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現在那老闆爲什麼去禍禍前任老闆嗎?”
“爲什麼,難道不是爲了錢?”林易雖知真相,卻也佯裝不知。
“錯了,這酒樓的確賺錢,可再賺錢能有放高利貸賺錢?人還真不缺這一點錢。我偷偷的跟你說,之所以這人要霍霍前任老闆,是因爲前任老闆借高利貸那放貸人,看上這位的老婆了!聽說這酒樓前任老闆的老婆,是貌美如花。這不,引起那位的覬覦了。所以就設了這套陷阱,讓這老闆往裡鑽。”
“哦?還有這事?”林易越聽心裡越是冰冷。如今確認了那個流言中的受害者,就是自己的父親……對那位漢陽龍王的恨意愈發高漲。不過多年的變臉經歷,使得他可以仍舊裝作不在乎此事,只是好奇八卦新聞。
“那還能有假?我跟你說,這前酒樓老闆,聽說讓還錢,還不上,要他老婆陪牀上,也不肯,被人打死,水泥封鐵桶裡,沉江了,就在隔壁漢陽市東華山那裡的水庫。”
“大姐,你莫不是在開玩笑。這種殺人的大案子,他就不怕警察查他?我可是知道,現在全國都在嚴打,還有人敢光明正大的幹這種事?”
“查,怎麼查。屍體都沒找著。別人就知道那位酒樓錢老闆是借錢還不上跑路,誰會想到已經被人沉江了?”
“大姐,你既然說別人都是認爲那位前酒樓老闆是借錢跑路,那你是怎麼知道他是被人沉江而不是跑路的?”
見林易不信,老闆娘急了,說道:“我親耳聽的。沉江那夥人,當時就坐我們家店,喝高了,幾個人大聲嚷嚷,在那炫耀著呢,我耳朵沒聾。”
“那也有可能是他們在吹牛啊?”
老闆娘神秘兮兮道:“就知道說這你不信,我偷偷跟你說,那幾個人,我認識,就是現在那酒樓老闆養的小混混。那晚上,他們身上那情況,明顯就是從山上下來的,而且肯定附近有水,整個褲腿子這邊,全是水裡頭的那種溼的泥。還有個年紀比較大的,我看是殺了人之後,後怕,那嚇的。當時吹噓殺人的,是一個小孩,也就這種小孩年紀小,不知天高地厚,犯了這事,不捂著藏著,還敢到處瞎嚷嚷。總之,那晚上那幾個人的表現,我覺得十有八九是真殺人了,把那酒樓前老闆沉江了。”
“不是吧?就爲了一個女人,就敢做這種事?”
“嗨!啥叫就爲了一個女人。也就是現在國家嚴打,那位纔敢收斂。漢陽龍王聽說過沒?那就是一個土皇帝。之前咱這兩地還沒發展起來的時候,跟土皇帝沒差,連當官的都怕他幾分。像這種事,我跟你說,你年紀小可能不知道,他那是幹了不知道多少回。”
林易問:“大姐,那真要是殺人了,你聽見了,怎麼不報警?”
“嗨!你也不想想,咱這細胳膊細腿的,哪敢去惹那種人。就算警察人能把人抓了,那萬一抓進去之前,報復咱咋辦。我跟你說,知道這事的人,附近十有八九,哪個敢報警。這當官的不能惹,漢陽龍王這種土皇帝,更不能惹。你要是惹了當官的,頂多給你穿穿小鞋,這要是惹了這種土皇帝,命都沒了。”
“地溝油知道不?這漢陽龍王,有個親戚,就做地溝油生意,還做的挺大,之前國家不是嚴打地溝油嗎?咱本地的報社就派了人過來暗訪,後來曝光了,上新聞了,這人就被國家打掉了。結果呢?報道的那兩個記者,一男一女,男的,被人給活活打死了。女的,又是被輪,又是被毀容的,照片還傳的滿大街都是。國家也抓人,也嚴打啊?能有啥用?抓了幾個走狗,真正弄這兩人的主,不還好好的呆在漢陽嗎?那可是個有能量的主,咱普通人惹不起。”
林易越聽越是心驚。
以前知道漢陽龍王此人惡貫滿盈,但畢竟是活在二十一世紀,不認爲惡貫滿盈能滿盈到哪去。可這麼一聽,這已經是人渣中的人渣。縱使是是他這種已經被生活磨平了熱血棱角的人,聽到漢陽龍王的事蹟之後,也忍不住升起要將這人千刀萬剮的衝動。
“行了,小夥子,這事,你就當故事聽聽得了。千萬可別想當好漢,逞英雄,那位,你惹不起。也都怪我,這事怎麼能跟你一個小孩說。”老闆娘一副悔說了此事的模樣。不過她方纔說的興起,顯然也是個藏不住嘴的人。也不知道這事和多少人都嘮嗑過。
見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林易也不停留,付了錢,離開此地,徑直往酒店裡去。
漢陽龍王一事,如今他實力尚淺,還不足以於之抗衡。之前他是把這些黑色人物想簡單了,以爲會用些手段逼得人家破人亡,但也不會親自動手殺人。可現在看來,這位哪裡是不會親手殺人,殺人手法之歹毒,殺人理由之無恥,遠超常人想象。
此事,需徐徐圖之。
林易倒也不覺自己報不了仇。
唯一令他不爽的,自己能夠想到的,解決此人的辦法,只有正途的法律——利用法律的力量制裁此人。
縱使能夠將他判處死刑……
他也很是不爽。
官方死刑,不過一顆子彈。
但是這種人,千刀萬剮,凌遲之邢,更適合他!
不過此事,並非如今的他所能決定的了。
甚至連用法律制裁的手段,也不是他現在可以做到的。
現在他能夠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變強,變強,再變強。
把此事放下,想到酒店還有件事亟需解決。
要了人家身子,還不給人家保證,這事作爲一個有良心的人,幹不出來。
只是回到房間裡,左右看不見陳晗妮的身影。
林易不覺有它,以爲是出去吃飯,又或者隨便走走,掏出來手機,撥打了陳晗妮的電話號碼。
然而電話始終不通,這讓他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走到隔壁的房間,敲響了房門,裡頭始終無人應答。
看來人也不在自己的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