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悅在心不在焉地陪吳信宇吃完午飯。
當然,她挑選的美味也被吳信宇給調包。
她平時並沒有胃痛的毛病。只是昨天吃飯又遇見何珊珊導致吃的食物不消化,再加上有些鬱悶纔會那樣。
吳信宇聽她解釋後,讓她別擔心,但怎麼能不擔心呢?
就算不能升職,但何珊珊那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哪怕不給她的工作添麻煩,但隨時都要見到這個人,就已經讓人糟心了。
晚上,江悅與同部門的幾個經理一起等著陳遠山去了定好位置的餐廳,加上他們部門的主管,也有十多號人。
陳遠山先舉起杯子,裡面是飲料:“今天大家都在,我先以水代酒敬大家一杯,這幾個月我不在,大家都辛苦了。”
衆人連忙道:“陳總客氣了。”
“都是工作,應該的。”
“現在呢,我又回來了,後面的工作,我們還是要像以前那樣好好幹。”陳遠山說著,一口將飲料給喝下去。
其他人也跟著將手裡的酒水一飲而盡。
聚餐開始,衆人便不再討論工作,只關心生活,江悅因爲吳信宇變成了今天的八卦中心。
她竭力地請求放她一馬,最後還是陳遠山開口:“小江也不小了,談個戀愛又不犯法,管他對象是誰,只要是認真地談,那就好。”
一句話說的江悅心虛了一晚上。
*
第二天,本週的最後一天,星期五。
早晨的例會上。
汪利通知了一件事情:餐飲總監何正康因個人原因申請離職,總部已經批準,目前餐飲部的主持工作由陳煥暫代。
江悅纔想起來,她匆忙來值班,就是因爲何正康被打了,當然是鄭真說的。
她一直以爲這件事情會不了了之,沒想到最終還是逃不過。
也不知道集團上面是不是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要不然這離職申請能這麼快下來,而且面都沒露就走了?
這件事情一出,衆人的關注又被分了部分去。
江悅也算能呼出一口氣。
手機裡彈出一條消息:我沒有告訴他,只不過我們聊天時,他在旁邊,估計是偷偷打小報告。
是昨天她給葉明皙發的消息,關於胃痛事情怎麼傳到吳信宇那裡去的,但估計時差太大,葉明皙現在纔回復。
江悅給回覆一個安慰的表情:回來後一起玩兒。
葉明皙回覆:ok。
週六的時候,江悅又去養老院看望三位老人,但沒想到卻被灌了一耳朵關於吳信宇的表揚話。
江悅有些吃不消,只得藉口接電話跑到一邊去透氣。
這時正有兩個服務人員在旁邊閒聊,聲音正好傳到江悅這邊來。
“唉,我怎麼聽說養老院換老闆了?”
“就是換老闆了呀?你消息也太不靈通了吧。”
“什麼時候的事啊?”
“就過年的時候,那麼多慰問品,搬了幾卡車,新老闆發的。”
"那這新老闆可真是豪氣啊……"
兩人的聲音漸行漸遠,江悅也沒聽到更多,她估摸著點,江浩那裡應該是有空了,就給江浩撥了視頻電話。
視頻接通後,她纔拿著手機往三位老人那裡去,有了江浩轉移注意力,江悅輕鬆不少,又是一陣噓寒問暖後,才掛斷視頻。
週末的時候吳信宇又跟她約飯,地點是他家,人員包括他父母和吳青宇。
吳青宇許久沒有見到江悅,高興地叫姐,前前後後地圍著好一會兒,然後被吳父抓到書房裡一通教育。
“過年的時候我就讓他帶你過來玩兒,他就是說忙,沒空,以後你要是有空,自己過來也行,不用管他。”餘雲娟一邊拉著江悅的手坐在沙發上一邊說著。
旁邊的吳信宇只是笑笑,還順手剝一個橘子出來遞給江悅。
江悅接過來又順道遞給吳母:“阿姨,您先吃。”
餘雲娟推過去:“你吃,叫他再剝。”
“是,”江悅瞄一眼吳信宇,替他辯解,“他是挺忙的,管著那麼多人,還要……確實有些抽不開身。”
“這男人啊,再忙也不能忘了家庭,這以後結婚後再這麼忙,那怎麼行?”餘雲娟道,她只心心念念吳信宇的婚姻,畢竟年齡不小,這成家立業,一樣都不能耽誤啊。
江悅笑:“是,阿姨說的是。”
吳信宇在一邊偷著樂,然後就被數落了。
門鈴聲響起,家政阿姨去開門,見著何竣澤帶著一個陌生的女人站在門口,手裡大包小包地提著東西,像是來拜年的,何竣澤她已經非常熟悉,跟這家的老大是好朋友,她便放了兩人進來。
“阿姨,叔叔,我來給二老拜年了。”人未至,何竣澤的聲音先從門口處傳來。
吳父剛從書房出來,後面跟著蔫著頭地吳青宇,聽見聲音就知道是誰:“我看看誰來了。”
吳信宇帶著笑意起身,直看向聲音傳來處,卻在看見旁邊的人時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
江悅與餘雲娟也都看見了,但江悅還好一些,其他人全都如吳信宇一般,臉色不自然地僵住了。
何竣澤身邊的不是別人,正是年前纔在聚會上見過的白思語。
她跟在何竣澤身邊,待看到吳父吳母后,笑著道:“叔叔阿姨新年好。”
吳青宇跟在他爸身後出來差點撞在吳父身上,待看清說話的人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看看下面的四位青年,這分明就是大型的“Z”字戀嘛,大過年的,怎麼都湊到家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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