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劍的劉煥對劉安就沒有了任何威脅,劉安很簡單的一腳將劉煥踹到在低下,順勢將手中的劍指在劉煥喉嚨上。
“你輸了!”
劉安冷漠無情地宣佈這一結果。
“我不服!我不服!爲什麼每一次都是你贏!”劉煥此時的狀態完全就像是一個瘋子,瘋言瘋語,讓劉安覺得可怕。
“你們全部都給我上!把劉安殺掉!賞金萬兩!”
劉煥瘋狂地呼喊,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迴應他,他憤怒地向四周看去,這才發現他周圍早已經沒有了他的人。
跟隨他殺入重圍的人早已經被劉安的軍隊殲滅,現在包圍圈裡只剩下了他一個。
“我武藝不如你,但你不是我的對手!”
劉安將寶劍收回,插入劍鞘中,然後轉身離開。
“劉安,別以爲你佔了本來屬於我的位置就可以恣意囂狂,你沒有那個資格!”
“我劉煥不需要你的憐憫,在我母后被你娘殘忍地殺害之時,復仇就說我此生最大的目標!”
劉煥從地上站起來,並且撿起自己掉落在地上的劍。
但是他並沒有衝向劉安,他知道這一切都只是徒勞了。
“就算變成鬼,我也要一直跟在你身邊,讓你每天的噩夢裡面都是我血腥的臉!”
劉煥說完,拔劍自刎。
劍痕從他的脖子中間刺入,差點就將他的腦袋直接割下來。
劉安沒有回頭看劉煥,他默默地閉上雙眼,這件事他不知道應該怪誰。
無可奈何,只能把帽子戴到權利鬥爭上面。
在劉邦留下的遺囑中,要劉安冊封劉煥爲吳王,劉安照做了。
但是呂雉卻覺得這是在養虎爲患,但又苦於劉煥吳王的身份而沒有辦法直接對劉煥動手。
最後呂雉決定換一種辦法來對付劉煥。
於是呂雉盯上了劉煥的母后,她將劉煥的母后喚入皇宮,然後殘忍地殺害,並且做成了人彘,慘絕人寰。
劉煥得知這一切卻無能爲力,也正是在此時,本就已經開始生長的仇恨萌芽開始茁壯,他要復仇這個念頭伴隨了他的後半生。
現在,他也終於是在仇恨中消亡了。
從始至終劉安都沒有回頭,他讓人將劉煥的屍骨收斂起來,然後繼續進行當前的戰役。
劉煥已經死了,吳軍已經再也掀不起任何浪花。
在李牧的帶領下,僅僅五天的時間就打到了蘇郡腹地,並且在這裡和白起相遇。
兩人聯手,又用了兩天的時間攻下了整個蘇郡。
蘇郡重新回到劉安的掌控之中,但劉安並沒有太高興,反而心情非常沉重。
他下令,將劉煥安葬在蘇郡,並且親自主持了入葬儀式後,離開了蘇郡。
回到漢京的劉安封賞白起和李牧,讓二人在大漢的聲望得到了巨大的提升。
而且劉安還藉助這件事,對一直想要除掉的無能的李景隆動手了。
他以怠慢軍機,險些害死自己爲由,將李景隆革職,大將軍一職便空了下來,只要時機合適,他就會讓衛青成爲新的大將軍。
“安兒,當時之事說不上對錯,我們在這宮廷當中生存,就必須要狠下心來,即便對付的人是自己的血肉至親。”
呂雉在得知吳王之亂後,劉安心情陷入低沉,於是親自前來看劉安。
“可是母后,難道就真的沒有不留血解決問題的可能嗎?”
在劉安成爲漢皇以來,對付了很多很多的朝廷佞臣,但是大多數時候,他都是以革職爲處罰,只有大罪惡者才斬首。
他本不想殺死劉煥,但劉煥卻選擇自刎。
“安兒,你不殺死別人,就會被別人殺死,這一點我想你應該比我要清楚。我們不能有任何的心慈手軟。”
呂雉堅持自己的觀點。
劉安淡淡的看了呂雉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了奉先殿。
武媚在養天殿之中坐著,她沒有批閱奏摺,也沒有坐任何其他的事。
她只是在這裡坐著,等待一個人。
果不其然,這個人不久後就來了,這個人就是劉安。
事實上,在呂雉去見劉安之前,先來了一趟養天殿,跟武媚說了幾句話後,纔去了奉先殿。
知兒莫過於母,呂雉很清楚,自己想要說服劉安是很困難的。
要想讓劉安聽進去話,還得是枕邊人。
而劉安的枕邊人中,最爲合適和得到劉安寵信的人,就是武媚了。
這也是武媚在等待劉安帶來的原因。
“陛下,喝口茶吧!”
武媚爲劉安的沏好了香茗,劉安坐下,她便爲劉安捧上。
“陛下最近今日時常憂心,還在爲吳王之事而煩惱?”武媚依偎在劉安的懷中,聲音輕柔,和呂雉形成鮮明的對比。
聽武媚說話,就要比聽呂后說話舒服多了。
“吳王之事終究是朕的心結。”
“陛下,臣妾雖爲一介女流,但又一句話,不知該講不該講。”
“莫不是你也要說教我?”
“臣妾自然不會說教陛下,只是想問問陛下,你可有珍惜的事物?”武媚輕聲道。
“我珍惜的事物?那自然是你呀!”
劉安微微一笑,在武媚的頭上寵溺地拍了一把。
“陛下,先不要玩鬧,臣妾在認真問陛下話呢。”
“那就是這大漢江山,還有我的親人、朋友。”劉安稍微思考後,回答到。
無論到了什麼時候,這三者都是劉安最在乎的東西。
祖國、家人和朋友。
“既然陛下有在乎的事物,那如果有一天有人要破壞你的這些東西,陛下該怎麼做?”
“自然是阻止他們。”
“對啊,阻止他們。其實我們活著的目的很簡單,不過就是爲了保護自己在意的東西而活著。”
“每個人的身份地位不一樣,所需要保護的東西也就不一樣,難度也不一樣。”
“陛下是帝王,肩負的是天下,面臨的也是天下事。”
“但這如果不去面對這些,那豈不是辜負了天子兩個字?”
“陛下想要保護自己在意的東西,那就必須讓自己變得強大,因爲唯有這樣纔不會被別人奪走。”
“就好像這次吳王之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