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耶律阿保機始終認爲,無論是依靠別人,還是完全憑藉自己的力量,只要能夠得到別人的重視,那就是絕對的強大。”
耶律阿保機道。
“哦?契丹主竟然是這樣認爲的,那倒的確讓我非常佩服。但是,你與我結盟實際上是想攀上禹皇這個高枝,就算我沒什麼意見,禹皇知道了也會不高興的。”
“到時候禹皇一怒之下,直接將我的職務給撤掉,那我該找誰哭去?”
劉安笑道。
“那漢皇的意思是?”
“對不起,這樣的合作對我們大漢來說沒有任何好處,所以,我拒絕!”
劉安堅定地道出拒絕的話語。
“漢皇是聰明人,應該知道禹皇不會因爲這麼一件事而爲難你。所以,我與你的合作,完全就是你在佔便宜。”
“你會擁有一個實力強大的盟友!”
耶律阿保機並不準備放棄。
“強大的盟友?你是說,你們?”劉安眉毛上挑,看著耶律阿保機道,眼神之中充斥著嘲諷的神色。
這樣的神色也是讓耶律阿保機感到非常不舒服,但他還是壓制著心中的怒火。
“漢皇,我誠心誠意的合作,所以希望你可以認真對待。”
“我一直在認真對待,你走吧,我不會和你合作的。”
劉安不想和耶律阿保機繼續(xù)糾纏下去,所以直接果斷拒絕。
“漢皇,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已經(jīng)是做出了讓步,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耶律阿保機的拳頭緊握。
“忍讓?我可沒有說過需要你忍讓,如果你覺得不高興,你現(xiàn)在就可以轉身離開。我可沒有求著你留在這裡。”
“至於合作?如果是唐宗或者宋祖在這裡,我或許還可以給他們?nèi)直∶妗V领赌悖皇菃渭兊赜X得你不配而已!”
既然耶律阿保機已經(jīng)忍不住了,那劉安也沒有必要再給耶律阿保機留面子了。
他跟耶律阿保機的淵源是從耶律阿保機驅逐流民時開始的,在他的心中,百姓一直都在一個非常重要的位置的。
耶律阿保機如此對待百姓,已經(jīng)是目光短淺。
劉安不可能和這樣一個目光短淺的人合作。
“找死!”
耶律阿保機怒了,他一直覺得,契丹是七國中僅次於大夏的存在,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二大國。
他能夠和劉安放低姿態(tài)談合作已經(jīng)是給足了劉安面子,可是劉安竟然這樣面對自己,簡直無禮!
“契丹主,你可要想好了,你如果往前一步,那就是要和我們開戰(zhàn)。”
“禹皇雖然始終保持中立,但現(xiàn)在我可是大夏的太子太師,你覺得我們之間有了矛盾,禹皇會幫誰?”
耶律阿保機難以壓制心中的憤怒,就要拔出腰間彎刀衝殺上來,卻被劉安的一番話給制止。
他可以不怕劉安,甚至可以直接上前去擊殺劉安。
但他不能不怕禹皇,禹皇兩次震懾天下,其雄姿如同刻印一樣刻在他的心上,讓他久久不能忘懷。
“劉安,不要以爲你傍上了禹皇就可以爲所欲爲,總有一天禹皇會仙逝,到時候就是你的末日!”
“我們走!”
耶律阿保機雖然說著狠話,但是最後還是沒有敢對劉安動手,帶著自己的人轉身離開,返回契丹去了。
“看來,知道禹皇命不久矣的人不只是我一個呀!”
耶律阿保機臨走前的一句話點醒了劉安。
他一直覺得,禹皇提前告訴他他的時間不多了,這對於自己來說是一個非常好的消息。
但是事實上,對禹皇的時刻關注可從來不是自己一個人。
禹皇站在天下所有人的聚焦點上嗎,很多人都在關注他每時每刻的狀況。
雖然禹皇一直在掩蓋自己病重的事實,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其他人還是或多或少地聽到了一些風聲。
所以,禹皇的仙逝是一個非常關鍵的節(jié)點。
劉安唯一的優(yōu)勢就是,他能夠比其他人更早一些,更加確切地知道,禹皇什麼時候離開這個世界。
“我們走吧!”
未雨綢繆固然好,但想的太多了反而會受到侷限。
二十天後,劉安終於重新回到了自己熟悉的漢京。
比起治水城,漢京雖然要小上很多,但這裡卻是劉安非常熟悉的地方,他知道哪些官員在哪些地方,也知道哪些機構在什麼地方。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最在意的人在什麼地方。
回到漢京後,劉安直接帶著車隊直奔皇宮而去,他現(xiàn)在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見一個人。
對這個人的思念劉安已經(jīng)壓制了一路了,從出發(fā)的時候就開始了。
那個人就是劉安的皇后,武媚。
“陛下!”
武媚知道劉安今天將返回漢京,所以他早早地便等候在漢宮門前。
“我回來了!”
劉安將武媚緊緊的擁抱在懷中,本來準備在武媚的紅脣上吻一下的,但是考慮到是在大庭廣衆(zhòng)之下,所以劉安就忍了下來。
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武媚的紅脣不是隨便他享受,而且到了那個時候,可以享受的就不只是紅脣了。
“陛下,此行可還順利?”
回到養(yǎng)天殿後,兩人坐下,武媚問劉安。
“總體來說,還不錯,不過其中倒是發(fā)生了不少小插曲。”
接下來,劉安用比較簡單的辦法講述了自己在大夏國發(fā)生的事,包括關羽奪得比武招親冠軍,卻被禹皇碾壓慘敗這件事。
“這麼說來,禹皇是想要藉助比武招親來再次震懾天下?”
“沒錯,現(xiàn)在我們和大夏的同盟已經(jīng)成功建立,現(xiàn)在,我們可以比較自由地去做一些事了。”
“陛下,我倒是覺得,我們不如趁著和平的時間,去發(fā)展我們自己的國力。積澱一段時間後,才能夠在亂世中求生存。”
武媚說出自己的見解。
但是劉安並不怎麼認同。
“沉澱我們的實力固然沒錯,但是,比起沉澱實力,我們現(xiàn)在更加需要做的,是要讓全天下的人見識一下我們的實力”
“否則的話,他們會一直覺得我們是軟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