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我想聽聽你們參謀學院的課,瞭解瞭解具體情況。
“好啊!現在這幫人比您想的要好,他們研究實戰,都是很有心得的。”
“我悄悄地聽,換裝,搞突然襲擊。”
“歡迎,這樣能看到真實的水平。”
“美子,你不用跟著我了,不過給我們化化妝,讓基地的人認不出我們,這方面你是行家。”
“老叔,現在是戰術課,我們悄悄進去
。”
對我們黑字來講,是戰鬥在日軍心臟的抗日武裝。講臺上的年輕教官侃侃而談。
從某方面來說,我們這樣一支抗日武裝確實是處於日本鬼子的包圍之中,但從更大的視野來看,日本鬼子不也處在成千上萬的中國人包圍之中嗎?
日本戰爭力量雖強,但它是一個小國,軍力、財力都很缺乏,經不起長期的戰爭消耗,必然會採取以戰養戰的策略,也就是從中國被佔領的地區掠奪物資,來支撐他們的侵略戰爭。
我們在敵人的腹心戰鬥,正可以破壞日本鬼子的罪惡陰謀。騷擾、破壞、除奸、伏擊,不斷的殺傷鬼子,間接的支持正面抗戰。
而且這種鬥爭方式比正規戰、陣地戰更加艱苦,更加血腥,沒有堅定的意志,不怕犧牲的精神是絕計不行。
上過戰場的人都知道,戰場上士兵在衝鋒的時候都很容易頭腦發熱,在同伴狂熱氣勢的影響下,也就是說一旦進入狀況了就會不顧一切的衝鋒。
當然,只有新兵纔會這樣,狂熱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一旦作戰不利或者傷亡慘重就會發生大潰敗。
而你們是老兵,你們纔會冷靜的判斷戰場火力點,靈活主動地尋找戰機。即使是真的作戰失敗了,也不會到處亂竄,而是更好的僞裝自己,尋找敵人火力稀薄的地方突圍出去。
下面我們來說說日軍基本的戰術要領。
其步兵班,排也就是組和小隊的戰術是以攻擊爲根本的,很強調部隊在行進間展開接敵的速度和方法。
日軍步兵班級戰術多是從600--400米之間某點開始的。步兵班在集結點分組,補充彈藥,明確攻擊方向及可利用之地形地物,確定各組階段性掩蔽點等戰術要領。
然後分組展開,待機槍組進入第一射擊陣地後,各組即向第一個掩蔽點機動。
到達第一點後,展開火力殺傷敵人,同時掩護機槍組機動
。機槍組到位後,再壓制敵人,同時掩護其它組向前機動,如此循環。
其全班應於200米處略停,展開全班火力,清除已爆露的敵人火力點,及兵力密集的陣地。同時利用煙幕彈,曵光彈爲夜間戰鬥使用,這樣爲日軍直瞄重火力指引目標。
在這裡,一般應有兩輪打擊,第一輪是面打擊,消除全部當面火力。然後集中打擊一側以造成守軍配置不均而被迫機動,從而最大限度地消滅機動中的守軍力量,爲最後攻擊做準備。
在炮火準備尾聲,步兵上刺刀匍匐前進,炮火停止後,展開全部壓制火力掩護攻擊中步兵.步兵應於100米左右轉爲全速衝擊。
應該說日軍的訓練水平是很高的。日軍士兵幾乎全都受過單兵一邊匍匐前進,一邊射擊的訓練,這是根據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經驗教訓,對突破戰壕防禦而總結出來的作戰姿態。
日軍衝鋒時無聲無息,不吹喇叭,不高喊,全是手勢,以求最大程度的讓對手不知往哪兒打好,這都是從日俄戰爭和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總結出來的良好習慣。
退出教室的葉奮韜感嘆道:“還真是頭頭是道,精神面貌也好,看樣子,還是要讓所有的各級指揮員參加培訓。”
“不光是這樣,關鍵是人員本身要有很好的教育。換成大老粗,坐得住住坐不住還都是問題。”
“你說到點子上了,還是要大批吸收大學生,起碼也要達到高中畢業水平,這樣接受和自我理解能力才強。”
“這間也是,輪流講。我是總結了經驗,都是小班,人少,精力集中,幾個人下課還有開研討會。”
日軍防禦戰法分析
日本人防衘作戰鮮有成功的戰例。
這個與日人看不起戰鬥防禦有關。日軍較好的防禦戰大都是給予攻擊者以一定的殺傷。
日軍防線設計基本上是一線多點的格局,即一條主防線,多層多個火力支撐點。
火力點設置要旨是交叉火力,互相掩護。
主防線前出2000m有外圍據點,後退1000m左右是炮兵陣地,2000m是預備隊及裝甲兵基地
。
日軍防禦一大通病就耐不住進攻及殺敵的性子,這個以後的講課中可以用戰例來說明。
對付這個戰術的方法有二,一爲積極防衘,一爲防守反擊。
積極防禦的重奌在於消除敵人側翼威脅,迫便敵人在我防禦正面攻擊,從而予敵以最大殺傷。
防守反擊重點在打破敵人合擊態勢,常見於突圍及扮豬吞虎之戰例。
具體打法應爲分三步。
第一步是準確地算出敵人迂迴部隊出發之時間,在敵迂迴部隊行至半途,迅速作後撤狀,引誘敵正面部隊提前轉入強攻。
第二步放敵正面攻擊部隊接近我軍,再以迅猛動作將攻擊之敵擊潰。
第三步對潰退之敵銜尾猛追,以造成敵人更大的混亂,然後迅速轉身脫離戰場。
以下我們結合戰例分析。
“我說,你的工作還是卓有成效的。”
“說實話,我其實是外行,只不過有資料。這幫人可不一樣,用我們的話說,都是北大,清華的料,可不是一般水平。”
“裝甲兵的課程沒開?”
“我們不是沒有嗎?”
“現在先要灌輸,我看他們,依靠現有的資料也可以自己分析,腦子都不錯。”
“我是這樣要求的,半年以後去部隊實習,實習半年再回爐。”
“很好,經過實戰的檢驗纔是硬道理。”
“要不要再看,再聽?”
“當然,明天還是我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