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撒謊高手,尤其是對你這樣的女人,真是說一個騙一個!也真是該你受的,老天待你不錯了,三年要你知道了個男人,如果再過個三年,或者三十年,等你黃花菜都涼了,他才告訴你他玩了你那麼久……那個時候你才真的值得去喝一杯酒呢!”
肖歡低著頭,默默聽著方琨的話。
方琨以爲她是在反省之中,所以正打算起身,卻是發現突然肖歡擡頭看著自己:“我是很傻,這麼相信一個騙子。但是那是因爲我覺得他是真心對我好啊?難道我覺得一個男人是真心對待我的想法是錯的嗎?天下那麼多的男人,我都要用懷疑的眼神去看嗎?”
“你……”
“我什麼我?我是喝醉了,是和你……這樣了,那又怎麼樣?你有什麼權利指責我?更何況錯誤的人不是我?我倒是很想知道,你知道那麼多男人的那些謊言,是因爲你見識多了,還是你根本也是那樣的人?既然你是那樣的人,那麼你又有什麼資格去說我?”
肖歡一口氣說完,然後怒氣衝衝看著對面的方琨。
方琨微微一愣,不過隨之的就是眼神的下落,然後頗有深意地笑了一下。
“你笑什麼?”肖歡看著方琨,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自己說的那麼慷慨有力,他居然笑自己?
“我沒有笑你,我實在想,你說很對,非常對……我從來沒有這麼考慮過問題,也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你和大嫂那樣單純白癡的人……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的被單不用遮著了嗎?還是你已經適應了這樣的光裸?”
“啊?”肖歡這才發現,自己一時間的氣憤,說話就會指手畫腳的,結果就忘記了拉住遮著自己的牀單,頓時那是胸口一片春光盪漾啊……瞬間,她連忙用手拉起了被子,然後遮住自己的胸口。
擡頭看到方琨的笑臉,她更是覺得臉都要燒起來了,然後頓時藏在了被子裡面。
“哈哈……”外面的方琨是笑得歡暢:“好了,我其實是來叫你去吃晚飯的。難道一個晚上只喝酒,沒有吃東西。我們又是在牀上廝混了一個晚上和白天,難道……你不餓?”
“管你什麼鳥事!滾!”肖歡原本聽起來是火冒三丈的聲音,但是在方琨的面前卻是猶如一快玻璃一般,脆弱無比。窩在被子裡面,聲音更是輕了許多,也減少了更多的威脅。
“好吧……不過我真的準備了晚餐的鴿子肉,也就是你的說“鳥”,你想要來一口嗎?”
“滾!”
方琨帶著笑意,然後慢慢走了出去,這個女人越來越有意思了,先不說昨天晚上突然對自己投懷送抱的時候那種風情萬種,更不要說現在的那種火爆脾氣,還有她雖然火爆,但是內心卻是依然猶如一顆乾淨的珍珠一般。
老大的眼光的確不錯,不僅大嫂是個人間極品,就算是她周圍的朋友也都是少見的人種。
“方先生?”一邊的傭人看著方琨,然後眼中都是等待著他的指示的目光,想著今天他把這個女人帶回來,沒有去客人的房間,而是直接進入了他的臥室,想著也一定是在他心中具有別樣地位的女人,所以都是不敢怠慢。
“準備一份,等一下放在裡面就是了。還有……遠程操控我的臥室的電視屏幕,放個魂斷藍橋好了。”方琨想了想說到。
“是!”傭人帶著一頭霧水,這放魂斷藍橋是個什麼意思?
不過當不一會兒傭人拿著食物進去的時候,看到肖歡在對著電影擦眼淚的時候,不得不佩服方琨的本事。知道如何讓一個女人放鬆心情。
肖歡卻是依然沒有吃那些東西,只是將傭人拿進來的衣服穿好,然後轉身離開了臥室,一直到了外面,自己步行著去了更遠的地方叫了出租車。
“方先生,需要派車子送小姐嗎?”
“不用。”方琨搖了搖頭,肖歡的骨子裡面還是有著韌性的,自己太過於伸出援手,只會讓她感到自己對她的別樣對待,會讓她更加不願意接受自己的好意,所以她想要獨立的時候,就應該給她獨立,反正他也已經在她的衣服裡面放了足夠的現金。
方琨沒事住那麼遠幹什麼?肖歡的腳都給走疼了,終於看到了一輛出租車,只是問題是,她哪來的錢?坐在出租車上面,才發現這個問題,她真的差點把自己的腦袋給搬離了,只是手插在口袋的時候,卻突然發現裡面有東西。
取出來一看,原來是一沓子的現金,雖然不是很多,但是坐個車什麼的,卻是綽綽有餘。肯定是方琨放在裡面的。這個傢伙……雖然出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他在,但是他卻可以時時處處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這有什麼好感慨的?還不是女人遇見太多了?自然就知道該做點什麼了!肖歡爲自己心軟感到真是丟人。那個男人佔了自己便宜,還給了自己一沓子錢,算什麼嗎?算是買斷自己的一夜嗎?那麼自己的那麼一夜也太不值錢了吧?
反正先用了付車費再說,別的……再補上就是了。想到這裡,心裡就覺得好過了許多。
蔣慕言在遠遠的地方蹲坐著,旁邊放著一盤盒飯,但是她的眼神卻是遠遠看著另外一處的別墅。雖然說康斯辰人在新西蘭,並沒有在此處,但是她還是決定來看看。說不定有什麼意外呢?搞藝術的,都是那個樣子的,不是嗎?
打開了盒飯,然後狠狠吃上幾口,不知道怎麼回事,卻是想起了霍嚴……只是一天,只是一天而已,不是嗎?自己卻總是浮現出他那張臉,自己還真是中毒了!
就像在和自己賭氣一般,她“惡狠狠”地啃掉了手中的飯,然後擦了擦嘴巴,再盯著那個別墅。
其實說起來,雖然說沒有人,但是裡面的傭人卻是十分忙活的樣子。照理說來,別的國家的傭人她是不知道,但是國內的傭人永遠沒有那麼乖乖的樣子,主人不來那麼勤勞?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性,就算現在那個康斯辰不在,估計也是馬上要回來了。
蔣慕言收拾起了自己的東西,她可不像別的記者那樣,一蹲就是好幾天,這也不符合她的標準啊。所以現在還是回家睡覺最好了。
本來像這樣的蹲守,往往有很多的記者,但是現在卻只有她一個人,很簡單,因爲那些人都等過了,一直都等不到康斯辰,想來他一定沒有那麼巧出現,而且最近那些藝術類的展出等等也比較少,所以他也不可能出現啊?
蔣慕言一路走著,一輛黑色的車子從自己身邊嗖的一下穿過。
“停車……”
車子戛然而止,停在了蔣慕言不遠的身後,只不過她等到現在已經是睡眼稀鬆了,還管那麼多啊?這裡都是富人區,本來車子都是高檔,見怪不怪了。
背後的照相機已經夠重的了,拖著她的背都歪了,可惜啊,沒有人願意來幫助自己來拍照,說是肯定不可能這段時間來,都肯定是下個月,因爲有一個藝術館的剪綵活動,估計他回來捧場。
康斯辰轉過身,從車子的後窗看著那個揹著照相機的女子,是她?
她怎麼會在這裡?
對了,她是記者,娛樂圈的記者……康斯辰皺了皺眉頭,那麼她就是到這裡來搜索新聞的了。只是這裡周圍一圈沒有別家,只有自己啊?難道……
他倒是知道自己的新聞滿天飛,都說自己失蹤了,只不過其實只是自己想去國外休息一下,一直以來的謠傳的退出,倒是他一直在考慮的問題。所謂的藝術,往往主要是靠著自己靈感,而他的靈感在那一天塵的畫展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而這個讓自己靈感消失的罪魁禍首,就是現在在自己身後的那個女人……蔣慕言!他絕對不可能忘記了這個名字。
只是……她是結了婚的。想到這裡,康斯辰那天的那種遺憾的感覺再次浮現上了心頭。這個女人果然可以在第一時間將自己的情緒調動地徹底。
“康先生……我們還需要在這裡等多久?”前面的司機小心翼翼地問著,看著身後的康斯辰已經盯著車後面那個拎著那個攝像機的女人很久了。
這種記者啊什麼,他可是見多了,只是……沒有見到過自己的主人怎麼突然對這樣的人那麼感興趣了?
“走吧。”康斯辰回過頭,他記得她是哪個雜誌社的,看樣子,想要直接找她來上門,根本就不需要現在過去。
“先生,沒有見到過你那麼在意那些娛樂新聞的人,這個人……是你的朋友?”司機好奇地問。
“李管事沒有告訴過你我的習慣嗎?”康斯辰擡頭看著司機問道。
“說過!”司機立刻止住了話題,然後連忙發動了車子,乖乖……老闆要生氣了,還不盡快開車,不然明天工作就不保了,好不容易纔接到一個好的工作,可不能弄丟了,還有一套房子要供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