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藍熙媛看了看身子周圍的人,滿懷愧疚的說道:“藍熙媛此生,愧對自己,愧對母親,也辜負了你們的期望。”
轉身,藍熙媛縱身而起,帶著對愛情的思念,對父母的愧疚,對海吟的愧疚,慢慢的落入漆黑的井口之中。
當蕭蕓趕來的時候,只看到了藍熙媛隨風飄起的長髮,其身子,早已經沒入到井口之中了。
眨眼之間,隨著藍熙媛那隨風而起的髮絲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之中,衆人都閉上了雙眼,目送自己親人的離去。而蕭蕓,瞬間倒下,被追在身後的藍炎攙扶。
看著女兒早已消失不見的身影,藍炎的雙眼之中,溢出晶光閃閃淚花,在這一刻,他的心中,又是何等的傷痛。
在這個時候,當人們正要睜開雙眼的時候,那一方神石閃爍起來,好似又有什麼指示。
人們不敢怠慢,徑直跪在神石的面前,滿眼的期望,而藍炎更多的,則是對女兒的祈禱。在人們剛好跪下身子的瞬間,那神石散發出光芒,可以清晰的看到,在光芒之中,顯示著“糊塗”二字。
看到這兩個字,各位祭祀的身子迅速的向後退了幾步,心神似乎是受到了什麼極大的創傷。
藍炎在看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徑直向天怒吼一聲,散發出濃郁傷痛的吼道:“孩子,你爲什麼要這麼急著離去?”
沒有誰能夠回答藍炎,或許,只有空氣之中瀰漫的淒涼,才能夠回答這位失去女兒,沉浸在傷痛之中的父親。
在剎那間,這些人好似回過神來,他們的臉上,又一次充滿了期望,只不過,在這期望之中,多出了一抹祈禱。
幾位祭祀慌忙行至漆黑的井口,十分急切與後悔的向著井口之中呼喚道:“島主,島主……。”
聽聞衆人的呼喚,藍炎瞬間衝到井口旁,怒喝道:“熙媛,你記住,你一定要好好地活著,爹孃等著你回來。”
言語落下,藍炎雙眼之中流出兩行更加傷痛的淚水,轉身,抱著蕭蕓,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之中。
此地,眨眼留下的,只有這些滿臉懺悔的各位祭祀與先輩。也許在他們的心中,擔心海吟就這樣從此萎靡下去。
看著那一方井口,想到關於冰魄寒井的傳言,他們心緒更加的沉重,他們也不知道這寒井之中,到底有什麼恐怖的存在。
在他們的心中,已經認定藍熙媛不可能活著,正如神石之言,他們是“糊塗”,更是“糊塗透頂”。看著藍炎離去,那充滿傷感的背影,他們又一次沉浸在自我責備之中。因爲,這一切,帶來的不只只是希望的破滅,還因此撤散了一個原本幸福的家。
他們看著漆黑,散發出些許寒意的井口,想到關與寒井的記載,搖了搖頭,徑直起身離去了。
不管他們心中再是如何的後悔,一切的一切,都沒有辦法重新來過,藍熙媛已經墜入寒井之中,沒有辦法可以將一切重來。
縱使他們心中無比的自責與懺悔,卻
依舊要面對現實。但是,冰魄寒井真的有這般的神奇與恐怖嗎?藍熙媛就真的死了嗎?
這一切,只有去猜疑,沒有人能夠解釋,畢竟,那一方漆黑的井口,將一切都這般的遮掩,矇蔽了一切的世人,終歸成爲心中期望的謎團。
或許,在他們的心中,時間也可以證明一切。
在一處四周完全都是血霧的空間之中,冰心的身影是若影若現的顯示在其中。看著這般一幕,不免讓人擔憂起來,在心中擔憂的想到:“難道是什麼魔頭將冰心抓到這裡來,再將冰心折磨一番。”
看著冰心那完好無整的衣衫,看著身上沒有絲毫的污漬,心中不免奇怪起來,冰心儼然沒有什麼事。
看著四周,除了茫茫的血霧,是什麼也沒有。由此,不免想到冰日當日被血脈帶走的一幕,再將四周又一次打量,倒有幾分明悟。
看著沒有絲毫沒有流水,沒有感覺到絲毫流水的氣息,只能夠在心中嘀咕道:”難道這裡是血潭的下面。”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冰心睜開雙眼,雙眼瞬間迸出兩道紅芒。瞬間,一股比之以前更加強大的氣勢,在冰心的身上瀰漫開來,有幾分直衝而上,與日月一爭天下的感覺。等到冰心剛剛醒神,一道血影剎時間出現在冰心的身前。
看著這一團血影,冰心徑直開口說道:“我已經將一切都明白了,此番出去,自然會尋求保護冰家,保護魅門的方法。”
血影好似十分的會意,在冰心面前跳動幾下,然後將冰心的身子爲起來,好似在交待什麼。
只是片刻的時間,冰心是繼續開口說道:“你是說我還有一絲血脈沒有覺醒?”血影徑自跳動幾下,又一次將冰心圍了起來。
些許時間,冰心才說道:“這般也好,我也不想出去面對他們,就在這裡再呆一段時間就好了,就是不知道現在靜若與進龍怎麼樣,還有他怎麼樣了,不知道回來了沒有?”
那一團血霧好似感受到了冰心的傷感,跳動了幾下,只聽冰心又說道:“你放心,我知道自己的當務之急是什麼,只有早早的將一切完好,我才能夠幫助他,我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片大陸會是這般的神奇,倒戰士的天堂;我也相信,以後的天下,將會因爲他的戰魂,而更加富有傳奇,天地規則將一步完善。”
冰心目光之中充滿了一抹又一抹得憧憬,好似在目光之中,看到了未來驚天地,泣鬼神的戰士情節,心中頓時熱血沸騰起來。
剎時,冰心又一次閉上雙眼,只不過,這一次不再是站立,而是在血霧之上,打坐調息。血霧瀰漫,眨眼將冰心的身子籠罩。
不知道在冰心的身上發生了什麼,竟然讓冰心一下子明白了那麼多,其說話的口吻,與那傳說中的白秋水一般無二。
想到這裡,想到冰心的言語,不免讓人在心中疑惑,這一片大陸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一切的一切,又有究竟是怎麼回事?在這片大陸之上,到底還隱藏著多少秘
密?
無從知道,而這些知道的人,卻也沒有絲毫的提及,一切的一切,只有跟著戰士不斷努力,不斷成長的腳步一一展現。
在那一方神秘的洞窟之中,靜若是在地面上打坐,雙眼卻木訥的看著前方,沒有絲毫難得神情。
在靜若的前方,漂浮著一位女子,正是那前來勸說靜若的女子。白秋水處身的玉石,自然沒有停下光芒,好似十分疼惜的看著靜若。
半晌,白秋水才說道:“靈妹,這麼多年你都不來看我,你難道就不知道我的孤獨嗎?”
女子聽聞白秋水這般稱呼自己,雙眼之中溢出些許淚水,聲音有幾分哽咽的說道:“師姐…。”
不待其言語,白秋水便絲毫不掩飾內心的欣喜,向那女子說道:“靈妹,你就不要說那些話了,我們都是活了這麼多年的老怪物,還有什麼什麼不能夠看透。”
女子好似在回憶什麼,半晌纔開口說道:“師姐,想當年我令狐靈與你同在這亡命崖,同時被師傅收爲關門弟子,誰都沒有想過,以後我們能夠這般俯視天下;卻沒有想到,一切還是沒能躲過天命的安排,你變成了這般模樣,我卻成了一傀儡般存在,真是世事無常,人算豈能勝天。”這女子,正是白秋水的師妹——令狐靈,也是一個命運悲慘的人。
白秋水聽聞其言,也好似沉浸在回憶之中,半晌,才說道:“靈妹,照你這般言語,這一片天地就不能完善規則,沒有能夠戰勝天命的戰士,我們將會一直如此嗎?”
令狐靈笑了笑,說道:“師姐,有很多天地,都無法戰勝天地,完善規則,只是因爲他們的天地沒有出現逆天改命之人,或者是聚集天下龍氣得至尊,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夠與天爭命,但有這樣的人,就不一定會成功。”
令狐靈沒有等白秋水出言,徑直問道:“你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的妖獸一族的王者——彝嗎?”
白秋水立馬說道:“你是說那無所不能,差一點就戰勝天命,完善規則的彝,難道他就是逆天改命的人嗎?”
令狐靈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他具備了那樣的血脈,最終,依舊失敗,連他稱霸天下的夢想,也沒有實現。”白秋水嘆息一聲,不再言語。
令狐靈看著不再言語的白秋水,又說道:“師姐,你現在還是這樣的脾氣,想當年,你也就是輸在了自己的性情上,怎麼還沒有改變?”
白秋水自然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麼多年了,她如果連這件事情都想不通,不能夠面對,還真是有愧一世強者。
見此,令狐靈臉上露出笑意,說道:“會有希望的,這一次不行,還有下一次,你何必這麼失意呢?”白秋水笑了笑,笑聲之中是夾雜了濃濃的無奈。
令狐靈的腦海中,出現了一位中年男子的身影,又出現了一位少年的身影,觀之,這兩人正是白天與白凡。看到這一幕,不免在心中猜想:“這令狐靈與白天,以及白凡究竟有什麼樣的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