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予初聽了，定定地看了沈斯昂一眼，隨即回答：“適不適合，得試過才知道。我得回去了，再見。”

說著，時予初轉過身便要離開。

“你會明白的。”

沈斯昂的話語從背後傳來。

時予初沒回答，腳步亦沒有絲毫停留。

……

等她走到房門外，她沒立刻進去，而是靠在牆壁上，摸出了口袋裡的手機。正想著要再給阿宇打個電話，喬以恩的電話卻先打了進來。

時予初一愣，手指滑動了接聽鍵。

“以恩，抱歉，之前出了些狀況，沒來得及聯繫你。你現在在哪兒？”時予初先行問道。

“初初……”喬以恩聲音輕淺，像是隔著很遠才傳來。

時予初蹙起眉，正要說話，卻聽見電話那頭傳來機場廣播的聲音。她放下心來，隨即說：“你在機場？回C市？怎麼走得這麼急，見過秦浩南了？”

話落，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片刻。

感受到她的沉默，時予初突然生出不好的預感，但也耐著性子，靜靜等待著喬以恩回答。

“初初，我是來向你道別的……”

“道別？”時予初反問，“你要去哪兒？”

“出國留學。我……想去學編劇。”喬以恩回答，“抱歉……一直不敢告訴你，我知道現在說有點匆忙，但初初……”

“你打算多久了？”時予初打斷她問道。

“一個月之前。”

時予初撫了撫額，平緩了下呼吸，“以恩，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沒告訴我？”

“我……”

“如果僅僅是因爲一個秦浩南就讓你不惜出國，那麼代價是不是有些大了？到了國外你一個人能行嗎？你適應的了嗎？還有……我怎麼辦？”

電話那頭髮出一陣抽噎，喬以恩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對不起……但我真得撐不下去了。初初，我把他氣走了，他不會再理我的……”

時予初沒說話，生出一種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

……

這時，身側的門打開，莫璟川走了出來，神情微微錯愕。

“怎麼不進去？”

聞言，時予初平靜的看向他，轉而開口：“以恩走了。”

“嗯？”

時予初站直身體，衝著房間裡看了幾眼，又問：“秦浩南還沒來？”

“應該快了。”

“我能給他打個電話嗎？”時予初說。

莫璟川挑挑眉梢，將自己的手機遞到她面前，舉動尤爲大方，“嗯。”

時予初立即接過，擰著眉撥了過去。

許久後，秦浩南的電話接通，卻不是他本人。

聽著這似曾相熟的女聲，時予初撇了撇嘴角，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莫璟川的襯衣鈕釦，嗓音驟然變得清冷：“把手機遞給他。”

“你誰啊？”

時予初眸子裡冷卻幾分。

莫璟川自然也聽見了，但他此刻的注意力卻全在看起來隨時會翻臉的時予初身上，甚至覺得尤爲可愛。

“楚婷，你想死嗎？”時予初低聲道。

“你……”

那頭的人正要說話，卻忽然想起一陣雜音，然後又迅速恢復平靜。

“予初？”秦浩南詢問了句。

“MZ2651，你可以選擇不去，但這一次，是你們最後的機會。”

說著，時予初徑直掛了電話。

站在一旁的莫璟川聽明白了個大概，繼而握住她的肩膀，輕聲安撫：“別生氣，秦三也是……”

正要說話，時予初擡眸看著他，清澈的眼眸散發著冷冽。

“他也是活該。”莫璟川順著她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