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窗簾的縫隙,幾縷清晨的光線打進來,牀上的安安緊閉雙眼,但是眼珠子卻在劇烈地活動,儼然一副深陷夢中的模樣。
凜冽的風迎面吹來,臉刀刮一樣的疼,狂風中還卷著些六角的雪花,嘴裡呼出來的白氣像是瞬間就要在脣畔凍結一樣。。
她回頭朝身後的懸崖下望了一眼,好高好險,根本望不到底,貌似下面還充斥著團團的雲霧。OMG,跟電視劇裡一樣哎,真令人雞凍!
真的要跳嗎?她遲疑了一下。可是看到前面那幫子虎視耽耽、兇神惡煞的人,她反覆安慰自己:沒事的,這懸崖貌似還是很有吸引力的,萬一跳下去一不小心砸到了蝶谷七英之類的說不行就賺到了。要知道冷血啊,無情啊,追命什麼的可都是不折不扣的大帥哥呢。
“刁婦,我看你還是跟我們回去吧,浸豬籠也不是什麼令人痛苦的事情。”喊話的捕尖嘴猴腮,看起來就是個艱險的小人。
哼,姑奶奶纔不著你的道呢,又不是沒學過游泳。還說什麼不令人痛苦?被水嗆的滋味兒你來試試?有種你自己把自己裝在豬籠裡浸一個讓姑奶奶瞧瞧?切,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雖然是這樣想的,但她還是做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衝這幫子如狼似虎的一圈人喊道:“你們不要過來,要是過來的話我可就真跳了啊。”說著她又往後蹭了蹭,鬆動的懸崖邊上幾塊碎石掉了下去,半天也沒聲響。
這時來了個什麼人,人羣自動給讓出一條道來,然後她就看到了自家的小叔子,那個玉樹臨風的打虎英雄。他眼冒兇光,咬牙切齒地說:“刁婦潘金蓮!你以爲你跳下去就一了百了了嗎?別忘了,你的姦夫還在我的手上呢。”然後他拔出腰間的寶劍指了指身邊的人。
K,怎麼西門慶長得跟豬頭一模一樣,她不禁揉了揉眼睛,然後“西門豬頭”哀怨地衝她拋了個媚眼兒。
真的是他?她一驚,腳下沒站穩,晃晃悠悠朝後倒去,直墜深淵。暈,難道又是慢鏡頭,怎麼感覺像搭著降落傘一樣,一點都不刺激,她在心中抱怨著。突然懸崖邊冒出一顆頭來,看到正墜在半懸崖的她哈哈大笑:“潘金蓮,讓你丫的這樣死去真是便宜你了!”
啊?剛剛怎麼沒注意到武松長得跟洛銘學張一模一樣?!
“叮咚,叮咚”的門鈴聲響起,安安“霍”地從牀上坐起來,***,又浸豬籠,而且竟然夢到自己的潘金蓮!汗,這該死的腦袋,盡構造些什麼夢啊?安安懊惱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還真是鳥大了什麼林子都有。
門外老媽正在和別人說著些什麼:“好,沒事……我送她就好……路上小心。”
才七點啊,她懊惱地下了牀,踢著狗頭拖鞋走出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