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怎麼可以這樣?”站在琛後面的女生就要上前,卻被琛緊緊拉著動彈不得。
棕色的咖啡順著琛好看的眉眼躺下來,淚滴般滴滴墜落在青色的大理石上。他卻不管不顧,只是深深地望著安安遠去的背影,久久不動,久久……懶
“……話說當時那帥哥深情望了身後的美女一眼說,哦,是個故人。對了,你們知不知道那女的拎著的是個什麼包,那可是今年新出的限量版的LV啊!”306寢室裡,小雷子正唾液橫飛地爲老大和小丫講述今天發(fā)生的精彩劇情,全然不像是個剛剛失戀的小可憐。
“安安什麼反應?不要轉移話題,你丫的快講!”老大正聽得激動,誰知小雷子突然來了個插播,是以很是不滿。
“哦,好的。”小雷子將懷中的抱枕一扔,端坐牀前清了清嗓子添油加醋地繼續(xù):“然後安安的表情那叫一個傷心啊,一滴淚將墜未墜地掛在眼角,你們見過這樣的安安大爺嗎?見過嗎?哎,真是我見猶憐啊。她就那樣仰視著帥哥說……”
這時門哐啷一聲被踢開,提著假髮的安安黑著臉進來了。她兩腳一甩,小丫貢獻出來的一雙高跟鞋就那樣被東一隻、西一隻狼狽不堪地趴在了地上。
這可是剛買的達芙妮啊,小丫雖心疼,但是卻什麼都不敢說,只能在心裡安慰自己:安安這個八字擺得氣勢啊!蟲
窸窸窣窣的換衣服聲響起,向來多言的安安一言不發(fā)快速扒下身上的淑女裝,換了寬寬的褲子和大大的T恤重重倒在了牀上。
剛剛還聊得熱火朝天的三人噤了聲,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儘管她們都很好奇安安與那帥哥之間到底是怎樣的“故人關係”,但是卻沒一人敢於上前搭話。
不行,舍友遭遇了這樣的不幸,作爲宿舍裡的老大說什麼也不能袖手旁觀。方敏芝的思緒還停留在小雷子口中那臆造的安安雙目含淚的場景,於是抱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決心打算上前給受了委屈的安安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
但是不巧的是,又是哐啷一聲響,她的壯舉被扼殺在了搖籃裡。
被暴力打開的兀自顫動不已的門外站著一位滿面怒容的不速之客。三人將來人打量一番,然後視線不約而同定格在她所挎的包上,然後三人相視一眼,心裡對這人的身份已經明瞭:哦——,LV姐。
LV姐已經發(fā)作,她大聲喊道:“顏安安,你給我出來。”但是明顯是矜持慣了的千金小姐,在中氣十足地喊出了這一聲之後她的臉倒先變得比蘋果都紅了。
三人心下偷笑,還以爲是個來挑事的,原來是個來變臉的啊。
聽了這聲喊,安安利落地從牀上跳下來,慵懶地搔了搔自己短短的碎髮,“你誰啊,吵得人不得安生。”
LV姐本來還在琢磨眼前頭髮短短,穿得不倫不類的假小子到底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呢,但是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後終於確信自己找對了地方。
爲了給自己壯勢她於是學著潑婦叉了腰,用纖細的食指指著安安問:“下午你憑什麼潑了琛咖啡?”
“啊,原來是那廝的女朋友啊。”安安漫不經心地倚在門框上瞇著眼睛打量了來人一番,“你就是那個叫什麼沈舒舒的?我怎麼看著你一點都感覺不到舒服呢?”
這時有人已經在竊笑了,女寢的樓道里上演勁爆戲碼當然看戲的人也多。
沈舒舒的臉都綠了。被嬌寵慣了的她哪裡受過這等嘲弄,於是她企圖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奈何她本就不善罵人,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合適的臺詞,於是也不管用的對也不對,只能將能想到的最惡毒的話罵了出來:“你,你不要臉!”
“不要臉?”安安的頭嚯地擡起來,“大小姐,罵得這麼難聽是要付出代價的,你知道嗎?”
“你,你要幹什麼?”被安安大而黑的眸子盯著,沈舒舒嚇了一跳,連連倒退。
“哈哈……”看到對方臉上的懼意安安大笑,“只是想看看向來眼高於頂的辰一琛喜歡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妞,原來也不過瓜地撿瓜啊。”
“你!”沈舒舒氣絕。
嘻嘻的笑聲又傳來。雖然不知道安安說的瓜地撿瓜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沈舒舒本能地覺得絕對不是什麼好話。她生氣地一跺腳,明明自己是來爲琛討回公道的,怎麼變成了自取其辱,這絕對不可以,於是她想也沒想就擡手給了安安一巴掌。武力永遠是人詞窮之後第一個可以訴諸的備用手段。
“啪”一聲清脆的響,所有人都震驚了。
左頰火辣辣地疼,中學時不好的記憶潮水般涌入腦海,好,很好。辰一琛,曾經發(fā)誓要守護我一生的你在中學時棄我而去,害我被你的粉絲打,現在你的女朋友又來打我?
熊熊的怒火在眸中燃燒,安安狠狠抓住沈舒舒的右手,“原來琛身邊的小綿羊其實也是隻潛藏的吊睛白虎啊!其實他喜不喜歡你還不一定呢,你以爲他說你是他的女朋友你就真的是了嗎?”
可能還沉浸在剛剛打人的快感中,於是沈舒舒想到沒想就又舉起了自己的左手。
“行了,舒舒,不要鬧了。”
淡漠的聲音響起,近在頰邊的風聲驟然停止,安安擡頭看到了那張從下午開始已經被她詛咒了N萬遍的臉。
剛剛大家的注意力只集中在這邊,誰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上來的,但顯然他來得還算不太晚。
“琛,你怎麼……”沈舒舒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被琛緊緊抓著的左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