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回答我,回答我的是他的手,扣住我的臉頰將我別開的頭扭了過來。
他睜開的眼猩紅,脣緊緊抿著,吸氣不穩(wěn),濺在我臉上的呼吸滾燙。
我全身僵直,雙手緊緊抵在他肩上一動也不敢動。
此刻他的眼睛看起來像極了那晚,好似隨時都會衝上來將人撕碎一樣。
半響,他脣動了動,“林紓。”
“”我不敢吭聲,就那麼看著他。
“我想上你,有些忍不住了。”我腦袋再次被他這句話震得一片空白,他擰著眉看我,頓了頓又說:“怎麼辦?”
我、我怎麼知道怎麼辦?!
他看著我,眉又開始越擰越緊,“怎麼辦?”
“”他那樣子看起來根本不像是問我,更多的是像問自己,我越發(fā)的慌了,抵在他肩頭的手用力推了下,“你先起來!”
他不動,過了會忽的閉上眼頭又低了下來。
我知道他要幹什麼,下意識的就想別開頭,可是他的手還緊緊扣住我的臉頰我根本避不開。
溫?zé)岬挠|感再度蓋在我脣上,我一手抵住他的肩,一隻手捂住他的手腕將他扣住我的臉頰的手移開。
但沒用,他的手像鐵鉗一樣,而且在試圖敲開我的脣不成之後還五指漸漸加重了力道。
疼痛從臉頰傳來,我擰著眉瞇起眼悶哼了一聲,他徘徊在我脣上的舌趁機(jī)就竄進(jìn)我口中,氣息滾燙洶涌得似要將人香沒。
我急得快哭出來,見拉不開他的手,也推不開他,握緊了拳頭就往他肩上錘打。
他不痛不癢,只是眉擰得更緊了,只是扣住我臉頰的手鬆了開,緊接著我就感覺到一隻手覆在我腰側(cè),但僅僅只是兩秒那手就胡亂的掀起我的毛衣,貼在我腰肋之間。
掌心是滾燙的,我卻打了個哆嗦,手連忙往下按住他那隻想往上探的手掌,轉(zhuǎn)頭避開他的脣,“瑾燃!你別這樣!”
聲音出口帶著哭腔,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哭了,然後我感覺到壓在我身上的身體僵了僵,貼服在我臉頰的脣也沒動了。
只是那氣息猶在,如同旋渦一樣打著轉(zhuǎn)兒一圈圈的在我臉頰散開
電影的聲音還是那麼大,夾雜著槍手和汽車的轟鳴,我牙咬著下脣,他不動我也不敢動。
這樣的僵持不知道過了多久,幾聲‘啪啪啪——’的拍門聲混進(jìn)電影的聲音裡,我身體顫了下。
“燃哥!你拉門幹嘛?!”
李海?!
希望就那麼涌了上來,我張口就出聲叫他,結(jié)果聲音還沒出口,嘴就被一隻手捂住。
我不敢置信的轉(zhuǎn)眸看著他,就見他緩緩擡起頭,看著我輕搖了下。
我怎麼會死心呢,緊緊擰著眉就試圖拉開他的手。
較勁之中,又是一陣急促的拍門聲,“阿燃!你放哪了?!”
李海爸爸?!!
我看著瑾燃的眸微張,手一下頓住,就見他定定的看了我兩秒後轉(zhuǎn)頭對著門口的方向就吼,“滾——”
外面靜默了幾秒,然後我聽到李海說:“脾氣那麼大,可能還在睡吧。”
“睡覺電視還開那麼大聲”
“算了,找找,找不到我去小賣鋪買副新的,要不等下起牀氣又把桌給砸了”
聲音漸遠(yuǎn),他緩緩轉(zhuǎn)過頭來看我,捂住我的嘴的手也鬆了開。
我大口的喘息,他看著我擰了下眉直起腰坐了起來。
我連忙手肘杵著沙發(fā)也趕緊坐了起來,然後縮在沙發(fā)一角,身體還有些發(fā)顫。
他雙手的手肘杵在膝蓋上,側(cè)著頭看了會,然後低頭撿起掉在地上的煙丟進(jìn)菸灰缸後拿起煙盒又抽出一支。
我不敢說話,也不敢動,只是看著他點燃煙帶著躁意的連吸了兩口才。
半響,他轉(zhuǎn)過頭來看我,沒好氣的說:“瞪我?guī)致铮磕悴皇遣幌雱e人知道麼?”
“”欺負(fù)了人,爲(wèi)什麼他還可以這理直氣壯?!
我垂下眸,咬著脣沒吭聲,一滴眼淚啪一下就滴在手背上。
頓了會,他抽了張紙巾遞過來,“別哭了。”
“”我脣抖了抖,還是說不出話,也不知道說什麼,看著那紙巾猶豫了兩秒伸手接過。
他收回手,轉(zhuǎn)頭看向電視,擡起手上的煙抽又猛了口。
我捏著紙巾,喉嚨越來越澀,那梗咽怎麼也咽不下,眼淚又落了,我連忙用紙巾擦了擦。
他有些煩躁的睇我一眼,伸手拿過紙巾筒紙巾直接放在我腿邊,“讓你別哭了!”
“”他那口吻好像我很煩一樣,我心裡那委屈的,剛要止住的眼淚又往外涌。
“再哭老子又忍不住了!”
“!!”我身子一僵,連忙擡手拿紙巾在眼睛上擦了擦,一點聲音都不敢發(fā)出。
他煙抽的很快,沒多會就見底了,然後他弓腰將煙掐滅在菸灰缸後又拿起一支點燃,也不說話。
我滾了滾喉嚨,指尖攥了又攥,“我我要回去了。”
他剛擡起準(zhǔn)備往脣邊送煙的手頓住,轉(zhuǎn)頭看我,我心跳漏了一拍,緊接著他就說:“你怎麼出去?”
“?”我一時沒懂他的意思。
他蹙了蹙眉又說:“你不是不想讓人知道嗎?他們都在外面,你怎麼出去?”
我身子一怔,心刷一下就涼了。
想剛纔他們還說瑾燃剛纔那聲吼,再想李海說的他還在睡,我這要是出去那誤會不就鬧大了!
我不知所措的看向他,就見他吸了口煙拿起茶幾上那瓶椰汁遞給我。
我沒敢接,是的,是沒敢,而不是不接。
他似看出我的心思,“不用你謝。”
“”我頓了頓,將手上捏著的紙巾丟進(jìn)垃圾桶,伸手接過。
這次是不敢不接
他看著我兩秒,轉(zhuǎn)回頭,從籃子裡抽出那瓶可樂擰開喝了口,放下瓶子淡淡的說:“等他們走我送你回去。”
他們走了?“他們他們什麼時候走?”
“不好說。”他說著,又?jǐn)E起可樂喝了口,“一兩點吧。”
“一兩點?!”
“怎麼?”他側(cè)眸看我,“又要說你十點鐘要到家麼,成年人。”
“”我被他一句嗆的,硬是憋好會才低著頭說:“我堂姐會擔(dān)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