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自然知道幾人的心思,向幾人笑了笑,徑直行進院落,也直接向幾人行來。
走到石桌前,白凡二話沒有說,直接與韓立與白進龍一一擁抱,一次來宣泄心中的擔憂之情。
良久,兩人才各自分開,相互看著對方,宛然一笑。在這一笑之中,一切的情意,都已經體現出來。
目光落到一旁的靜宜身上,白凡直接將其擁入懷中又剎時分開,滿臉笑意的說道:“我回來了。”
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用來抒發此時白凡心中衆多感想的平淡之言,卻在這平淡之中,夾雜了白凡日夜快速滋生,成長的一股霸氣。
想到白凡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爲,再聽白凡這般平淡之言,心中會有怎樣的感想呢?只得說心中感到十分的複雜。
平安歸來便是他們心中所願,又何必在乎更多的言語。
而小妮子有白凡打了招呼,自然不敢對自己兩人的作爲泄露一二。
在與幾人一番閒聊之下,白凡才得知自己的聲名再一次傳遍大陸。可是,白凡沒有絲毫的高興,反倒是滿臉的擔心,在心中,不免更加確定了自己要離去的想法。但是,既然來到戰虎學府,那神秘的內院還是要去見識一番。
由此,白凡在這一段假日之內,除了與衆人做離別前閒聊,再者就是修煉一日不曾落下的重劍式,練習老人所傳授的控力訓練。當然,偶爾還是要盡到自己作爲師父的責任,對劉坤與趙公明指導一番。
在雲霧裊繞之地,依舊是熟悉的洞窟,佇立在洞窟前,看著洞窟之上寫有的“魅門”二字,不免猜想,這個時候,冰心怎麼樣了?
洞窟之中,三位老者依舊若無其事的在石碑之上打坐,在他們的面色上,絲毫沒有擔憂之色,好似冰心回到他們身邊一樣。
目光略帶疑惑的打量四周,霎時將目光落在一位瘋子身上。的確,入眼的,就是一個瘋子那般打扮的男子。
看著眼前如同瘋子一般的男子,看著男子凌亂的頭髮,聞到男子身上散發出得濃濃酒氣,感受到空氣之中瀰漫的濃濃傷感。在心中,不免猜想,這男子究竟是原原本本的瘋子,還是這男子因傷感變得這般模樣。
目光停留在男子身上,看著男子略顯憔悴,好似幾年沒有理過的鬍鬚遮住的臉龐,兩行飽含傷感的淚水,霎時從眼角滑來。
縱使男子滿目變得如此模樣,卻依舊讓人一眼就認出,這男子,正是冰富炎。正是幾個月前,因爲冰心的突然離去,而感到擔心不已的冰富炎。
看著冰富炎這般模樣,心中霎時明白,冰心依舊沒有回來,回來了,冰富炎又怎麼會這般傷心呢?
看著平靜的血潭,看著好似什麼也不在乎的三位老者,冰富炎雖然心中知道緣由,也可以安心的等待。但是,無論是出於二十幾年的自責,還是女兒現在對他冷淡以示,或者是心中對冰心面對未知的擔憂,他都無法做到想三位老者那般清閒。
傷感,空氣之中瀰漫的,只有傷感。在冰富炎面容之上,瀰漫的,也只有傷感。
那雙眼之中,流出的兩行淚流,也是那般濃濃的傷感。
作爲父親,冰富炎與冰心雖不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卻也是沒有什麼牽連,兩不相認。二十幾年來,冰富炎沒有盡到絲毫的責任,冰心的心中,他,不過是可有可無的擺設而已。
在冰心的心中,他有著與冰富炎斬不斷的牽緒,無論怎樣,她冰心永遠
流淌著冰富炎傳下來的鮮血,永遠流淌著冰家的鮮血。
原本,冰心對冰富炎還有期望,也還有一個理由去欺騙自己,欺騙自己去試著接受冰富炎。奈何,這最後的機會,卻被冰富炎自己給葬送了。
也許,這便是天意使然。或者,這是上天對冰富炎的懲罰,懲罰他二十幾年來沒有對女兒絲毫作爲,懲罰他竟然認同女兒的血脈不純,竟然不爭取血脈的覺醒。
男子依舊傷感,平靜的血潭依舊平靜,只不過空氣之中瀰漫的傷感,在下一時刻,變得更加的濃郁,讓人觸之生情。
平靜,在傷感之中平靜,男子只爲等待,下一個時刻,冰心能夠出現在他的面前。
只不過,此時的冰心,依舊沉浸在昏睡之中,好似對周圍得一切都不予以在乎,也好似根本就察覺不到周圍的一切。
只見冰心全身上下,被一團血霧籠罩,看起來倒有幾分妖豔之感。不過,從冰心的身子上,我們卻能夠清清楚楚的感覺到,冰心的實力,在這短短的數月時間,儼然提升了不少。
也不知道在冰心的身上,究竟在發生什麼變化,竟是這般的逆天。
要知道,到達地級上階戰士一流,實力的提升,可謂是十分的緩慢。而這緩慢,在冰心的身上,卻顯得幾分特殊。
也許,這一切,都跟冰心身上的血脈有關。
冰心依舊沒有甦醒的跡象,不知道這般沉浸,還要等到什麼時候。還要等到什麼時候,那在外傷感等待的男子,才能夠放下擔憂的心。
至於傷感,也許,會因爲他的所作所爲,夾帶一生。
在那偏遠的帕斯小鎮,追舞站立在自家院落後方的樹林,看著眼前早已蓋好的墳墓,雙眼流出飽含濃濃傷感的淚水,好似在心中無聲地抽泣。
一旁的白天見此,慌忙走上前來,說道:“追舞,你不要傷心,雖然我們白家處於危難之中,當我相信,以凡兒的能力,足以將這一切改變,而白家,就是你的家,我白天,就是你的親生父親。”
“爹”,追舞飽含傷感的哭泣出聲,一下子扎入白天的懷抱。
白天滿眼充盈著父愛的看著懷中的女子,在女子的背上拍了拍,說道:“這裡就是你的家,我們都是你的親人。”
霎時,追舞從白天的懷中脫身,目光看著虛空,腦海中出現一道十分清晰地人影,一看,這人影正是白凡。
顯現出白凡的身影,追舞的思緒不免跟著白凡的身影,回想起以前的種種快樂,心中,洋溢起幸福之情。但是,在追舞的臉龐之上,除了那瀰漫而起的幸福,更加濃郁的,是對白凡的思念與擔憂。
“難道你沒聽那些人的傳言嗎?”
白天看著滿臉擔憂的追舞,自然擔心追舞沉浸在傷痛之中,不免說出這般言語。
當然,白凡的聲名在傳遍大陸的時候,自然也傳言到了偏遠的帕斯小鎮。雖然衆人不知道常平是何許人也,但白天、追舞,以及所有的白家人,心中都十分的清楚,清楚的知道,他便是他們的希望。
追舞拉回心神,擔憂之色依舊沒有散去,看了看白天,笑了笑,好似再讓白天放心。
在白天的心中,他都不免爲兒子的一舉一動而熱血沸騰,若不是自己的實力不足,擔心給兒子帶去麻煩,白天是多麼想跟自己的兒子在一起,揮手天下,鑄就驚世的傳奇。
想到兒子這般快速地成長,從傳言之中得知兒子的意
氣風發,白天的臉上,掛上了幾許期待,期待白凡成長起來。
希望來自於他們對天才的期望,期望來自於天才對他們內心的征服。而白凡在一次次殺戮之時,卻意外的一次次征服人心,征服著他們意氣風發的心。
也許,在他們聞言少年的作爲,他們的心中,好似看到了一位無所不能的少年。
追舞的目光,仍然放在虛空之上,依舊是濃濃的擔憂與思念。
獸吼起起伏伏地響起,卻沒有能夠拉回女子的思緒,只因爲女子的心中,有著一抹情。
白天嘆息一聲,閃身離去,將這一片思念的天空,留給思念的人兒。而他,不免響起了兒子戰鬥的背影,有何嘗不擔心呢?
在一處院落之中,兩位男子相坐一處,一眼便是認出,這兩位男子,正是與白凡相交的富農與貧夫。
此時,兩人對視一眼,略帶幾分無奈的搖了搖頭,只聽富農略待幾分無語的說道:“我們這兄弟,著實變態了一點,現在倒好,將我們甩的更遠了。”
貧夫不以爲然的看著富農,在他心中,縱使無語,卻只是對白凡實力能夠得到這般提升而感到高興,也不像富農這般嘀咕。
不免鄙夷的看了富農一眼,說道:“要是兄弟知道你這般言語,想必你這屁都不知道的百曉生,又會落到什麼樣的悽慘。”
其實,在富農的心中,又何嘗不爲自己的兄弟實力有這般提升而感到高興呢?
原本兩人以爲,自己回到家中,只要努力修行,就能夠拉近與白凡的距離,卻不料三年多沒有兄弟的訊息。三年之後,正在自己兩人爲提升到兄弟三年前一般的實力時,想給自己放放假。卻不料自己二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天才常平的聲名,一下子傳遍整個大陸,自然也傳進他們的二中。
從白凡滅掉武門,進入學府無人是其敵手,再到最讓人驚心動魄地滅掉地級上階戰士強者,二人的心中爲之掀起欣然大波,更是熱血沸騰,恨不得立馬追隨白凡。
想到白凡如今大陸強者行列的實力,想到自己現在不過是小有收穫,與白凡比起來,自己兄弟就好像吃了大補丸一般,直飛沖天。
兩人相視一眼,搖了搖頭,只聽富農說道:“兄弟,你未免太變態了,這般下來,我二人剛剛制定的遊玩計劃,又泡湯了。”
無奈的相視一眼,起身向練功房行去。
在他們二人的心中,自然懷疑白凡是不是好運在山脈之中見到了什麼大補丸,實力一下子得到了提升。也只有這樣想,他們的心中,纔會好受那麼一點點。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院落之中,隱約聽聞一中年男子粗獷的聲音:“真不知道是什麼人,竟然能夠將我兩位兒子調教成這樣,日後若有機會,一定要好生拜訪一下。”
聞言,想必這男子還絲毫不知道自己的兩個孩子與一位變態結交成爲朋友,正是因爲那結交之人,變態般的實力提升,將兩人*得心急而已。
而衆人的這一切,只是因爲白凡。
在戰虎學府之中,劉啓回到自己的院落,徑直將目光瞪向白凡院落的方向。目光之中的殺意,好似要滴血一般,恨不得即刻連同白凡居住的院落,給燒成灰燼。
在劉啓的目光之中,回想起白凡對自己的諸般侮辱,想到白凡在自己面前那猖狂的模樣,劉啓身上爆發出得憤怒之色愈發濃厚,雙眼之中原本因爲殺意溢紅的雙眼,顯得更加的讓人膽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