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爲愛而戰的夜幕黑水3001

九峰.

鈞天廣場。

比武依舊在進行，如火如荼。

齊若水盯著前方的那個黑衣人，只是他依舊沒有動作，“大師兄，大師兄。”

扭頭時分卻是段峰走來，“怎麼了。”

“鈞天隘口有異動。”

“異動。”

“是的，剛纔我看見狼妖夜不收，霧妖九重天已經起身下山，而且在遙遠的空中，有一道冰芒再往這裡移動。”

“下山，冰芒，從哪裡來？”

“黃土大陸？”

“黃土大陸，秦宮主他們回來了嗎？”

“還沒見到人影？”

“好，等等再看，有什麼事情立刻稟報？”

待段峰離去，在他眼前，那個黑衣人卻是微微抖動一下身軀，在望去，那擂臺之上夜幕黑水和虛縹緲已經開始出手。還未看清楚，地面之上已經滾出一道白芒，急急的向著四方涌動。

齊若水起身躲過，再看時分，地面之上原本站立的衆人都是急急的被這到白芒給襲落在地，而那個人黑衣人卻依舊立在那裡，沒有任何的動彈，“他，他到底是誰？怎會有如此的道法。”

“虛縹緲，我們來試試劍法如何？”這是夜幕黑水第一次說話，說完他手心一動，一柄仙劍懸在手心之中。

“啊，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齊若水和黑衣人都是微微一動，然而齊若水更是神情抖動，眼睛直直的望著前方那個夜幕黑水的仙器，那是一柄仙劍，中間鏤空，兩邊有著十三個孔洞，這個，這個，竟然和秦明月的九陽御龍劍如出一轍。

在他的腦海中，往日的故事急速閃動，但雖然是故事，有些還是無法忘記的。“是他，是他。”齊若水心神驟動，原本他是九峰大弟子，一般事情還是知道很多的，驚恐中他還是穩住了身形，嘴中卻是默默唸叨出一句話，“九陽碎骨劍。”

他一念叨，人羣中幾個有過故事的都是看著他，鄙夷道：“九陽碎骨劍，九陽碎骨劍那是個傳說，是個傳說，傻子，知道嗎？那人死了好多年了？”

齊若水沒有理會，只是收回了神情，但是十五年前那場撼動三界的異動他豈能忘記。在他的眼前，三界崑崙鏡中那個場景永遠也不會消失：那是在野狼山谷，一條巨大的赤龍往前奔跑著，最前方的則是一個赤色的拳頭，帶著無盡的赤芒攜著萬鈞之力往前奔突而去，而在他身後，就是這柄九陽碎骨劍，它再次滿帶著紅芒在那裡綻放。

而他的對面，一隻約莫十丈有餘的赤狼傲然挺立，那一個紅色的拳頭再次帶著血澤往前急速地蕩去，而他的身後那柄赤狼方天戟再次的返現出無盡的血芒。

風，急速地退著，烏雲再次的緩慢地消散著，似乎宣告著戰爭已經結束。

轟。

轟。

轟。

天崩地裂，山石倒塌，……。

而在後面的影像中他看到：九天九峰，鈞天宮，鐘鼎齊鳴，衆人都是戒備著，憤憤地問著，……。

不死神廟，神廟聖崖，習武廣場上已經聚滿了人，他們按著兵器看著遠方……。

離恨地，乾坤殿，衆妖族紛紛而出，滿臉淒厲，不同的冰刃都是帶著寒光映著他們面容……。

“他果真還在？”

臺上，虛縹緲看著夜幕黑水的仙器，嘴角微微一動，卻是有些個分心，“你沒有死？”

“你還沒死，我當然不會這麼容易死的？”

“你今天來就是爲了當年的夙願？”

高臺之上，坐著的王奈何和王青山一見到這柄仙劍，立刻交換一下眼神，心中無比驚異：“當年野狼山谷一戰，他竟然存活下來了？”不自覺中兩人站起來，望向高臺。

“牧之長風，我們今天的對手是魔族，我們的事情能不能緩一下再說。”

一提到“牧之長風”四個字，衆多臺下懂故事之人都是屏住呼吸，全神貫注地看著，對於牧之長風，那就是一個神一樣的傳說，十五年前，他在野狼山谷和赤色妖狼進行決戰。赤色妖狼，莽荒世界一等一的魔獸，魔尊大帝的侍衛，功力道法高人一等，那次戰役中二人不分勝負，最後同時使出“天地同壽”這一絕招，自此之後，同時消失，十五年尚未在莽荒尋得一絲聲音，今日一來，便是直接對決神族大統領，九峰宮主虛縹緲，看來這盤棋有點意思了。

“看他的劍？竟然是鏤空的，這也太不著調了？”

“你錯了，就這柄劍，當年可是和魔尊的侍衛赤色妖狼進行過決戰的。”

“魔尊的侍衛，”一說到這個，衆人包括神族之人都是一臉的驚悚。

臺上，牧之長風緩緩道：“當然不能，我能來到這裡驚動了您老的大駕，爲的就是當年那一首詞？”

“那首詞？”

“三界風雲變幻，誰人堪心亂？唯君在，共話情天，春華虛度時空變，寂寞中一聲長嘆。看三界，遍地殘，風吹楊柳，溪水倒影寒，微微醉，情上眉間，背影身殘，空自持劍對蒼天。

夢醒來，髮梢亂，淚溼羅衫，恰似流年，生死一瞬間。任劫難，生死無怨，琴上無心彈。

愛相隨，情義難兩全，奈白頭，人生苦短魂夢無相依。萬里河山任我遊遍，御劍蒼穹之巔，任憑衆生羨。

千年無語，驀然回首，宿命間，天涯斷，紅塵緣，彈指已千年。”

默默地頌詠中，齊若水看著前方的那個黑衣人，只是感到微風吹動了他的頭髮，而他的臉龐似乎有淚珠掩映而來，而在高臺的側方，千山暮雪也是微微地看著牧之長風，眼淚在眼眶中打轉，驀然走來一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對著他指指鈞天隘口的方向，只是他看看，沒有動。

“牧之長風，爲了一段虛無的愛情，竟然跨過十五年的瞬間還是來到了九峰。不錯，是我廢棄了雲薇仙子的道法並且將她囚禁在玄月閣的？如今天下有能者居之，有本事還是道法上見高低吧！”

“虛無的愛情？好，虛縹緲，我今天來就是想讓天下的英雄勇士一睹你的真面目，看看他們尊敬的神族鈞天宮宮主，神族大統領虛縹緲真面目到底是什麼？”

一來一往，臺下人羣中更是亂哄哄。

“哼，我就是虛縹緲，神族大統領，九峰宮主，五方大陸的主人。”

“哼，說得好，但是我要提醒你一下，你忘記了，忘記了當年你和蒼天宮宮主進入了一個地洞嗎？”

“地洞，”一提到這個詞，虛縹緲臉上瞬間霜白一片，臺下更是衆多的人都是起鬨般嚷嚷著：“揭開他的真面目，讓我們看看他到底是誰？”

虛縹緲長出一口氣，他心中坦然知道“往事就要在今天被揭開，一旦揭開，神族將會一敗塗地，”臉上再也掛不住面子，默默中揹負的右手突然一番，瞬間一道金芒掠過衆人眼瞼，隨後也是一個仙器懸在那裡。

“啊。”

人羣中更是大亂，連同齊若水都是驚訝地連同眼珠子都要瞪出來，原來虛縹緲的仙劍與牧之長風的一模一樣，不同的是他的仙劍末端懸著一個珠子。“這不，這不是秦師弟的九陽御龍劍嗎？”

“好個虛縹緲，天下仙器珍寶與修煉者同氣連枝，休慼與共，沒想到你竟然硬是將秦明月的仙器九陽御龍劍據爲己有，這就是神族的道法，神族好手段好手段啊？那好，就讓我的九陽碎骨劍來會會你？”言語之後他又喊道：“秦明月，看好了這套劍法。”

人說過，九陽碎骨劍劃過一道白芒向前飛去，那邊虛縹緲的九陽御龍劍劃出一道金芒迎接而上。

擂臺之上，兩道光芒過於強大，衆人都是默默地將衣袖遮蓋住眼睛，“嗡嗡”一陣陣的龍吟之聲在天空中也是急速傳盪開來，而閉上眼卻更見光芒大增。

齊若水啓動九峰道法護住身軀，然而眼瞼之處，空中一條金龍兀自在閃耀不已，來回穿梭，很是痛苦。

轟。轟。轟。

一連三聲，這之後他只感到體內萬分劇痛，在看十分，周圍那些個看客都是跌倒在地，口吐鮮血，連同臺上的王奈何和王青山都是臉色鐵青，運用道法抵抗著這帶來的餘波。

噗。

齊若水還是忍不住口吐了一口鮮血，在他眼前，那個黑衣人卻是離地三尺，緩緩而落。風吹過，他的長髮更是飄逸著。

臺上，夜幕黑水單手揹負，右手中的長劍已經化爲一地碎片，站立著，卻如同一座山峰巍峨不到，而虛縹緲和他同樣的姿勢，“不管你是夜幕黑水還是牧之長風，了斷你的性命就是遊戲結束時分，爲了虛僞的愛情這就是下場！”

一步，兩步，就在虛縹緲第三步邁出時分，九陽御龍劍劍身已經迷茫著一絲金芒，而天空那個金龍更是嗡嗡遊動，暴躁不已。

“刷”，九陽御龍劍還是舉起了，誰知這個時間卻是叮叮咚咚的一陣響聲，同時伴隨著“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的嘆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