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洛夢夢的話,徐倩其實也知道,洛夢夢從小就是由奶奶帶大的,跟奶奶感情很好,再說,她奶奶身體也確實不好,前幾年,洛夢夢還託徐倩幫忙找醫(yī)生呢。
所以洛夢夢這樣說,徐倩是可以接受的。
“夢夢,你現(xiàn)在在哪裡?我怎麼聽著這麼吵呢?”徐倩果然是很有觀察力的。
洛夢夢捋了捋耳邊的碎髮,靠在牆上,說道:“夫人,我在機場,我剛下飛機。”
聽到洛夢夢這樣說,徐倩在電話那頭忽然悲傷地說道:“夢夢啊,那你趕緊回來吧,家裡出大事了!”
徐倩真是在喜悅和悲傷只見自由轉(zhuǎn)換,上一秒還是喜悅的,下一秒就悲傷得不行了,似乎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夫人,發(fā)生什麼事?“洛夢夢只能假裝焦急的問道,她猜想,難道徐倩知道薄宴發(fā)生車禍的事情了嗎?
應(yīng)該是的吧,薄靳肯定會告訴徐倩,但是現(xiàn)在,洛夢夢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做了,自己把薄宴藏在小鎮(zhèn)上,如果薄宴到時候不答應(yīng)留在小鎮(zhèn)上,豈不是自己自找苦吃?
洛夢夢手裡捏了一把汗。
徐倩在電話那頭嘆了口氣,心痛的說道:“夢夢,我說出來你一定要挺住啊!薄宴......薄宴他出車禍......死了......嚶嚶......”
徐倩說著說著就嗚嗚的哭了起來,隔著手機,洛夢夢都能感受到一陣陣的尷尬。
因爲(wèi)徐倩哭的簡直是太假了。
只見洛夢夢皺了皺眉頭,她心裡疑惑著,這個徐倩在沒有找到薄宴的屍體之前,怎麼能向外宣佈薄宴已經(jīng)死了呢?
可是洛夢夢還是決定先調(diào)整好情緒,回到薄威爾家族再說。
於是洛夢夢就強忍著說道:”夫人,怎麼會這樣呢?這樣吧,你先別太傷心了,我現(xiàn)在馬上趕回去。“
徐倩還在電話那頭抽泣著說道:”好,你趕緊回來吧,家裡就我一個人,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夢夢,你趕緊回來吧,你在薄威爾家裡這麼久了,還是你比較懂這裡的規(guī)矩,你趕緊回來吧,拜託啦!“
這個時候,洛夢夢才明白徐倩給自己打電話的目的,這個徐倩真是個老狐貍。
她自己說薄宴了,可是又沒有找到薄宴的屍體,向外面宣佈薄宴死了,肯定是要但一定責(zé)任的。
現(xiàn)在徐倩叫洛夢夢迴去,一來洛夢夢是薄宴身邊待的時間最長的一個人,也是對薄宴最瞭解的人,在薄威爾家族的時間也是最長的。
在徐倩看來,現(xiàn)在正是利用洛夢夢最好的時候,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
總不能白白養(yǎng)你這麼多年啊!
看來這是一場鴻門宴。
洛夢夢淡然的說道:”好的,我知道了。“
說完,洛夢夢就掛了電話,拖著行李箱,面無表情的走著,這神情像極了薄宴。
難道兩個人在一起久了是會相互傳染的吧。
洛夢夢堅定的走著,不管前路是什麼,都要去勇敢的面
對。
走出機場,洛夢夢就打了一輛出租車走了。
天氣灰濛濛的,彷彿還要下一場雨似得。
灌木叢林裡,江菲朦朦朧朧中覺得肩膀很酸,似乎是被人打了一頓,很不舒服。
江菲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被綁住了,她想動一下腳,再看看,腳也動不了。
灌木叢林裡,因爲(wèi)是剛剛下過雨的,土壤還有些溼潤,江菲覺得坐在地上很涼,可是也站不起來。
這個時候,江菲睜開了眼,看到自己被綁住了,嚇得大叫:”啊!!薄靳!“
原來薄靳和江菲被綁在一起了,背對背,這真是尷尬極了。
”這是怎麼回事?我們怎麼會被綁住了?“江菲不解的問道。
說完,江菲就詩經(jīng)的敲了敲薄靳的背,心裡罵道,這個男人真是豬一樣的存在,這樣的環(huán)境還能睡得這樣沉。
薄靳果然被江菲給敲醒了,他打了一個飽嗝,含糊不清的說道:”你幹什麼?一大清早的大呼小叫,你嫌吵啊?“
看來薄靳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被綁住了,他瞇著眼睛,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
倒是江菲已經(jīng)完全醒了,很清醒的樣子。
”啊!這是怎麼回事?你.....江菲!“薄靳終於清醒了,一下子叫得比江菲還要聲音大。
江菲嘆了口氣,幽幽的說道:”我可真是倒黴,先是被阮邵東給綁住了,又被你拉出來出了車禍,現(xiàn)在呢,又被人綁住了,薄靳,你昨天是幹什麼去了?怎麼打不過巴沙呢?你不是請的美國教練嗎?“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薄靳的臉都江菲問得白了,不過因爲(wèi)他們是背對背綁住,所以江菲看不見薄靳的臉。
薄靳清了清嗓子,說道:”你一個女孩子家,知道什麼?跆拳道和柔道,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這傢伙,現(xiàn)在去了哪裡?把我們綁著扔在這裡是什麼意思?“
說完,薄靳還覺得不解氣,罵道:”他媽的!看我抓到他不好好教訓(xùn)他!“
剛說完,一個聲音就得意洋洋的說道:”喲,薄先生,你是要教訓(xùn)誰呢?“
只見巴沙抱著一個大大的椰子在吃,咧著嘴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江菲,肥肥的手跟江菲打著招呼:”嗨,江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江菲瞪了他一眼,說道:”我們有要緊的事情要做,你放了我們。’
“唉,你總是這樣說,難道我的事情就不重要了嗎?你看看我現(xiàn)在沒有錢,只能吃椰子,你母親什麼時候把錢送過來了,我就什麼時候放人。“說完,巴沙吃了一大口椰子,似乎是很滿足的樣子。
聽了巴沙的話,江菲絕望的看了看天空,她耐著性子說道:”巴沙先生,我母親欠你的錢,自然是會還給你的,但是這樣把我們綁著,是犯法的,明白嗎?“
薄靳吐了一口唾沫,氣憤的說道:”跟他這種人講什麼法律,簡直就是對牛談琴!“
可是巴沙冷笑道:’呵呵,手下敗將就不要發(fā)表意見了可以嗎啊?”
昨晚,在灌
木叢林中,薄靳和巴沙單挑了,可是,儘管薄靳以前是跟著美國一個教練練過,但是現(xiàn)在,面對的是巴沙,巴沙可是在日本帶過幾年了,跟著的是專業(yè)日本。
江菲現(xiàn)在回憶起來了,昨晚上,是薄靳先打出來一拳,江菲當(dāng)時還是挺爲(wèi)薄靳擔(dān)心的。
雖然她之前和薄靳有些矛盾,但是現(xiàn)在江菲意識到自己和薄靳已經(jīng)是同一條船上的蚱蜢,只能在心裡爲(wèi)薄靳加油。
這一拳十分的穩(wěn)準狠。
讓巴沙都來不及躲閃,巴沙雖然很結(jié)實,但是他很胖。根本來不及躲閃,薄靳的拳頭落在了巴沙的臉上,巴沙打了一個趔趄,滿臉戾氣的瞪著薄靳。
巴沙嘴邊都有血了,薄靳有些得意,在女人面前,男人總是喜歡逞強,並且總是喜歡勝利,看來就連薄靳也不例外。
在江菲的印象裡,薄靳是一個非常自戀的人,這一點總是讓江菲想起來一個人,陸北延。
同樣的自戀,甚至從某個角度看,他們還有些相似呢。
難道自戀的人連長相也有相似的地方。
江菲不解,她的雙手被綁著,繩子很粗,綁的很緊,江菲使勁的掙扎了半天也沒有反應(yīng)。
可是阮邵東把江菲綁著的時候,江菲也是想盡了所有的辦法,把繩子割斷了,現(xiàn)在和薄靳綁在一起,應(yīng)該是更有機會逃脫纔對。
只是巴沙一臉兇兇的樣子,把江菲嚇得不敢輕易亂動,生怕又怕巴沙激怒了,可是薄靳在背後竟然也是沒有動,江菲心裡很生氣,難道薄靳還怕巴沙嗎?
難道不是應(yīng)該趁機尋找生的機會嗎?
江菲和薄靳背靠背,嘴巴還被巴沙用膠帶貼著,說不了話,忽然江菲的心裡一陣難過。
可是根本沒有人動她啊?江菲很奇怪,這是怎麼回事呢?
江菲也不知道,她用胳膊肘碰了碰薄靳,薄靳也感受到了江菲的意思,他也用胳膊肘碰了碰江菲,然後搖搖頭。
可惜的是,這些小動作還是被巴沙看見了,他喝道:“幹什麼?在我眼皮底下還想逃跑嗎?門都沒有!”
薄靳只恨現(xiàn)在自己沒有人救自己,他已經(jīng)對徐倩不抱任何希望了,這也許正是徐倩一石二鳥的好計謀。
現(xiàn)在回想起來,薄靳覺得自己是上了徐倩的當(dāng)了,這個陰狠的女人!
薄靳在心裡暗暗想到,不知道等下巴沙會怎麼樣做,他不就是想要錢嗎?
自己給他錢不就行了。
薄靳使勁的跺腳,想引起巴沙的注意。
果然,巴沙看見薄靳在那裡動來動去,似乎是想尋找機會逃跑,巴沙果然很快就兇神惡煞的走過去,雙手插著腰,大聲的問道:”嘿!不想活了嗎?在幹什麼?“
江菲也覺得薄靳真是不會看時候,現(xiàn)在亂動,只會更加激怒巴沙,對他們一點好處都沒有,江菲焦急的回頭瞪著薄靳。
誰知薄靳跺腳更加厲害了,還發(fā)出哼哼的聲音。
巴沙歪著頭瞪著眼睛,喝道:”以爲(wèi)你是皇室的人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