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門後，我總覺得他那笑老不對勁了，卻又說不上哪裡不對……
下午的時候，瑾燃打電話來說，不能回來吃飯了，有應酬，還和我說，他已經打過
電話去幼稚園了，煜輝今天會做校車，讓我不用去接，算著時間讓媽去小區門口接
就好。
“不用，我去……”
“你這幾天別出門。”他直接打斷我。
我心跳漏一拍，“沒處理好麼？”
“也不是，但這種事情說是一樣，但是誰心裡沒點疙瘩，先過段時間，給這勢頭過了。”
“好，我知道了。”
“那先這樣，我今晚可能會回來得晚一點。”
“嗯。”
掛上電話，我不由得輕嘆出聲。
瑾燃這晚回來的真的晚，一點多才回來的，渾身的酒氣。
我一直沒睡，坐在客廳等，瑾燃媽媽到是12點出頭就回房睡覺了，所以我才聽到門
響動就連忙站起身朝門口走。
才走到門口，門就開了，他斜依著門口晃了進來，我趕緊伸手扶住他，“是喝了多少？”
“沒多少。”他輕甩了下頭。
我看了一眼敞開的門，讓他先扶著牆，趕緊將門關上，一轉身，就見他後壁低著牆
壁微微仰著下顎偏頭看我。
他面色潮紅，目光也很迷離，這是我認識他以來，見過他醉醉的樣子了！
我走進他，剛要扶他，他到是很自覺的就擡起手搭在我肩上。
“小姐姐……”
“嗯？”我輕應了聲，扶著他往沙發走。
他側頭看著我，噴著酒氣說:“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
“……擔心你。”
“呵……”他笑，“哥跟你說啊。”
“嗯，你說。”
“他們今天弄了好幾個野模過來。”
“……”我腳步微頓了下，繼續往前。
“媽的！那身材！那模樣！”
“……”
“完全跟小姐姐沒得比！”
“！！！”我無語了，擡起頭沒好氣的瞥他一眼。
他呵呵呵的笑，搭在我肩頭的手臂緊了緊，就在我扶他坐下的時候，他直接往沙發
倒，還帶著我一起倒。
我撲倒在他身上，濃烈的酒味竄入鼻息，我擰眉，一手撐著沙發想起身，他又將我
摁回他身上。
“阿燃，別鬧。”
“沒鬧，就抱抱。”他說著，另一隻手搭上我的腰，兩隻手臂緊緊將我摟住。
我身體僵了僵，見他腦袋仰著，眼睛閉著，只是雙手摟著我，也沒幹嘛，人漸漸放
鬆下來。
“你到底喝了多少？”
“真沒多少……”他閉著眼回我，“就是好久不喝了，酒量不行了。”
“你鬆手，我給你去倒杯熱水。”
“不用。”他說著，摟著我的手緊了緊，然後又說:“小姐姐……”
“嗯？”
“你會離開我麼？”
我沒忍住笑出聲，“兒子都多大了，你成天想什麼呢？”
他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看著我，只是那目光渙散得厲害，手擡起，晃了晃才摸到我
的臉，隨即彎起脣笑了笑又把眼睛閉了上，“也是，再過不久還要多個女兒，你怎
麼會離開我呢？”
他好像是在對自己說，我心不由得緊縮，擰眉擡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鬆手，
我給你去倒杯熱水。”
“嗯。”他懶懶的應了聲，鬆了手。
我杵著沙發站起來，然後拿了杯子去給他兌了一杯溫水，結果我就發現他好像睡著了。
我將水杯放下，然後輕輕晃了晃他，他眉蹙了蹙又鬆開，都沒動的打算。
“阿燃，起來去房間睡。”我又叫他。
他有些不舒服的又蹙了蹙眉，緊接著翻了個身面向沙發背，穿著鞋腳就往沙發上縮。
我無語了，輕嘆了口氣，幫他脫了鞋，然後去打了熱水給擦了擦臉和手，又拿了被
子給他蓋上。
我睡不著了，靠坐著沙發看著還開著的電視，不時轉頭看看捲縮在沙發的他。
一直到凌晨快四點的時候，我才靠著沙發扶手睡過去，迷迷糊糊間，有人把我抱了
起來。
我掀起眼，是瑾燃，宿醉後的他樣子看上去有些憔悴。
“醒了？”
“困了也不知道進房間睡。”他將我抱進臥室。
“看著看著怎麼睡著的都不知道。”
他沒說什麼，輕扯了下脣將我放到牀上就直起腰，“我去衝個澡，你睡著。”
“好。”
他衝完澡出來沒睡，而是出了房間，我知道，他又去書房了，心有些疼。
不過今天他沒去上班，小煜輝起來後他送了小煜輝去學校就回來了，說是回來補眠。
下午的時候，電話又來了，叫他出去吃飯的。
我聽到他叫明哥，顯然是陳絡明打來的，瑾燃是不想去，藉著要接煜輝說去不了，
但是沒多會，瑾燃表情不耐煩，聲音卻笑著的說:“那好吧，我接了兒子過來。”
他再不想去還是得去，我想起了徐莫北，想起了徐莫北那和我說，‘希望你以後也
能看得清楚’。
小黃毛事件後的第四天，瑾燃下午回來就讓我換衣服，我正疑惑，他就說:“老頭
子過來了，下午要去吃飯，特意叫你也而去。”
“……”我沒問爲什麼，只是擰著眉進了房間。
瑾燃在外面交代完他媽媽下午到小區門口接煜輝就行後，走進房間反手關上門。
“不知道穿什麼？”
我爲難的轉頭看他，“嗯。”
他笑了笑，“平時怎麼穿就怎麼穿，老頭子又不是不知道你。”
我一聽，心放了下來，從衣櫃拿出黑色的直筒褲和一件純色體恤換上後，又拿了深
色的毛衣外套套上就進了衛生間。
我把頭髮中規中矩的挽了起來，走出來的時候瑾燃偏頭看我說:“以前老頭子請你
喝茶你就這樣去的啊？”
“怎麼了？”
他沒說什麼，彎起脣微微低頭，頓了頓擡起走到房門口打開門，“林老師請。”
“……”我知道會聽不出他那句林老師代表什麼呢！
又好氣又好笑的瞥他一眼走到房門口，他笑著摟著我的肩就往外走。
“媽，你看著點時間啊。”
“知道啦！”
我們開車出小區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保全的事，連忙轉頭對瑾燃說:“對了阿燃，
那個保全……”
“哥已經包過紅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