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頰發熱,別開頭脣角卻忍不住揚起,等卸了貨還有得等呢哥!
“笑什麼呢?”他也笑,“聽到哥要收拾你就那麼高興?”
“哈哈哈哈——”我擡手扶住額,這次是被氣笑了的……
“瞧你這高興的勁。”他摟住我的肩就將我後放,我纔回過神來,人已經躺倒,他也
順勢躺下,側著身看我說:“那麼高興要不現在就……”
我瞥他一眼,側頭看了一眼被我壓在身下露出一角的文件,“他都怎麼收買你了?”
“你這話題轉移的要不要那麼明顯。”他表情有些無語。
“就算我不轉移話題你能幹嘛?大白天的,樓下全是人。”
“大白天的怎麼了?樓下全是人怎麼了?最多嫉妒羨慕恨的對著樓梯口呸一聲,外
加一句,禽獸!他們還能怎麼了?”
“……”臭不要臉的!
我再度笑出聲,他手已經搭上我的小腹,我連忙扣住他的手腕,“別鬧。”
“緊張什麼。”他單手杵著牀面撐起身,然後朝我挪,腦袋就往我拱起的小腹上貼。
已經知道他要幹嘛,我也沒說他,反而鬆開了扣著他的手,而他就那麼靜靜的聽了
會才說:“哥聽到小丫頭的心跳聲了。”
我又笑了,他擡起頭看我,眉擰著,“你不信?”
“信信信。”你牛行了吧!
他輕扯了下脣,表示對我的不滿,再度低下頭耳朵貼著我的肚皮,“話說,她好靜
啊,都感覺她不怎麼動,估計以後肯定和你一樣。”
“……”其實我很想說,萬一是兒子呢?
不過我也就想想,因爲我知道他肯定會說,沒有萬一,人家就是那麼迷之自信!
之後的日子瑾燃依舊沒去上班,當然他也沒拒絕徐莫北的收買,但是收了東西的他
依舊沒去上班,等什麼時候陳絡晴親自上門來道歉了再說。
徐莫北把房城的別墅和這裡的別墅以及他現在開的車全轉到了他的名下,而當我發
現我們現在所住的這棟別墅的簽字上有陳絡晴的親筆簽名時,我也明白了爲什麼陳
絡晴會對這裡那麼熟悉。
這裡之前應該是徐莫北給她購置的吧,只是她還沒住的,就被我和瑾燃給搶先一步了。
瑾燃休息的期間,徐莫北給我來過電話。
沒錯,是打給我,而不是打給瑾燃,他很清楚,說服我比說服瑾燃原諒陳絡晴更容
易,而瑾燃又很容易被我說服。
其實我聽得出,徐莫北其實也沒希望我們能原諒陳絡晴,他只是在膳後,不管原諒
與否,儘量降低以後可能會出現的任何報復行爲。
而我……說真的,我也沒辦法原諒陳絡晴,雖然整件事可以說是有驚無險,沒造成實
質性的傷害,但那行爲卻是異常危險的,尤其是在我還七個月的情況下。
只是原諒不原諒又能如何,總不能我們捅他們一刀,然後他們再回我們一刀這樣永
無休止吧。
恨人是一件很累的事情,我們要做的是儘量預防和避免發生類似的事情,而不是爲
了那一時之快再失去更多。
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和和樂樂的在一起,那纔是最重要的,至少對我來說是這樣。
而對徐莫北來說,應該也是這樣吧……
一個月的時間,徐莫北給我打過四五個電話,很平常的電話,就像一位認識多年的
友人的電話。
最開始的時候還問我阿燃是怎麼想的,然後就開始跟我抱怨了,說公司明年就要上
市,雖然他已經把其他三個人暫時調過來了,但是三個還不如瑾燃一個。
後來又和我說,陳絡晴還躲著不見人呢,她父親已經下了兩次病危通知書她都沒
去,其實他希望她去的,見了最後一面,也許也就沒那麼多的怨啊恨啊的了。
不得不說,徐莫北很厲害,我心裡明明清楚,他是故意勾起我的好奇心,但每次我
都有些無法控制的想入坑問爲什麼。
還好每次到我有些憋不住的時候,瑾燃就來了,比如現在。
“還沒聊完呢?”瑾燃的樣子一如既往的很不高興。
我連忙擡手捂住手機就說:“聊完了。”
而這個時候,電話那頭的徐莫北就會說:“先不跟你聊了,這邊有點事。”
“再見。”
我話音落,徐莫北就把電話掛了,他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我連忙放下手機看向臉拉得老長的瑾燃,半響擠出一個笑,“怎麼了?”
他脣微啓,直接瞥了我一大眼,我抿了抿脣垂下眸都不敢吭聲了。
他在我旁邊坐下,雙手往後杵在牀面,“接個電話還要躲到房間接,嗯?”
“……這不是樓下人多麼?”
他脣角微斜就笑了,“聊得還開心麼?”
“……”又吃醋了呢!“你明明知道他打電話給的目的是什麼。”
“那你還接。”
“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不是麼?”我伸手握住他,“而且現在是別人向我們
示好,你面子那麼大好吧。”
他看著我,頓了兩秒後緊抿的脣線瞬的就揚起,直起腰伸手又來捏我的臉。
“越來越會說話了啊小姐姐。”
“必須的啊,都跟你那麼多年了不是?”
這句一出,他樂了,摟住我就笑著說:“說那麼多最中聽就是這句。”
我也沒忍住笑,歪頭靠向他的胸膛。
八月的產檢後一個星期這樣,徐莫北來了,帶著陳絡晴和陳絡明一起來的。
雖然之前說是來道歉的,但人來了到也沒說什麼道歉的話,反而弄得像串門一樣,
還帶了些水果和營養品,感覺就是來看個孕婦。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不會感覺太過尷尬。
他們坐了半個小時這樣,徐莫北到是和瑾燃坐在一邊聊工作上的事,陳絡明坐在陳
絡晴旁邊,而我和瑾燃媽媽坐在另一邊,宇哥李海他們帶著小煜輝在後院玩。
到是他們走的時候,陳絡晴都走到門口了,最後又轉身走回來,什麼也沒說,走到
我面前給我鞠了個躬,這才離開的。
我想,她自己都覺得,不管是什麼樣的道歉都不可能彌補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