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撞上正從門邊走回來的總經(jīng)理大人,安安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沒精打采地問了句:“誰啊,這麼早,吵死人了。”
“是琛,他說什麼突然收到通知,球拍出了點問題什麼的,要先趕到體育館解決一下,讓我和你說一聲,不能載你去上學了,待會兒我去送你。”
“哦。”安安應了一聲,踢突踢突走進洗手間,然後突然又折了出來:“什麼?球拍出了問題?上午就要比賽了啊!”
“看把你急的,沒事,有琛在,肯定能解決好的。”總經(jīng)理大人笑了笑回廚房做飯去了。
然後安安不甘心地尾隨進廚房:“老媽,我怎麼越來越覺得你看豬頭怎麼哪兒都好啊?”
“你這丫頭。”蘭若嗔怪地點了點她的額頭,安安重重地眨了眨眼睛,看到她滑稽的樣子,蘭若又笑了:“將心比心吧,去年人家你乾媽出國旅遊回來的時候可沒少給你帶東西,喏,你脖子上那個鏈子可不就是證據(jù)?”
安安低頭看了看那個自己異常喜歡的鐫刻著古埃及文字的圓環(huán)吐了吐舌頭,逃去洗手間洗漱。
“老媽,你還是不要送我了,我待會兒一個人坐車就好了。”安安嘴裡塞著牙刷含混不清地喊。
“你這小子一大早就這麼精神?也不管你老爸的死活?”顏逸軒慢悠悠地從臥室出來靠在洗手間的門口埋怨自家的“小子”。
“唔”安安咕嚕嚕地吐掉口中的牙膏沫兒,也顧不得刷到一半的呀就衝著顏逸軒直衝過來。
“老爸,你啥子時候回來滴呦?怎麼都不告訴我?”安安給了顏逸軒一個大大的擁抱。
顏逸軒愛憐地摸了摸她的頭:“牙膏沫兒蹭我睡衣上了你可要幫我洗的哦。”
安安擡起頭,嘿嘿地笑:“好啊,好啊,不過承諾的禮物先拿過來。”
顏逸軒也像蘭若一樣點了點她的額頭,“就知道惦記禮物?凌晨一點到家,本想好好睡一覺的,結(jié)果被你這小子給吵起來了,大週六的本想睡個懶覺呢,唉……”
人還真是奇怪,之前安安去學校的時候天天有琛載著也沒覺得什麼,可是現(xiàn)在一個人坐在公交車上的感覺還真是有些怪怪的。她還是說服了蘭若讓她一個人去學校,美其名曰培養(yǎng)自己獨立自主的精神。
安安的座位旁邊站著個頂著一頭黃得像草一樣頭髮的男孩,藍色的牛仔褲鬆鬆垮垮,左耳上還戴著一個骷髏頭樣式的耳釘,嘴裡嚼著口香糖,一邊聽著音樂一點搖頭晃腦,簡直就是一個不良少年。
唉,安安再次感嘆:鳥大了什麼林子都有。您光是這樣的裝束也就罷了,請您不要一直不懷好意地往這邊瞟好不好?會影響大爺我的心情知不知道?安安不悅地將頭別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