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明白麼?
不,我不能明白,但是我卻好像知道他會出現(xiàn)這種奇怪想法的原因。
“阿燃,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搬出來和你住了。”我蹙著眉輕聲說。
我本是想安撫他,結(jié)果話音才落,他眉擰得更緊,輕輕搖了搖頭,“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他的聲音淡淡的,我卻嗅到了焦灼的味道,心跳瞬的就漏了一拍。
他就那麼定定的看著我,不知道爲什麼,我整個人瞬間就緊張了起來,連呼吸都屏住。
半響,他忽的輕扯了下脣,別開眼看向門口的方向,微微揚起頭縮起肩,在呼出那口氣的時候又將肌理拉開,雙手往後杵著牀面,依舊看著門口的方向說:“對不起。”
“”我指尖微攥,心一下就軟了下來,“對、對不起什麼啊?”
他頓了頓轉(zhuǎn)頭看我,輕輕的笑了聲沒說話,站起身就朝著茶幾走了過去。
那笑讓我的心不由得又顫了下,那樣淡淡自嘲的笑,那樣的側(cè)臉,我見過兩次。
一次是第一次見面,第二次是他壓在我身上知道了我擦脣膏原因的時候
他弓腰拿起茶幾上的煙,咬在嘴裡點燃吸了口吐出煙霧,“我會剋制,可能是時間問題吧,時間長了時間長了就好了”
我看著他,說不出話來,他又抽了口煙轉(zhuǎn)頭看我,“我出去抽支菸,你先想下要吃什麼。”
他話落,也不等我回答就往外走,不過眨了眨眼就拐出房間。
我擰了眉,如果這是苦肉計,那我承認我中計了,我心不是軟了,而是軟得一塌糊塗,還隱隱的抽痛。
我開始發(fā)現(xiàn),他小時候的經(jīng)歷以及他母親行爲對他的影響,比我想象中的更嚴重。
半響,我對著門輕點了下頭。
是的,時間長了就好了,我不會做什麼不應(yīng)該做的事,所以真的只是時間問題
沒多會他就回來了,我說我要吃粥,他點了外賣,將我抱到沙發(fā)問我想看什麼。
我說隨便,他就說他挑的我肯定不想看,我笑著說,你敢看就看吧,也不知道是誰剛纔說的要剋制。
他微楞,隨即一下就笑了,然後挑了一部武俠電影。
一切好似又回到了之前,但卻又有些東西不一樣了,我不知道要如何形容。
吃過東西沒多會我又困了,在沙發(fā)睡著,醒來了是因爲呼吸不暢伴著喉嚨疼痛。
我感冒了,應(yīng)該是昨晚洗澡的是時候磨磨唧唧著涼的,這簡直是雪上加霜,本就渾身不舒服,這會更加難受。 щщщ¤тtkan¤¢〇
他二話不說就出了門,我還以爲他去買藥,結(jié)果十多分鐘他回來的時候拎著一套新買的衣服,拎著一套新買的衣服三兩下給我穿上押著我就去醫(yī)院。
病不嚴重,開了兩天的水,打完點滴他問我是要去他那裡還是要去堂姐那。
我猶豫了兩秒,說先回去吧,一天沒回去了。
他沒說什麼,點了點頭將我送到堂姐家門口,這一次,他沒有下車,只是讓我快回去吧。
心又隱隱的發(fā)澀起來,我能感覺到他刻意壓抑的情緒,雖然一樣對我很好,事無鉅細,但感覺卻變得疏離如同隔著什麼。
但我不怪他,我知道爲什麼會這樣,對他輕輕點了下頭就下了。
我沒帶鑰匙,按的門鈴,門上的通話口沒多會就傳來堂姐的聲音,我說是我,鐵門一下開了。
我走進鐵門後轉(zhuǎn)身,他依舊坐在車裡,側(cè)著頭看我,見我看他,他微彎了下脣輕輕點頭後轉(zhuǎn)頭就發(fā)動了車往後倒。
他是讓我回去,我知道。
我垂眸,關(guān)上門,轉(zhuǎn)身才沒走幾步,別墅防盜門就開了,堂姐站在門後。
不知道爲什麼,我竟沒太多尷尬,可能這人心裡事情裝得多了,有更在意的,有些事情也就變得不是那麼重要了。
我上前,堂姐也沒問昨晚爲什麼吃個宵夜就把人吃沒了,好像已經(jīng)料到,只是在我進門後將門關(guān)上沒好氣的說:“終於捨得送你回來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弓腰換鞋沒吭聲。
“你也是的,才認識沒多久呢,就被他這樣牽著鼻子走,以後你要怎麼辦?還不被他壓得死死的!”
我換好些直起腰,低低的說:“他對我很好。”
“好?”堂姐上下掃我一眼,“臉色怎麼那麼差?”
“感冒了。”
堂姐脣角斜斜一勾,頓了一秒轉(zhuǎn)身往裡走,“悠著點,自己身體不好不知道啊?”
我臉瞬的就火辣辣的燙,低著頭頓了頓纔跟上堂姐。
坐下後一時間沉默,我有些不適的找話題,“那個,小媛和浩宇呢?”
“都幾點了,已經(jīng)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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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姐夫呢?”
堂姐輕扯了下脣,“應(yīng)酬唄。”
“”好像又沒什麼可以說的了。
我轉(zhuǎn)頭看向電視,依舊是我不太懂得欣賞的泡沫劇,堂姐過了會忽然說:“對了,你打算什麼時候搬出去跟他住?”
我蹙了眉,猶豫了兩秒擡起頭看向堂姐,“我想明天。”
“明天?!”
“嗯。”我點頭,“我剛好生病也請了假,明天不上班順便就”
“哎——”
我話沒說完,堂姐就重重嘆了一聲,我剩下的話一下憋在了喉嚨,緊接著堂姐就說:“你真是被他壓得死死的,真擔(dān)心你以後。”
我蹙眉,看向堂姐,“姐,他對我是真的好。”
“男人開始的時候誰不好啊,時間長了就不是那麼說了。”
我嘴張了張,最後又合上,低下頭,“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半響,堂姐嘀咕了說:“那小子到底餵了你什麼迷魂藥。”
我彎了彎脣,腦袋想起他,想起他的事無鉅細,擡頭看向堂姐,“沒什麼,就是對我好。”
“”堂姐表情有些無語,默了默說:“那你打算什麼時候給你爸媽說。”
我蹙眉,轉(zhuǎn)頭看向電視機後面牆壁上的掛鐘,“就現(xiàn)在吧,十點四十,我爸媽應(yīng)該還沒睡。”
我說著就掏出手機給家裡打了電話,我爸接的,說我媽睡了。
我說,堂姐問了下,沒適合的房子,我也想了下,暫時就不搬出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