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剛剛在南宋的時候完全不同,海岸周圍的漁船看到掛著漢旗的戰船全部揮手高呼,就像是在爲艦隊回家的路作指引。
這次是家的感覺。
“我們回來了!”
艦船緩緩停靠岸邊,全軍將士從船隻上來下來,接受百姓們熱情的歡呼。
百姓們都還記得半年之前這些船隻離開大漢的時候,五十艘戰船浩浩蕩蕩地遠航而去,在他們看來,這些戰船所要去征服的不僅僅是東瀛,還有大海!
漢軍一統東瀛的消息很快從將士們的口中穿了出去,於是整個海岸都在爲漢軍的凱旋而歡呼。
看到這一幕,劉安的心裡稍微踏實了一些。
這半年的時間裡,他一直擔心的並不是自己打不下東瀛,而是害怕自己打下了東瀛,天罡大陸的大漢卻沒有擋住五國的進攻。
現在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從這些百姓的狀態來看,似乎並沒有發生大事。
軍隊全部都是水軍,他們一般訓練的地方就在距離海岸不遠處的海訓場。
劉安留下鄭和,帶著幾個貼身護衛返回漢京。
犒賞全軍這樣的事自然不能落下,只是現在劉安還不知道大漢遭遇的具體情況,獎賞之事以後再議倒也無妨。
在劉安船隊向海岸靠近的時候,武媚就得到了消息。
劉安在時刻擔心著武媚,武媚又何嘗不是時刻擔心著劉安。
這些在海岸線的士兵已經堅守了半年了,沒錯,劉安剛剛率領大軍離開後,他們就出現在這裡了。
“陛下回來了,你先回去吧,你說的這件事······我會考慮考慮的。”
武媚在養天殿中,但卻並不是孤身一人。
一個衣著錦繡、風度翩翩的男子站在武媚身前,他的一姿一容都完全符合一個美男子標準。
得到武媚的回答,男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頗具魅力的笑容,欠身行禮,轉身離去。
武媚看了一眼手中的紙,然後將他折起來,放在了身上的隱秘位置。
但是紙在剛放進去,武媚就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從那裡拿了出來,走到側殿內拿出來一個妝奩盒,將紙放在裡面。
在武媚做完這些後,她邊待著朝中文武大臣去皇宮之外迎接劉安。
劉安騎著一匹快馬直接從海岸向皇宮奔來,並沒有皇帝的那番巨大的陣仗,甚至顯得稍微有些寒酸。
劉安不是現實主義,他現在只想早點回到皇宮而已。
遠遠地就看到了皇宮外面整齊排列的文武大臣,劉安會心一笑,加速向他們衝過去。
“恭迎陛下凱旋!”
武媚高聲呼喊,文武大臣也全部呼喊,劉安凱旋的消息早就已經在皇宮傳播開了。
“諸位平身!”
劉安從馬背之上躍下,心中感慨萬千。
他的目光第一個落在漢宮上,漢宮雖然算不上多了宏偉,但他經過當年丞相蕭何的精心設計,也是獨具匠心的。
漢宮還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做未央。
再次看到未央宮,劉安心中忍不住地對東瀛一番吐槽。
看多了天罡大陸的宮殿,再去看東瀛的建築完全就是小家子氣。
那裡的建築即便是大名府也不過一兩層,哪裡有大漢這樣的巍峨恢弘。
或許那裡的人小心眼也和建築有著一些關係吧。
看多了那種矮小的建築,見識和氣質多少都會受到一些影響。
目光從漢宮之上移開,就落在了武媚的身上。
“辛苦你了。”
劉安將武媚擁在懷裡,貪婪地嗅著武媚身上的清香,他思念這股氣味已經半年了。
“陛下,這麼多人看著呢。”
武媚輕輕地推了推劉安,提醒他文武百官都在呢。
“怎麼害羞了?”
劉安倒沒覺得有什麼,看著一向大氣恢宏的武媚竟然臉紅了,心中覺得有趣。
“走吧,回宮中,跟我說說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天罡大陸發生了什麼!”
劉安雖然鬆開了武媚,卻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向皇宮中走去。
······
剛剛面見武媚的美男子按照武媚給的小道,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未央宮。
離開未央宮他走到一處小莊園中,不一會兒,他從裡面牽著一匹駿馬走出來,身後還跟了幾個同樣牽著馬的人。
他們走的路並不是一般走私商人走的暗道,而是徑直地穿過大漢的一座又一座的城池,這一路上根本沒有人阻攔他們。
因爲他們手中拿著武媚批給他們的通關文牒。
離開大漢境內後,在南越境內他們還是稍微繞了一些路的。
最終他們從南越繞進大魏的境內,並去涼州見了一個人。
“魏帝,你的銅雀臺上很快就要多上一位美人了。”
美男子看向曹操道。
“哦?計劃成功了?”曹操的情緒稍顯激動。
“皇后娘娘雖然沒有直接答應,但他還是猶豫了。只要猶豫,那就說明有破綻,只要抓住破綻,我們的機會就出現了。”
美男子繼續道。
“那你說說,破綻在哪裡?”
“皇后與權利,劉安只能要一個。”美男子並沒有直接點破,留下這麼一句話後,帶著自己的人離開大魏境內,回到下唐。
李治本來覺得自己的任務完成的非常完美,只要大漢皇后也就是武媚願意成爲他的內應,答應了他所提出的條件,那麼大漢的滅亡之日也就在不久之後了。
到了那個時候,大漢覆滅,自己必然是位列頭功的,日後在太子鬥爭中也就能夠擁有更多的優勢。
這是自己的機會,自己絕對不能錯過。
但李治還是失算了,事情的發展和自己的想象並不一樣。
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首先出現問題的竟然是他自己。
回到下唐的時候李治如同往常一樣,將自己的任務如實報告給唐宗,也就是李世民後,他便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白天的時候還沒有出現任何問題,問題發生在夜深的時候。
走在皇宮院中的李治無意中瞥到一個宮女,本來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宮女,但他卻把那個宮女看成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