪夢玲和夏暖瑾他們一起吃了晚飯,看著他們其樂融融的一家人,雖然宮純飛的親生爸爸對他並不好,可是夏尚潔和李建華真的是把他當作自己的親生兒子對待的,當然,汪夢玲也能看得出來,宮純飛在這個家庭中的享受。
想著,汪夢玲不禁羨慕起夏暖瑾來,她也真的算是應有盡有了呢。
夏暖瑾堅持讓宮純飛送汪夢玲回去,汪夢玲卻堅持再堅持不讓宮純飛送自己,她知道,經過了今天白天的驚嚇,夏暖瑾是很需要宮純飛陪著她的。
晚上汪夢玲想回家睡覺的時候卻接到了吳迪的電話,汪夢玲猶豫著還是去找了他。
吳迪是讓汪夢玲去他家找的他,汪夢玲去的時候吳迪已經準備好了晚餐。
汪夢玲擡眸看了下時間,已經近十一點了,隨即想起了吳迪一般都下班很晚的,憐惜著看著他:“你自己準備的?”
“嗯,”吳迪點了點頭,隨即有點邀功似的看著汪夢玲:“如何?”
汪夢玲認真地掃了一眼,色香味俱全,於是忠心開口說道:“完美!”
吳迪這才淡笑著備好了碗筷:“一起吃吧。”
汪夢玲不好拂了吳迪的意,也拿起了碗筷。
驀地,鐘聲突然響了起來,是十一點報時了。
吳迪突然響了了什麼般,看著汪夢玲說道:“原來都十一點了呢,你應該也吃過飯了吧。”
汪夢玲立刻接到:“在夏夏家吃的呢,不過一直顧著說話,還沒吃飽呢。”
說過之後,看著吳迪眸中一閃而過的黯然,立刻後悔地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只是低著頭一粒一粒數(shù)著米飯,不再開口。
隨即,汪夢玲擡眸打破了尷尬:“要不要把黛伶也叫過來?”
吳迪好不猶豫地拒絕了,隨即又補充到:“很晚了呢,她應該也休息了。”
看著吳迪眸中的那抹不自然,汪夢玲沒有多想,給吳迪夾了許多菜:“你應該餓壞了吧,快吃吧。”
“嗯,”吳迪興趣缺缺地吃了幾口菜之後擡頭看著汪夢玲:“夏夏,最近還好嗎?”
“嗯,”汪夢玲點了點頭:“宮純飛對她很好呢。”
汪夢玲並不是故意刺激吳迪的,只是,吳迪是應該放手了,成全夏暖瑾的幸福,這樣,對於他們兩個都好。
“是嗎?”吳迪只是淡淡地呢喃著,隨即恢復了淡然:“對她好就好。”
汪夢玲放下了碗筷,認真地看著吳迪,斟酌著語句:“吳迪,放開吧,好不好?”
吳迪擡眸:“爲什麼要放開呢?”
汪夢玲看著吳迪眸中的固執(zhí),心中抽痛著,卻又更著急:“可是她已經懷了宮純飛的孩子了啊。”
吳迪的眸中浸染了深重的哀傷,隨即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我可以視若己出的!”
汪夢玲只絕的心裡壓抑的讓她難以呼吸,以前她總以爲,滴水可以穿石,她總以爲,總有一天,吳迪真的會對夏暖瑾死心,回過頭來看自己一眼,她時時刻刻地準備著最優(yōu)美的姿勢,就是等待著吳迪不經意的回眸,然後驚豔他的芳華,但是,吳迪卻始終都沒有。
吳迪對夏暖瑾的愛,就像是汪夢玲對於吳迪的執(zhí)著一樣,深入骨髓,根深蒂固,沒有了,便是整顆心都沒了,心沒了,人還要怎麼繼續(xù)活下去。
汪夢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著吳迪說道:“那你今晚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吳迪沒有說,他只是想讓汪夢玲過來。
他只說:“我想讓你幫我把夏夏搶回來呢。”
汪夢玲不可置信地看著吳迪,隨即冷笑到失控,瞪大了眼睛看著吳迪:“吳迪,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吳迪從容地站了起來,給自己倒了杯紅酒:“當然,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現(xiàn)在的我,是最清醒的時候。”
汪夢玲冷笑著看著吳迪,那一刻,她真的嫉妒夏暖瑾了呢,嫉妒到內心痙攣,汪夢玲冷冷地看著吳迪:“你憑什麼認爲,我會幫你?”
“因爲夏夏和宮純飛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吳迪肯定地說道。
“難道和你在一起就會幸福嗎?”汪夢玲走近吳迪:“至少夏夏是真心愛著宮純飛的,爲什麼都到現(xiàn)在了你還不明白呢,即便你得到了夏夏,也不可能得到她的心,你不明白嗎?”
“我明白,”吳迪的心暗沉了下去,隨即定定地看著汪夢玲:“可是,你又知道宮純飛對夏暖瑾是真心的嗎?”
看著汪夢玲疑惑的眼神,吳迪繼續(xù)說道:“你們應該都還不知道吧,宮純飛真的是把你們瞞的很深呢。他一直都是在利用夏夏罷了。”
汪夢玲絲毫不相信吳迪,即便她很想聽吳迪把話說完,可是她知道吳迪接下來要說的話可能會讓自己有個衝動,把夏暖瑾從宮純飛身邊搶過來的衝動,所以,汪夢玲轉身就要離開。
但是吳迪的一句話卻讓他停住了腳步,他說,宮純飛曾經和他合作過,只要把旗下產業(yè)的一半給宮純飛,那麼就把夏暖瑾給自己。
汪夢玲慢慢轉身,搖著頭向後退去:“我不相信你,真的,請你放開夏夏吧。”
吳迪卻繼續(xù)說下去:“萌萌生病的那段時間,宮純飛疏忽了公司的事情,而由路又在暗中做了手腳,所以龍悅集團一時間虧損到了已經很難挽回的地步了。宮純飛知道我的腎和萌萌匹配的時候,就找到我說讓我把腎給萌萌,那麼夏夏一定會因爲感激我而和我在一起的。他也會放開夏夏,成全我們。”
吳迪兀自說著,汪夢玲卻聽得心力交瘁。
“然後卻發(fā)生了你綁架了我的事情,其實你當時發(fā)現(xiàn)了我和格嫣嫣合作,都只是表象而已,她,還沒有和我合作的資格,其實我是在和宮純飛合作,和格嫣嫣合作,只是爲了要掩人耳目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