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醫院‘開葷’之後,蔣慕言便發現,霍嚴這男人看向自己的眼神,真是每分每秒都火辣辣滴,害的蔣慕言每次都想挖個地縫把自己給埋了。
尤其是這兩天,每當自己去衛生間上廁所時,看到那面光滑如波的玻璃鏡時,都有種羞紅了一張老臉的感覺。
每每想起這兩天晚上,她和霍嚴在衛生間裡的無數個羞人舉動,蔣慕言便覺得,衛生間實在是太壓抑,害得她都不敢多待,深怕自己待會兒又回想起那些少兒不宜的十八禁畫面。
週六的榕城,一改前幾日的陰霾雨雪天氣,變得格外晴朗起來,冬日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灑落在病房裡,將有些清冷的病房,瞬間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暖意。
見窗外陽光正好,已經在病房裡窩了快一週的蔣童鞋,此刻心中不禁蠢蠢欲動起來。
吃過午飯,蔣慕言正想和霍嚴打個商量,讓他放自己出去透透氣,放鬆放鬆,哪知蔣慕言還沒開口,霍嚴便走到了她的身邊,問了句,“媳婦兒,無聊麼?看會兒電視吧。”
一句話,便讓蔣童鞋鼓起的勇氣,又噗嗤一聲給溜走了大半。
臉色有些鬱悶的看了眼霍嚴,在霍嚴那超強瓦力的眼神注視下,蔣童鞋唯有表情悻悻的點了點頭。
說起來,蔣童鞋之所以這麼糾結,完全是因爲已經見識過了霍嚴這男人對自己的過度保護欲,昨天她好不容易趁著霍嚴回家帶午餐的空隙,偷偷跑去病房外轉了一圈,哪知卻被拎著東西回來的霍嚴看見,蔣慕言現在都還記得,霍嚴當時的臉色,都快和封神榜裡的雷公有的一拼了。
當時,偷溜出來的蔣童鞋,身上除了醫院裡的病服,外面就套了一件寬寬的大衣,因爲在醫院,到處都開著暖氣,所以蔣童鞋自己並不覺得有多冷。
可愛妻如命的霍大團長,一回來就看見自家小丫頭這麼不愛惜自己身體的舉動,差點沒氣的當場把她拎到懷裡,好好的數落一通。
估計是他當時的臉色的確有些滲人,嚇得蔣慕言那丫頭趕緊低垂著小腦袋瓜,邁著小短腿兒便乖巧的跑到了他面前,嘴角笑意展開,有些討好意欲的說了句,“霍嚴,你回來啦。”
那眉眼彎彎的小模樣,看的霍嚴是又愛又恨,恨她這個小沒良心的小東西,怎麼就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外面這麼冷的天兒,她居然穿成這樣就出來瞎溜達了。
要不是怕嚇著蔣慕言,霍嚴當時真想用在部隊教訓他手下那些兵犢子的嗓子來教訓一下她,看了眼蔣慕言,霍嚴終究還是捨不得這麼對小丫頭。
心裡早就敗給蔣慕言的霍嚴,這會兒唯有默默嘆息,伸出手臂將她擁入懷中,這才語帶心疼的和她說著,“怎麼穿這麼少跑出來了?待會兒要是又感冒了,可別紅著眼睛在我面前喊難受。”
聽見霍嚴肯搭理自己,蔣慕言微微懸著的那顆心,總算是落了地,還好還好,霍嚴見到自己跑出來並沒有生氣。
直接將小手圈在了霍嚴腰身上的蔣慕言,這會兒揚起精緻的小下巴看向霍嚴,表情那叫一個嬌憨憨,“霍嚴,我的身體我會注意的啦,不會再感冒了,要知道我之前可是健康寶寶,三兩年都不會生病一次的。”
說完,還煞有其事的揚了揚小胳膊上的肌肉,似乎在和霍嚴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被蔣慕言這丫頭如此可愛的舉動給逗樂了的霍嚴,這會兒冷峻的面容上,終是盪出了絲絲淺笑,“媳婦兒,健康寶寶可不會被醫生留在醫院觀察一週。”
“霍嚴,我哪有,明明是你和爸爸媽媽們小題大做啦,其實我早就好了,要不然我們今天就出院回家,讓你看看我所言非虛。”
被霍嚴揭了短的蔣童鞋,這會兒就像是睡意中的貓兒被踩了尾巴似的,刷的一下便跳了起來趕緊解釋。
本來人蔣童鞋是早就想出院回家了滴,可奈何她一張嘴完全不是霍嚴還有兩家爸媽的對手,被自家母后和霍媽媽眼神一硬一軟的一看,蔣童鞋便毫無懸念的屈服在了自家母后的淫威以及霍媽媽的慈祥眼神下了。
嘆了口氣,蔣童鞋只想說,她好想念自家的那張溫暖小牀啊,醫院的VVIP病房再舒適,也比不上她的溫暖小窩。
低頭情不自禁的吻了吻蔣慕言的白淨眉心,霍嚴這才毫無商量餘地的拒絕著某人的小心思,“不行,醫生說了你這週末才能出院,媳婦兒,乖乖的,別讓我擔心,好麼?”
每每霍嚴如此言辭懇切的和她說話,蔣慕言就算有再多的不樂意,也都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唯有聽從霍團的話語,乖乖的呆在醫院不讓他擔心。
回想起昨天發生的這件事兒,想要出去放風的蔣童鞋,這會兒心裡就跟有隻貓咪在撓她似的,看了看身旁的霍嚴,蔣慕言不甚走心的看向電視。
就在蔣童鞋想著如何說服霍嚴,讓他答應自己出去曬曬太陽時,電視裡某頻道插播的一則娛樂新聞,突然吸引了蔣童鞋的注意力。
“歌壇小天后範琳,於昨日臨時取消即將開演的首場演唱會,對此,截至目前,範琳其經紀公司未做任何情況說明,範琳本人目前也已失去聯繫。”
“對於本次臨時取消的演唱會,業內人士表示,此舉不僅是對範琳購票粉絲的極度不負責,更對其經濟公司造成了重大的經濟損失,目前,範琳粉絲紛紛表示,如果範琳再不及時站出來發表情況說明,他們會要求售票方給予退票,並保留追究責任的權利。”
“截止到本臺記者發稿時,範琳本人依舊處於失聯狀態,對於這樣一位前途一片大好的歌壇小天后,爲何會臨時取消演唱會,本臺記者將持續追蹤,給廣大粉絲還原本次事件的所有真相,下面,請大家繼續關注下一條娛樂新聞……”
正當蔣童鞋看得好奇不已時,原本打開電視的霍嚴,卻突然將電視給關了,害的蔣童鞋那不解的小眼神兒,嗖嗖嗖的便朝著霍嚴飛了過去。
“霍嚴,你幹嘛啊?我還沒看完呢,快把遙控器給我啦!”
蔣慕言想不明白,剛纔新聞裡說的,範琳取消演唱會到底是因爲什麼?
難不成,是因爲自己被救了出來,範琳怕她主謀綁架自己的事實被發現,所以才臨時取消演唱會玩失蹤的?
可依著範琳對金成的變態執著感情,蔣慕言怎麼也不相信,範琳會這麼容易的放棄她如日中天的歌唱事業,迴歸路人甲,從此不再出現在大衆的視線裡。
蔣慕言之所以會這麼想,完全是因爲當時範琳曾和她說過,她之所以這麼努力的踏入娛樂圈,就是爲了終有一日能和金成站在同樣的高度,這樣,她才配得上金成。
如今,範琳就真的這麼放棄了麼?
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發生的太突然的蔣童鞋,乾脆把不解的眼神落在了霍嚴這男人的身上。
從剛纔霍嚴突然問自己要不要看電視,到她擡眼就看見範琳的新聞,再到霍嚴關了電視,蔣慕言怎麼看,怎麼覺得霍嚴這男人好像有事瞞著自己。
“霍嚴,範琳取消演唱會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爲了印證自己心裡的種種疑問和好奇,蔣童鞋乾脆把問題直接拋給了霍嚴。
聽到蔣慕言這麼問,霍嚴臉上表情不變,唯有那雙鷹隼般的眼眸裡,快速劃過一絲光亮。
霍嚴有些詫異的看向蔣慕言,心說,原來他家小丫頭也不傻嘛,知道問他來的最快,本來範琳這件事,霍嚴也沒打算瞞著蔣慕言,只是霍嚴還以爲,小丫頭還要過一陣兒才能回過神來,看來,他之前到底是小瞧了這丫頭的聰明勁兒了呢。
想到這裡,霍嚴嘴角微微上揚,看向蔣童鞋的眼神也略帶三分讚許,“媳婦兒,爲什麼突然問我,你怎麼就能肯定,我一定會知道範琳這件事?”
霍嚴的話,雖然沒有明確回答蔣童鞋剛纔的問題,可卻更讓蔣慕言確定,範琳取消演唱會這件事情,十有八九和霍嚴脫不了干係。
就算霍嚴沒直接參與這件事情,可依著霍嚴他那幾個兄弟的好強性格,自己這次被人綁架,對於主謀範琳,他們是絕對不會這麼輕易饒了她的。
想到這裡,蔣童鞋不禁心一沉,回想起之前自己聽過的關於方昆、葉子翔、於皓然三個人的名聲和對外評價,不由的爲範琳感到可憐起來。
綁架她,估計是範琳這輩子做過的最愚蠢和後悔的決定。
一旁的霍嚴,見蔣慕言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嘆氣,還以爲她是在心裡抱怨他對範琳做的太過分,不由有些擔心的霍嚴,乾脆一手勾過了蔣慕言的小下巴,眼神灼灼的望向她的眼裡。
“媳婦兒,這件事情沒你想的那麼複雜,我不準你胡思亂想,範琳的事情,我只是讓老三他們給她一個教訓,讓她知道,我霍嚴的媳婦兒,不是她想欺負就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