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舞見此,一臉的茫然,終於忍不住了,滿臉疑惑的看著白凡,而不待其出言相問,白凡便飽含關心的向其說道:“沒什麼,時機到了,我自會告訴你,你也不要亂想。”
追舞聽聞,心中雖然仍是沒有將疑惑的心思,好歹平復下來嚥下欲說之言,也不再追問。
由此,追舞將身子依偎在白凡的懷中,又一次平靜的享受起男子懷中的溫暖與幸福。
白凡看了看天,用眼光瞟了瞟其身後,好似看到了什麼一般,在心中嘀咕道:“不管你們此行所圖爲何,但是切忌不要攔住我的去路,也不要傷害與我有關的人,否則,家破人亡,雞犬不留。”話落,白凡心中殺意滋生。
而貧富二人見白凡與追舞相依在懷中,隱約之中,不免感受到了一抹留戀之意。好似在心中想到了什麼,臉上浮現出傷感之色,心中也滋生同情之意,默默地跟在兩人的身後,不予以打擾二人,也好似不願讓周圍的一切打擾到二人。
在白凡目光所停留的方向,那惡虎身邊的一人看到白凡看著自己一行的方向,便慌忙的向惡虎說道:“大哥,他是不是在看我們,難道是他發現了什麼?”
惡虎聽聞此人言語,直接甩手就抽了那個人一個大嘴巴,向其怒喝道:“廢物,那小子不過就是瞟了一眼,你就怕成這樣了,你的膽子是不是讓狗給吃了。”說到此處,惡虎停頓下來。
還不待那人反應過來,又甩手抽了那人一個大嘴巴,口中繼續怒罵道:“就你他媽這份膽量,就只配回家抱孩子,還想幹這殺人越貨的買賣,你要是敢在哆嗦,老子一刀把你給解決了。”
說是怒罵,其聲音卻是悄然之言,好似在擔心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那人見惡虎生氣,慌忙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求饒道:“大哥,小的知錯了,知錯了,希望大哥不計較小人之過,再給小的一個機會好嗎?”
惡虎要是放在平時,這小子早就被惡虎一刀給劈了。但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就算是拿其當作炮灰,也總比死在自己的手上要好出許多,剎時向那人喝道:“滾,下次別在我的面前出現。”
那人聽聞,慌忙向惡虎磕頭作揖,一溜煙就消失了,心中很是擔心惡虎改變主意,讓他落得一個畫餅。
惡虎也不在乎那小人,徑自將目光放在白凡一行離去的方向,向其嘲諷道:“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人級上階戰士而已,任你是如何的猖狂,也翻不了什麼大浪,你還想跟大爺我玩攻心計,你可是差遠了,我就不信你還比追命還厲害,一切,也不過實在掙扎而已,又能夠怎麼樣呢?”話落,滿臉的陰笑。
看了看陰沉的天空,情自在內心大喜的感嘆道:“今日風雨大作,還真是天助我也!”
雖然心中不拿白凡一行當一回事,卻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帶領著衆人,小心的向前潛行而去。
而在身後的霸天一行,看到惡虎動身,只聽聞霸天向衆人說道:“此行成敗,全在今日,你們可是要打起精神,磨好刀尖,誰要是掉了鏈子,可就不要怪我霸天不給兄弟面子。”話落,霸天徑自一聲無比放肆的笑聲,卻也是相當的壓抑。
段一山聞言,滿臉別有意味的陰笑,看了看霸天,好似十分霸氣地說道:“大哥,今日就是我們霸雲的大喜之日。”
話雖如此,在段一山的心中,卻是陰冷的嘀咕道:“霸天啊霸天,你也算是英明一世,糊塗一時,此行,你只不過是爲我做了嫁衣,兄弟還是會感謝你的;不過今日,此行最終勝利的,卻只有我段一山,而你,就要與那追命變成孤魂野鬼,再相對峙。”
霸天聽聞段一山之言,不知道是否揣摩到段一山心中的想法,卻相視而笑。在兩人的笑意之中,卻飽含了陰森之氣,也不免透露出人與人之間的相互算計,以及爲了利益而相互之間裸的圖謀。
雖然兩人心中都是相互利用、算計,也算是心中明白,沒有了算計的對象,又能夠算計什麼,徑直帶領著手下的衆人潛行而去。
“今夜花落時分,人兒膝下成蔭;此行若有離回,不息命惜留足;任兒白骨風餐露宿,相思定似一抹泡影。”
此行百人嚮往,三人計謀,可有人兒依舊未知,想及,心中又生憐惜。
此行前去,不知有幾人幸逃一劫沒有幾
人可不受其難。也許,當戰爭的序幕拉開,他們各自爲戰,爲了利益,或是爲了自己的性命得到保全,他們在刀光劍影下游走身影,身上被見劃破,被刀鋒割傷,哪怕再下一刻閉上了沉重的雙眼。也許,只有在鮮血遍灑此地,在此地橫留讓人觸之心驚的屍首之時,他們纔會明白,原來自己只不過是不怎麼好看的畫餅,他們也才明白,自己最終成爲了山脈之中游蕩的那些孤魂野鬼之中的一份子。
一里的路程,對於戰修者來說,甚至是凡人,都只不過是瞬息之間的事情。而當追命帶著一行人員來到一處小山丘之前,徑直停下了腳步。對此,有人心中不免疑惑,他們怎麼看,這小小的山丘也不像是那風虎的駐留之地。而且,他們也認爲,六級妖獸也應該在更深一些的山脈之中,又怎麼會將巢穴建在這麼一個地方呢?
想及此處,便有人向追命問道:“追隊長,來此地做什麼?”
追命對於其心中的疑問,也不向其解釋,只是用手在衆人的目光之下,指了指這山丘的一處。
衆人不明白追命在賣弄什麼關子,情自順著追命得手指,將目光落在追命所示意之處,頓時心中一寒。白凡見衆人表情之中流露幾分膽寒之意,看了看身旁追舞十分痛苦的模樣,自然猜出一二,但仍然向那山坡望眼而去。
入眼的,首先是那看起來不起眼的山丘,而當白凡的目光落在追命示意的地方,心中剎時感覺到了幾分寒意,好歹,在瞬間將之平息下來。只覺入眼的是一大堆白骨,其中,有人的骨骸,也有妖獸的骨骸。
本來見到骨骸,也沒有什麼可怕的地方。但是,這些骨骸的可怕之處在於,在其屍骨之上,還是殘留著星點一般存在,沒有被妖獸啃光的血肉,看起來,更加增添了九分噁心之感,徒增了些許寒意。
雖然白凡極力平緩心神,但因爲目光停留的時間較長,在其打量的時候,心中的噁心感自然越來越濃,肚腹之中,也不由得一陣暗流涌動,好歹,白凡還是剋制住,沒有出現嘔吐之狀。
而追舞雖然捕殺了一些妖獸,也算是見過了血腥的場面,此時見到這一幕,又豈是簡簡單單的血醒呢?
也不由得嘔吐起來,本來白凡打算安慰些許,但見到追舞嘔吐,白凡腹中又情自暗流涌動,只得飽含無奈的壓制,抽不出神來。
由此,兩人的情況,自然引起了衆人的目光,他們不免心中十分的好奇,也在心中疑惑的想到:“這追小姐嘔吐還情有可原,但是,這常平可謂是殺人又殺妖獸,手段可謂是殘忍的很,怎麼也這麼難看的神色呢?”
他們對此想不明白,只知道“人有千變,事有百理”的道理,不免搖了搖頭,不予以多想。
白凡對於這些,此時完全顧不上,在其幾番之後,還終於讓白凡剋制住了,用戰力幫助追舞。
而待追舞平復下來,追舞也不言語什麼,好似心中很難受,徑直靠入白凡的懷中。
追命看了看追舞,想到今日追舞對白凡的依戀,以及那出乎意料的溫柔,好似想到了什麼,再想到白凡之言,搖頭嘆息一聲。
看了看山丘,又看了看衆人,沉思一番,才向衆人說道:“事情宜早不宜遲,人級上階戰士一下的戰士,不參與這次行動,也就留在這裡,保持警惕,也是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言語落下,追命掃視衆人一番,情自說道:“還請各位相助。”話落,那些人級上階戰士紛紛起身,沒有任何不滿的蘊意。
在他們的心中,自然明白,這些人級上階戰士以下的實力,根本就不夠那妖獸塞牙縫,就算是他們,也只不過是從旁協助追命而已。
那些實力在人級上階的戰士起身以後,卻沒有看到白凡與追舞沒有起身,剎時面露不滿,向追命說道:“他們兩人的實力到了,爲什麼沒有起身?”此話之中,飽含了濃濃的質問之意,好似是在認爲追命明擺著袒護自己的親人。
而不待追命出言,白凡便說道:“追舞身體不適,你們讓其上去,只是將其當作炮灰,而我,在當日參與招募的時候便已經說明,我想出手就出手,不想出手,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出手,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這些小人叫囂的。”話落,追命感到白凡語氣之中的刀鋒相向,也感動白凡如此關心自己的妹妹,也不言
語什麼。
那參與招募的五人聽聞,剎時怒目相瞪,卻也不敢出手,徑自一屁股坐了下來,也不打算出手。由此,站立的人、剛好剩下六人。
白凡見此,自然感到不好意思,向其笑了笑,直言問道:“追兄,可是夠了?”
追命聽聞,做出一副讓白凡放心的笑意,說道:“賢弟既然不願意趟上此事,我也不強求,只是想請賢弟,如若有危機之時,還請你出手相助一二。”追命話落,白凡徑直點了點頭,在心中夾雜幾許殺意的瞟了瞟參與招募的幾人。
白凡也不多想,抱起追舞,尋覓到一棵大樹,背依大樹,閉目養神起來。
那幾名參與招募的人見此一幕,在心中憤憤不平的嘀咕道:“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爲你是實力高深,才受得追命得客氣,但卻不知道,你只是一個貪生怕死的膿包。”想到這裡,也慶幸自己沒有成爲炮灰一級的人物。
追命好似不在意什麼,徑直將自己的四名隊員與貧富二人召集一處,一陣商談起來,也各自分配自己的任務。
對此,衆人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不敢有任何的鬆懈,將之一一牢記。這涉及到自己身家性命,可不是可以開玩笑的,萬一一個不小心,說不定自己就淪落爲一面畫餅。
此時此刻,得到了妖獸風虎的具體消息,六人的額頭上不免滲出細密的汗珠,一臉羨慕的看著白凡。但他們的目光也只是停留片刻,徑自打起精神,平復心神,以求小心行事,方求一線生機。
白凡對這一切也不在意,在心中對那些參與招募的人員起了斬殺的心思,卻也不及於一時。將目光放在貧富二人以及追風的四名隊員之上,放開心神,將一切收攬在心中,只要一有危機,他自然會在第一時間出手,將其救下。
同時,白凡爲了讓貧富二人放開手腳,向其傳音道:“放心去做,一切都還有我。”
說出此言,也算是初步讓人看到了白凡霸氣的一面,也從小小的一個角落,看到了白凡霸氣的開始。
由此,貧富二人剎時將目光放在白凡的身上,神情之中雖仍有緊張的心緒,但比起其餘四人,可是要好上了許多。
原來,這一切,是白凡與貧富二人早就商量好了的,爲了以防萬一,或者是防止身後之人的偷襲,他們都要保留一份實力。想到白凡即將要與追舞分離,由此,自然而然的將白凡保留下來。也是決定,只要沒有危險,白凡便不會輕易出手。
不多時,衆人議論完畢,追命也不敢耽誤,是別有深意的看了白凡一眼,從儲物戒指之中取出一件物品。衆人見此,隱約之中,聞到了些許臭味,心中不免疑惑。
而他們只是知道追命打算引風虎出山,以計策將那風虎包圍,衆人在合力斬殺。對此,他們卻是不知道追命打算用什麼計策來將風虎引出來,此時看著追命拿出的是一堆甚似妖獸糞便的物品,心中不解,卻也不問。
追命明白衆人的疑惑,也不想耽誤時間,向衆人解釋道:“這東西是四級妖獸銀角獸的糞便,而這風虎,最爲喜好這銀角獸,其糞便,自然對風虎有絕對的吸引力,以此糞便來勾引出風虎,實乃上上之策。”衆人聽聞,心中一片開朗,也覺得這一計策的確不失爲一條好計策,對此次捕殺行動,充滿了幾許信心。
追命見到衆人的臉上浮現出幾抹信心,心中十分欣慰,也不耽誤時間,喚上衆人,向那山丘行去。追舞見到這一幕,其心中是隱隱不安,也剎時充滿了擔憂之情。
白凡見之,向追舞安慰道:“你不要擔心,雖然你哥哥不知道能不能對付那個妖獸,但逃命還是沒問題的,必要的時候,我自然會出手。”
白凡話落,追舞不免將目光落到白凡的身上,好似有幾分不明,或許,在追舞心中,認爲白凡沒有幾分實力。但是,在聽到白凡的一番安慰,追舞那懸著的心,卻奇蹟般的放鬆了不少,好似白凡在她的心中,是無所不能。雙眼緊緊的盯著山坡,擔心著追命以及衆人的安危。
而白凡早已將一草一木都收攬於心中,他可不敢因爲自己的一個大意,而讓追命與貧富二人,以及其餘四人受到什麼傷害。到時候,若真是發生了什麼不幸,自己可就是罪人了,對追舞保下的保票,也就是一句空話了。而這,也算是與追舞心中的情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