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真假方雨澤3858
神族,鈞天宮後山。
兩道光澤滾滾而來,剛一落地,齊若水辨認出是段峰和趙無極,然而在他腦海中他驀然看到,段峰和趙無極在那巨石邊落地的時分,他們二人竟然和巫族的方雨澤打過招呼,而方雨澤還微微還禮後便是急急走去。
“大師兄,你急急喚我們前來可曾發現什麼端倪?”
“我在追蹤一個黑衣人,那個人不停地往鈞天后山遊動,只是跟到這裡便是沒了蹤影。你們來時可曾有什麼異常的事情。”
“異常的事情,沒有啊大師兄,你們來的時候可曾碰到過什麼人?”
“什麼人?”段峰想著後道:“我們來的路上,剛剛落下那個巨石,在那裡碰到了巫族少主方雨澤,其他沒有什麼啊?”
“你們說了什麼。”
“我們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給她點頭打個招呼?”
“那她的反應呢?”
“她也是微笑著跟我們點點頭,隨後就走了。”
“微笑,點頭。”
“是啊,大師兄,這有什麼不對的?”
“這當然不對,三弟,她不是真正的方雨澤,”聲動中三人已經飛身飄過,然而那裡已經沒有人,在往前追去,卻是九峰比武的現場,而那裡人山人海,比武正酣,再看高臺之上卻是沒有了方雨澤的身影。
齊若水倒吸口氣,“但願我的推測是錯誤的。”
“大師兄怎麼回事?”
“剛纔秦力向我彙報一切正常,但是我卻發現一個黑衣人向著後山遊動,於是我便一路跟蹤那個黑衣人的動向。”
“後山乃是神族禁地,沒有命令任何人等不得隨意出入。”
“說得好,但是我在那裡追蹤的時候越過巨石那個黑衣人不見了,也就這個時候碰到了方雨澤。”
“唉,方雨澤,大師兄,說不定是個巧合而已?那方雨澤就是我們師尊也得給她三分面子,別說是在鈞天后山遊玩。”
“給她面子不假,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件事情有些個異常?”
“異常?”
“不錯,當時我問過陪同方雨澤的三人,三人支支吾吾說不清什麼時候來的,看樣子應該是很久了,這是疑點之一。”
“那疑點之二呢?”
“疑點之二那就是,你應該知道,當年方雨澤曾經愛慕過陽天宮秦明月?”
“那是當年的事情,可與這個有什麼關係?方少主可是秦三胖秦宮主的未婚妻?我們不應該懷疑的。”
“我們確實不應該懷疑,但是她的舉動和話語卻不合時宜?”
“不合時宜?”
“不錯,一個即將要下嫁他人的女子,卻偏偏要去看著那個自己曾經愛慕的男子的修煉宮門,這個說的過去嗎?”
“大師兄,這有什麼?初戀就猶如初雪,只有一次,自然是終身難忘?方少主來到這裡,也是觸景生情,是可以理解的。”
“觸景生情,我倒不見得?”
“此話怎講?”
然而此時,鈞天廣場之上響起了怯怯的叫罵聲,原來今天的比武已經結束,所有參與比武的人已經向著鈞天隘口涌去,等待著明日再戰。
“四師弟,我們還是先去各處巡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在我們鈞天宮停留的,大師兄,職責所在,稍後我們再談。”
說過幾人分頭而去,齊若水還是覺得有些個異常,末了便是在鈞天廣場巡查,恰巧遇到天孤雄幾人,於是上去道:“天師叔,蘇師叔,辛苦幾位了?今天的九峰比武可還精彩。”
“哦,齊師侄啊?你才辛苦,巡查的怎麼樣了?”天孤雄臨時被虛縹緲賦予戍衛之責,齊若水是知道的,此刻一聽便是擡頭道:“一切正常?”然而這個時間,在他的眼眸中驀然出現一個身影,那個身影竟然是如此的熟悉。就在他凝視的同時,天孤雄卻是擋住了他的視線,“齊師侄,怎麼我們講話你還要顧盼其它地方嗎?”
天孤雄一向孤傲又對虛縹緲安排頗爲不滿,此時抓住鈞天宮的把柄,焉能不小題大做一下,顯顯他的威風。
齊若水知道失宜之罪立時便是賠禮道歉,但是眼睛卻還是望著鈞天隘口。
天孤雄十分生氣,正要發怒,那知齊若水回身道:“天師叔,師侄要事在身,回頭再說失宜之罪,”說過立時向著鈞天隘口飛去。
鈞天宮除了剛纔九峰比武可以使用道法,其他時間一律不準,此刻齊若水卻是御空飛行,天孤雄身負守衛重責,豈能兒戲,豬肝的臉卻是衝著那個根本毫不在意的齊若水飛去。
此刻,齊若水一落腳在鈞天隘口便是對著秦力道:“秦師弟,可曾看見有個身負重傷的人下山而去。”
秦力卻不在意道:“卻是有幾個,都是九峰比武被打敗的弱者,不足爲提。”
齊若水大出口氣,衝著段峰道:“三弟,可曾看見一個黑色風帽的人帶著一個受傷的人離開。”
“大師兄,剛剛卻是有一個,不過已經走遠了,現在想必已經下山了。”
“不好,我們中計了。現在所有人聽我命令,立刻通知蒼天宮秦宮主,變天宮天宮主,讓他們立刻下山去追趕那個黑色風帽的人。”
說過卻是沒有人動,“秦力,爲何不行動。”
“哼”,秦力重重一哼算是對他的回敬。
“秦力,出了事情你要負責的。”
“齊師兄,恕我無能爲力,我們只聽從秦宮主的調度,而你不過是負責鈞天守衛而已。”
“秦力,那個人如果逃脫,你罪責難辭,就是你們蒼天宮也難辭其咎。”
“話不要說的那麼大,這鈞天隘口的守衛是我秦三胖說了算,齊師兄,您請回吧?”
聽過秦三胖的話,齊若水冷冷地衝著段峰和趙無極道:“三弟,四弟,我們速速回到後山,”剛走去卻和天孤雄捧個滿懷,齊若水大失禮儀,不但不道歉還是急急的衝去。
“大師兄,大師兄,怎麼回事?”
“放肆,齊若水,你站住?”天孤雄這次真的發威了。
齊若水還想著,可是後面的一句話卻是出來了:“鈞天戍衛由我統一負責,任何事情你不告訴我,就憑這失宜兩次之罪,我就可以將你拿下?”
齊若水雙手握拳,還想走,可是自己已經被雲河囚牢囚禁過一次,這次天孤雄想下黑手,可是名正言順,於是轉身道:“天師叔還請示下。”
“告訴我,怎麼回事?”
“天師叔,我懷疑雲河囚牢中那個人已經被救走了,而且剛剛已經出了鈞天隘口?”
“哼,我們六大宮主再此護衛,更有秦宮主親自守衛鈞天隘口,怎麼會有閃失?”
“不錯,我們蒼天宮受命守衛鈞天隘口,就是飛出一隻蒼蠅我們也知道它是公是母?”
就在一直的爭執中,突然有人傳信,所要求衆人到鈞天宮議事。
鈞天宮之內,虛縹緲情緒很高,臉上帶著微笑,“今天的鈞天比武還不錯,還有幾個苗子?神魔對決就在明天,各位要打好精神,另外今天可有沒有什麼異常的事情?”
幾位宮主先是回答沒有,到天孤雄時他驟然道:“回稟師兄,一切正常,都在我們的把控之中。只是有一件事情,那就是齊師侄今天非常失禮,對我反覆頂撞,還請虛師兄示下。”
“哦,有這種事情,若水,怎麼回事?”
聽著聲音,齊若水知道事情不妙,他能不知道,他纔剛剛出了雲河囚牢,剛剛恢復了大弟子之位,這個頂撞之罪,非同小可,他剛要辯解,哪知道虛縹緲卻是厲聲道:“齊若水,你剛剛纔出雲河囚牢,這次又犯失宜之罪,從現在開始你去守衛鈞天隘口,沒有命令不得回來。”
“師尊,師尊,弟子有話要說,有話要說?”
“帶出去,我不想再見你。”
“師尊,師尊,還請你聽大師兄把話說完?”
“放肆,這個還用你們教訓我,你們兩個把他壓出去,沒事不要再來煩我。”
天孤雄得意地看看其他幾個宮主,高高低揚起了頭。
夜幕緩緩而來,將九峰包裹個嚴嚴實實的,
鈞天隘口,秦三胖得意地巡視一下後返回。
“大師兄,到底怎麼回事?你爲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堅持呢?”
“三弟,雲河囚牢必定被劫,那人已經不再九峰之內,我們中計了。你快去雲河囚牢一看,便知我說的是真是假?”
“唉,算了吧師兄,你都這樣了,在這樣折磨自己又何苦呢?”
“唉,四弟,大師兄一向做事很有分寸,這樣說定有道理,師兄,你說出來,我就是冒死也要去拜見師尊。”
“三弟,四弟你有所不知,我的話還沒有講完?”
“什麼意思?”
“好,我用我齊若水的人頭擔保雲河囚牢已經是空的了?”
段峰和趙無極見他這樣的堅決,都是感到事情嚴重,於是便是低頭聽他訴說原委,“三弟,你幫我一見事情。”
“大師兄,請吩咐?”
“你去查探一下今天方少主的行跡,要秘密。”
望著走去的段峰,齊若水道:“四弟,我剛纔說道,‘觸景生情,我倒不見得?’”
“是的,大師兄,就算是方少主中意秦明月,可那也是很久的事情了,畢竟那個時候是那麼地青澀和無知,而現在秦明月又身爲神族叛徒,一事無成,而秦三胖身爲神族九大宮主之一,論身份,論地位,論道法都比秦明月好,而且他們快要成婚,方雨澤就是在選擇也不能更改神巫聯盟的大業。”
“可是,你錯了四弟,方雨澤心中只有秦明月,否則她不會到後山的,而且我們在對話中我故意將她站的位置說成了玄天宮,而她卻沒有反駁,你試想一下,你的初戀之人在心中的位置,她在那裡,在什麼地方,會有錯誤,會有記錯的時間嗎?”
“這,這確實有些個不合理?”
“還有,她身後跟著三個黑衣人,那三個人都是男子,試問一下,那個女子出遊要帶三個男子的?還有三個男子被她召喚時分,都是狠狠地落在地上,而那塊空地之下是什麼?”
“空地之下,哦,師兄,他們位置應該就是我們的雲河囚牢。”
“不錯,四弟,你在回答我幾個問題,要直覺,不要思考。我們這次去拜訪巫族,商量比武事宜,席間見到方雨澤,那方雨澤可曾正眼看過我們?”
“沒有?”
“我們臨走之時,他們送行,方雨澤可曾對我們失禮過?”
“沒有,她看都沒看我們一眼?我記得很清楚。”
“這就對了,那你們剛剛來到那塊巨石時分,說是碰到了方雨澤,你們沒有說話,對她只是點頭笑笑,我說的對嗎?”
“對。”
“她可也是對你們施禮並微笑作以回答。”
“是的。”
“四弟,你現在明白了吧!一個人連自己初戀的地方都不認得,而且數天之前和數天之後的變化竟然會這麼大,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她不是方雨澤。”
“大師兄,難道,難道……?”
這時段峰急急走來,齊若水輕聲示意後道,“大師兄,方少主今天一直在九峰廣場,席間離開過一次,是到她的房間,但是很快就出來了。”
“大師兄,看來雲河囚牢真的出事了,我們現在就去雲河囚牢一探真假?”
“三弟,還是不要去了,這個時候去了只會增加自己的罪孽。”
正在三人沉默時分,鈞天宮傳下旨意,要三人速速回鈞天宮議事。
趙無極看了一眼道:“大師兄,看來雲河囚牢真的被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