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捷最後看了一眼蔣慕言,然後微微一笑:“再見……”
蔣慕言也是看著喬捷,他的眼神中的再見,也許就是永遠不見。
“再見?!笔Y慕言也是對著他說道。
喬捷轉(zhuǎn)身離開,就好像從此以後走出了蔣慕言的生命之中。
一邊的霍嚴看了看喬捷,又看了看蔣慕言,然後轉(zhuǎn)身將蔣慕言抱到了自己的房間。
“喂?不是說要吃飯的嗎?”蔣慕言看著左右,然後對著霍嚴問道。
“是啊。但是我現(xiàn)在很不爽!”霍嚴憤憤地說著。
“不爽?怎麼了?”蔣慕言一頭霧水,不爽和回房間有什麼關(guān)係?
“我不爽你對著別的男人笑,對著別的男人說謝謝,對著別的男人說再見,可以嗎?所以爲了表達我的不滿,我決定履行自己應該獲得的權(quán)利……”霍嚴的話裡面一語雙關(guān),不過讓蔣慕言一頭黑線啊……
這男人是人嗎?還是動物?怎麼纔出來這麼一會兒就又想起那檔子事情來了?
“不要啊……我要吃飯……我餓了……”蔣慕言頓時手腳並用,開始掙扎起來了。
“我也餓了,不過我有更好吃的東西?!被魢赖穆曇粞e面帶著濃濃的慾念。
“你有……我沒有?。俊?
“那……我的你也可以嚐嚐看,說起來……可能還不錯呢……”霍嚴若有所思的聲音……
“霍嚴……”
“叫老公……”
“不要!霍嚴……你給我……”
碰……門被狠狠關(guān)上了。已經(jīng)聽不見一點點聲音了。
在轉(zhuǎn)角處,靠在牆上的喬捷臉上閃過一絲憂傷,再怎麼裝作沒事,但是心中的那個漏洞,怕是沒有辦法補好了。
“你是那個被投訴的人吧?你是這裡的客人嗎?”一個看起來十分嬌小的外國女子在一邊說到,穿著一身保安的衣服。
“不是……”
“不是一直呆在這裡幹什麼?跟我來……”那個外國女子白皙的皮膚映襯著她紅潤的嘴脣,金黃的頭髮微卷,但是被她毫無感情地紮了起來。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她的頭髮,喬捷就想起了Catherine的那一頭金色的頭髮,他下意識地擡頭問道:“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如果要搭訕你就錯了,我是這裡的保安,不過你可以叫我Catherine?!蹦莻€外國女子回過頭來說道,眼神閃過一絲堅定,就和Catherine一樣。
“你好Catherine,我叫Jos?!?
等到再次醒過來的時候,頓時一股香味撲面而來。蔣慕言勉強睜開自己的眼睛,然後嘆了一口氣,霍嚴這傢伙的體力也未免太好了點,現(xiàn)在都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時候了,大概也就是從天明到了天黑了吧。
勉強擡起頭看了看牀邊上的鐘,果然已經(jīng)是下午5點鐘了,自己都快餓死了。蔣慕言嚥了咽口水,頓時那股美食的香味再次飄到了自己的鼻息,好吧,自己連幻覺都開始出現(xiàn)了。居然還能聞到菜餚的味道?
不對!就算是幻覺,那應該是若有似無的,絕對不會像現(xiàn)在那麼濃厚?。窟€有羅宋湯的味道?這就似乎有點問題了。
蔣慕言甩了甩頭,發(fā)現(xiàn)身邊的霍嚴已經(jīng)不在了,這傢伙,每次都是歡好之後,第二天就好像失蹤一般消失不見了,現(xiàn)在在這裡還是這個樣子。
心裡多少有點鬱悶的蔣慕言,用雙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然後慢慢起身,卻看到對面的霍嚴正在看著自己,不過這個都不是什麼重點。重點是他的手中顯然正好拿著一個雞翅根,正在大口啃著,然後時而擡頭對著自己微微一笑,露出一排扎眼的白牙。
“雞翅膀?”蔣慕言頓時就好像打了雞血一般,頓時從牀上跳了起來,然後隨手不忘從旁邊拿了一件睡袍,披上就直接往霍嚴的方向奔去。
看著蔣慕言如此“激動”和“熱情”的樣子,霍嚴看著手中的雞翅膀,心裡多少有點落差啊,這小妮子怎麼沒有見過看到自己的時候如此認真和感情呢?難道自己的帥氣外表,多金的背,景還比不過這麼一個長相奇醜的雞翅膀?
想到這裡,就算是誰都會覺得鬱悶的吧?霍嚴擡頭對著蔣慕言說:“不要急,還有很多呢?!?
蔣慕言這個時候早就已經(jīng)聽不進霍嚴的任何話了,只是她低下頭,然後坐在了他的身邊。說真的,他還從來不知道蔣慕言也有那麼聽話,無從理由服從的時候,只不過……不是爲了自己。
“哇……好多好吃的東西?。俊笔Y慕言看著面前的食物,然後毫不客氣的大口吃了起來,邊吃邊舔舐著自己的手指,連一點點縫隙處的肉渣都沒有放過。
連看一下霍嚴的機會都麼有,更不要說和他說話了。嘴巴是這邊啃啃,那邊聞聞,標準的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想著明天的。
霍嚴看著她有些狼吞虎嚥的樣子,倒也不再生氣了,而是想想從早上到現(xiàn)在,她的確被自己“折騰”地夠嗆,更重要的是,不僅她被自己折騰得夠嗆,而且還真的沒有吃過東西補充體力。所以餓成這個樣子,也真的不能夠怪她了。
所以他體貼地從旁邊拿了一張餐巾紙,然後輕輕幫她擦拭著嘴角殘留的食物,笑著看著她頗爲野蠻的吃相。
從來都以爲也許只有自己纔會欣賞她這個樣子的吃東西的樣子,但是他卻從來沒有意識到過,還有一個喬捷都會喜歡這樣的蔣慕言,也許他真的太高估了自己在蔣慕言心中的地位了。只是她一直都是一個看起來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蔣慕言要什麼。
酒足飯飽之後,蔣慕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打了一個大大的嗝,然後看著霍嚴:“哪來的那麼多好吃的?”
“吃飯不一定要出去啊,只需要在電話上面按下Service,馬上就有專門的人來問你需要什麼,我說需要食物,所以就有食物了!”霍嚴聳聳肩膀說到。
“恩。東西味道還不錯,不過比起David做的東西來說……”蔣慕言頓時就想打自己的嘴巴,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明明就知道他在忌諱什麼,自己居然還開口說道。真是掃興哎……
“不知道喬捷的燒烤會不會更好吃點?!被魢劳蝗徽f道,但是語氣聽起來卻十分平和,好像並沒有想要怪罪蔣慕言的意思。讓蔣慕言不知道該怎麼答話,總覺他的口氣有點怪怪的。
不對……燒烤?遊艇?想到這裡,她猛然回頭看著霍嚴:“你跟蹤我?”
霍嚴沒有回答是或者不是,只是看了一眼蔣慕言:“你喜歡遊艇的話,我可以給你買一艘,用不著佔喬捷的光。”
“霍嚴……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在跟蹤我?從我來英國開始?”蔣慕言瞇起了眼睛,然後看著面前的霍嚴問道。
霍嚴還是沒有回答蔣慕言,但是她卻已經(jīng)知道自己猜對了。
“霍嚴?你到底要幹什麼?那個金成的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知道你擔心我的安全,所以派人看著我。但是我來英國了,這裡是安全的,我不知道爲什麼你還要跟蹤我?”蔣慕言腹中有一股不知名的您怒氣在慢慢增長之中。
“英國?你和喬捷一起來的。而且你知道喬捷的心思,我怎麼可能放心讓你和他一起來?”霍嚴看著喬捷,然後一字一句說。
“你是不放心他?還是不放心我?”蔣慕言一臉正色問道。
霍嚴沒有說話。
“你是不放心我,對嗎?霍嚴?”蔣慕言再次問道。
霍嚴依然還是沒有說話。
“你不說話,算是默認了對嗎?霍嚴……你……”蔣慕言那個生氣啊,這傢伙居然那麼不相信自己?自己要是早有什麼心思,那兩年自己就已經(jīng)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怎麼還可能一直單身?
自己有那麼不知檢點嗎?有了老公還會和別的男人?好吧……雖然自己吃過洋墨水,但是自己畢竟還是地道的傳統(tǒng)女人啊?居然這麼不信任自己?看樣子他們之間的問題,還不僅僅只是一個坦白的問題。
想到這裡,蔣慕言咬了咬自己的下嘴脣,然後猛然回頭往牀邊走去,怒氣衝衝地拿起了自己的衣服,然後走入了衛(wèi)生間。
霍嚴默默地看著她的舉動,但是並沒有阻止。
等到蔣慕言出來的時候,霍嚴卻已經(jīng)不再桌子前,正在好奇他去了哪裡的時候。只聽見背後的聲音響起:“你想去哪裡?”
“你是鬼嗎?做人疑神疑鬼,怎麼做事情都那麼鬼鬼祟祟的,不怕我被你嚇死嗎?”蔣慕言憤憤地說,然後轉(zhuǎn)過了頭,看到了自己的小揹包,然後拿了起來。
“你哪裡都不許去。”霍嚴突然在她身後說道。
“你憑什麼限制我的自由?我沒有犯法,沒有犯罪,不是戰(zhàn)俘,更沒有參加任何一個軍事活動,所以你無權(quán)限制我的自由!”蔣慕言走到霍嚴面前,然後踮起了腳尖對著他吼道。
這傢伙沒事情長那麼高,那麼壯幹什麼?白白讓自己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在他的體形面前,頓時矮了一個層次。
“蔣慕言,你不許走!”霍嚴的聲音聽出他顯然也已經(jīng)開始發(fā)怒了。但是蔣慕言可不是隨隨便便的料,所以她慢慢用眼睛盯著面前的霍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