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阿言,你還好吧?”歡子在蔣慕言最虛弱的時候打了個電話,顯然聽到了蔣慕言那種漫不經(jīng)心的聲音。
“我還好。怎麼了?”蔣慕言趴在自己的牀上,一動都不想動。
“阿薩剛剛說打你電話,你沒有接呢。對了公司已經(jīng)解開了軍事報道的問題。只是很奇怪的是,這場災(zāi)難還真的來的快,去得也快。”歡子在電話那邊說,然後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阿言,不要告訴我……這件事情和霍嚴(yán)有關(guān)……你剛剛不會去找過霍嚴(yán)了吧?”
聽著蔣慕言許久都不說話,歡子就猜到自己肯定是說對了:“就知道只有一個可能性會突然離開公司,而且還那麼沮喪,那這件事情和霍嚴(yán)是有關(guān)係的?”
“霍嚴(yán)告訴我沒有。我也相信他不是那樣的人,遷怒於他人,不是霍嚴(yán)會做的事情。”蔣慕言皺了皺眉頭說道。
“但是這件事情顯然指在了你的身上,如果不是霍嚴(yán),你還能得罪哪一位神仙呢?”歡子說道。
“別問我,我真的不知道。”蔣慕言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雖然我真的覺得他是無辜的。”
“傻姑娘,好了,別難受了,是他也好,不是他也好,反正現(xiàn)在事情都解決了,這就好了,管他呢。我也覺得霍嚴(yán)不是那樣的人,你說啊……會不會是咱們採訪的時候得罪了哪位大神啊?”歡子開解著蔣慕言說道。
“我也不知道……別問我了,現(xiàn)在啊……我頭疼死了。”
“等等……聽你那虛弱的樣子,你不會去找霍嚴(yán),然後又……那個什麼了吧?”歡子一副瞭然地聲音說道。
“你怎麼……誰說的,你以爲(wèi)是你啊……”蔣慕言差點(diǎn)就承認(rèn)了。
“呵呵,聽你的聲音,你能說你真的沒有做?你啊……有沒有腦子啊……一邊說著要和他離婚,一邊又和他……男人都是傻子,都以爲(wèi)女人和自己那個什麼就是要跟定自己的意思啊。你這麼對待霍嚴(yán),他當(dāng)然分不清楚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但是我控制不住啊……我在他身邊,只要……哎……別說了,我都覺得我弱斃了!”蔣慕言將自己的頭捂在了被子裡面。
“你槍斃了都活該!男女之間除了感情就是那檔子事情,你不給我分乾淨(jìng)了,但也不要赤裸裸的將自己的身體給送出去了啊。這不是傻子嗎?好了,好了。不和你說了,一說就來氣,我可是告訴你,晚上不回來的。你啊……自己好好反省一下!”歡子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蔣慕言捂著自己的頭,自己真的是概要罵啊!老是想不明白是個什麼情況?
纔在鬱悶之中,電話卻又響了起來,一看電話號碼,是……康斯辰的?
“喂?”
“聽歡子說,你好像現(xiàn)在心情不好,是不是因爲(wèi)邀請了我去你家,然後後悔了啊?”康斯辰笑著說道。
“當(dāng)然不是了,你不要聽她胡說了,這傢伙就是喜歡多管閒事。”蔣慕言抿著嘴巴說道,歡子這個女人,居然打電話給了康斯辰?
“呵呵,如果是因爲(wèi)這個的話,那麼我可以選擇放棄那麼好的一個機(jī)會。但是如果不是因爲(wèi)這個原因,那麼……我可以嘗試著讓你高興一下。”康斯辰笑著說道。
“比如呢?”
“比如我現(xiàn)在就在你家門口,然後帶來你喜歡吃的火鍋底料和菜。”康斯辰輕笑著說道,然後掛斷了電話,果然不一會兒門就被敲響了。
不會吧?這傢伙!蔣慕言連忙下牀,然後衝到了門口,果然看到了康斯辰正兩隻手握著一堆東西在門口等著。
“你怎麼來了?”蔣慕言連忙打開了門,然後驚訝地看著康斯辰,然後他手上的一堆東西。
“事實(shí)上我不是專門爲(wèi)你來的。其實(shí)是因爲(wèi)有人介紹了我這附近有一家超市裡面的材料十分新鮮,所以我就開車去那裡買了一堆,本來是想要送回自己的地方的,那麼下次你來得時候,我們就可以直接做火鍋了。但是……剛好歡子的電話過來了,所以我就過來了。”
蔣慕言看著康斯辰,這傢伙,連騙人都不會,這超市上面的牌子,還真不是附近就可以買到的。想來肯定是因爲(wèi)他聽到電話,然後用最快的速度去買了東西送了過來而已。不過他的心意,她也明白了,不是嗎?
她連忙過去幫忙康斯辰將所有的東西都卸了下來,然後放在了桌子上面,回頭卻是指責(zé)著康斯辰:“你也真是的,可以讓司機(jī)拿上來啊?你的手是用來創(chuàng)作的,拿那麼多重東西,要是弄壞了,我真沒有錢賠你啊!”
“呵呵……你是在關(guān)心我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其實(shí)我只想要你自己來賠給我就好了。”康斯辰微微一笑,然後也沒有看著蔣慕言,慢慢打開了袋子,然後看了看四周:“有鍋?zhàn)訂幔俊?
“鍋?zhàn)樱俊笔Y慕言一臉茫然地看著康斯辰,還沒有從剛剛他那句句子之中恢復(fù)過來。
“是啊……鍋?zhàn)樱疱仜]有鍋?zhàn)樱觞N吃?”康斯辰笑著說道。
“啊……沒有哎……其實(shí)一直想買,但是後來一直都忘記呢。”蔣慕言一臉沮喪。
“這個附近還有什麼超市嗎?我們可以去看看。”康斯辰突然走了過去,然後摸了摸她的頭髮說道。
“啊!有!現(xiàn)在我就和你一起去。”蔣慕言連忙披上了一件外套然後往門外面走去。
“喂……等等……你就穿這樣出去?”康斯辰用手指指了指蔣慕言問道。
“是啊?有什麼不對嗎?”蔣慕言好奇的問,然後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說道。
“睡衣?”
“呵呵,這是全面的長袖長褲子睡衣,有什麼不能穿?又不是性感衣服?走啦……我肚子餓了!”蔣慕言拉著康斯辰就往門外面走去。
康斯辰看著她拉著自己的手,微微一笑,這種感覺真的很不錯呢。然後他也是緊跟著走了出去。一頓火鍋換一次主動牽手,自己還算是賺到了。
旁邊的超市……也談不上是超市,只不過是一傢俬人的小賣場而已,但是裡面的東西卻是應(yīng)有盡有。蔣慕言自然是看到了躺在角落的兩個孤孤零零的火鍋鍋?zhàn)樱会徇B忙拿了起來,欣喜若狂地付掉了錢。
一邊的康斯辰看著她穿著睡衣,然後也沒有化妝,沒有很美麗的梳頭髮的樣子,突然覺得原來這樣的人也可以那麼美麗呢。讓他心裡面暖暖的,就好像……他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現(xiàn)在是在過日子一般,原來這樣的感覺真的那麼棒。
怪不得自己父親在母親死去過兩年也病重,因爲(wèi)獲得了之後的失去真的很讓人難以平復(fù)呢。
買好了鍋?zhàn)樱逑戳艘幌戮瓦B忙放上了火鍋底料,速度快到不行了。蔣慕言就開始大快朵頤起來。什麼方法可以讓煩心事情暫時忘記?那就只有一件事情了,那就是吃……
吃什麼都可以,吃什麼都行,只要是味道好就可以了。蔣慕言拿著肉丸子,一邊不停喝著氣,然後燙燙地就吞了下去。
康斯辰只是很少的吃了吃蔬菜,然後就只是看著蔣慕言。看著她不停地撩著貢丸,他也不停往她的碗裡面夾著菜和肉。
蔣慕言終於看到了康斯辰幾乎是空蕩蕩的碗,然後皺起了眉頭:“你不吃?不喜歡?”
“不是……”康斯辰又吃了一口菜說道:“覺得看著你吃東西的意義遠(yuǎn)遠(yuǎn)超過我自己吃東西,你知道嗎?有很多時候看著別人吃是一種享受!”
“那是你們這些藝術(shù)家,餓著肚子也可以將就藝術(shù),但是我就不行了,要是沒有吃飽,那就根本談不上什麼藝術(shù),對了……你有沒有聽說過哲學(xué)家以前是個窮小子?只要是個哲學(xué)家以前都是富家子弟或者官宦弟子等等,爲(wèi)什麼?”蔣慕言斷斷續(xù)續(xù)問道。
“不知道。”康斯辰搖了搖頭,然後思索了一下,似乎的確是如此。
“那是因爲(wèi)……只有吃飽了飯的人才會想未來,想人生,一個人如果連飯都還沒有吃飽的話,先想的肯定是怎麼吃飽了再說,什麼未來?連現(xiàn)在都保證不了,談什麼未來?”蔣慕言擦了擦嘴巴,然後用湯匙盛起了一點(diǎn)醬料:“還要醬料嗎?”
“不了。”康斯辰搖搖頭:“不過你說的很對呢。我好像從來都沒有過餓的時候,但是我知道藝術(shù)圈子裡面,最後爲(wèi)五斗米折腰的人,還真不少呢。”
“那是……因爲(wèi)這叫做,飽漢不知餓漢飢。而那些沒有窮地骨子裡的人,就是我們這種啦,纔會一邊想著理想,然後一邊務(wù)實(shí)地工作,不然就要淪爲(wèi)那些餓漢了?”蔣慕言又補(bǔ)充了一句。
“呵呵,我就說和你在一起,能夠知道不少的哲學(xué)道理呢。”康斯辰夾起了肉,然後也是大口吃了起來。
看著康斯辰的樣子,蔣慕言頓時笑了起來。
“怎麼了?”
“從來都沒有見過你那麼大口吃東西的時候呢,總覺得你就是那種一塊牛排吃一整天的人,很紳士,卻很不實(shí)在,但是現(xiàn)在的你……還真是粗狂地可以了。”蔣慕言大笑。
兩個人之間頓時那點(diǎn)點(diǎn)隔閡似乎也在慢慢消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