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我,眼神有些呆,好像還在思考我的話。
頓了會他眨了眨眼低喃,“陽性……陽性就是有了是吧?”
“……”他不是早知道麼!我有些無語的點(diǎn)頭,“一般不出什麼意外的話就是了。”
他眉驟然擰起,“還有意外?!”
聲音有些大,我肩微縮了下說:“有時候不一定準(zhǔn)。”
他看著我又眨了眨眼,刷一下站起身。
“你幹嘛?”
我三個字纔出口,他已經(jīng)側(cè)身出了沙發(fā),“我去給你拿試孕紙,你再測一次試試!”
他試試兩個字出口的時候,他人已經(jīng)消失在門口,緊接著咚咚咚的腳步聲傳來,我
完全可以想象他一步跨兩臺階梯的樣子。
我愣了愣,沒忍住笑了起來,然後走到浴室門口等他。
他又是連盒子一起拿了下來,上前拉起我的手就往我手裡塞,“趕緊去試試,我在
門口等你。”
我接過盒子,轉(zhuǎn)身進(jìn)了衛(wèi)生間,心忽然就忐忑了起來。
想著他那樣子,我忽然覺得我不應(yīng)該那麼早告訴他的,應(yīng)該多測試幾次再告訴他才
是……也是怪我太激動了。
不過還好,我的不安很快結(jié)束,試紙不過才被浸溼,紅線立馬就亮了。
我重重的吁了口氣,盯著看了會,發(fā)現(xiàn)確實(shí)沒什麼變化纔對著門口說:“陽性。”
“你開門。”瑾燃拍著門說。
“等下。”
我說著,弓腰站起身準(zhǔn)備把東西丟了,緊接著瑾燃的聲音就傳了來,“你別丟了
啊,我看看!”
我動作一下頓住,臉?biāo)⒌木蜔崃耍坝小⒂惺颤N好看的啊。”
“你別丟!開門!”他話落,還啪啪啪的直拍門板。
我是無語的,猶豫了下只留下試紙,把杯子丟了,這纔去給他開門。
他沒等我讓開就側(cè)身擠進(jìn)浴室,然後視線往地上掃了一圈,兩不走到我放在牆角邊
的試紙前蹲下身就拿了起來。
我嘴角微抽,臉更熱了,那是一個難爲(wèi)情啊!
“你、你拿起來幹嘛?髒啊!”
他纔不理我,轉(zhuǎn)身伸手拿過我放在洗手檯上的盒子低頭就開始對比了。
我感覺額頭都冒出薄汗,沒多會他脣角一樣擡起頭看了看我,又低頭看看手,呵的
笑出聲,“呵——還真是……”
“……”要不要笑那麼傻。
“趕緊丟了,洗手先吃飯。”我熱著臉說。
他緩緩轉(zhuǎn)頭又看了看試紙,沒丟,只是將試紙放回原位,然後站起身將手裡捏著的
盒子放在洗手檯上,洗了手就掏手機(jī)。
“你要打電話給誰?”
“徐莫北。”他說。
我蹙眉,“你打給他幹嘛?”
“我下午要請假。”
“……”暈死!
他轉(zhuǎn)頭看我,脣角揚(yáng)得很高,“我下午帶你去醫(yī)院檢查下,順便問問醫(yī)生要注意什
麼的……”
“……”我想說其實(shí)不用,我自己可以去,但看他那高興的樣子,我又說不出口。
他撥出電話,將手機(jī)湊近耳邊,轉(zhuǎn)身摟住我的肩就往衛(wèi)生間外走,沒多會他就輕喂
了一聲說:“我是瑾燃,三爺現(xiàn)在有空麼……好……”
他話落,沒吭聲,腳步在天井頓住,然後轉(zhuǎn)頭垂眸看著我一個勁的笑,硬是把我看
得不好意思的別開頭。
只是我才別開頭,他就弓腰低頭將腦袋湊過來看我。
“……”我無語了,擰著眉壓低了聲音沒好氣的說:“幹嘛呢?”
他沒回我,但那黑眸裡壓抑不住的喜悅,充滿了渲染力,我本是沒好氣的,結(jié)果沒
兩秒我自己都沒忍住笑了起來。
他收回?fù)ё∥业募绨虻氖郑孀‰娫挘拔疫€想問你笑什麼呢?”
我又好笑又好氣,他這也太好意思問了吧,這個問題不是應(yīng)該是我問他的嗎?!
我正不知道要怎麼回他呢,他脣邊的笑微斂,捂住電話的手一下鬆了開叫了聲三
爺,頓了兩秒後看著我說:“我下午有點(diǎn)事,要請假……我要帶紓紓?cè)メt(yī)院……是啊!
這也被三爺您猜中了!真厲害啊……呵,怎麼會……沒有沒有……啥?不是吧!”
他脣邊的笑一下就僵住,眉擰起,頓了幾秒後深吸了口氣說:“我選明天……好……我
知道了……”
他緩緩放下手機(jī),隨即低頭看看,確定電話已經(jīng)掛了隨即就低咒出聲,“草!死老
頭子!”
“……”我不由得蹙眉,“怎麼了?”
“沒什麼。”他說著,擡起手,指尖在胸口的位置撓了撓,“我們明天早上去。”
我沒問徐莫北是怎麼說的,只是笑這說:“明天也一樣的,也不急在這會。”
“哥急啊!”他語氣不是很好,眉擰得死緊,又繞了繞胸口才把手機(jī)揣回包裡。
“有什麼好急的,要有了也不可能跑了。”
他沒好氣的瞪我一眼,摟住我肩往堂屋走,“你和徐莫北是不是串通好了的,怎麼
說話老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一樣。”
“……”
吃完飯,我要去收拾,他不讓,讓我坐著自己去收拾,我想起他之前洗碗的經(jīng)歷,
本想阻止,他就笑著說,他現(xiàn)在連混沌都能煮,還怕他不會洗碗啊!
我笑著看他,猶豫了兩秒點(diǎn)頭,讓他去洗。
畢竟再不久,他就要一個人在外面生活,學(xué)會了如何照顧自己纔是最好的,總不能
再向以前一樣。
我在沙發(fā)坐著等他,也沒什麼事,忽的想起他之前沒丟的試孕紙,然後就去了衛(wèi)生
間將那試孕紙給丟了。
然後我沒想到的是,他洗好碗筷出來後,叫著我本來要上樓的人就往衛(wèi)生間走,我
還以爲(wèi)他要上廁所,結(jié)果他才走到門口腳步就頓住,過了會轉(zhuǎn)頭看我,臉是黑的。
“……怎、怎麼了?”怎麼又是說變臉就變臉了。
“你把我試孕紙丟了?”
“……”怎麼就成他的了?!
我先是微楞了下,隨即在反應(yīng)過他這句話的語病時沒忍住噗的一下就笑出聲。
“笑什麼呢你!”他沒好氣的看我說:“你丟我試紙幹嘛?”
“……那、哈哈哈哈、那是我的,不是你的!”
他嘴張了張,一口氣憋住,隨即一臉無語的衝上來拉我,“再去試試。”
“?!!”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