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記得當時,蔣慕言臉上那精彩絕倫的小表情,絕對夠霍嚴回味好一陣兒。
霍嚴當時就有些好笑,這丫頭,天天就知道瞎操心,現(xiàn)在居然擔心起他的錢包來了,霍嚴還記得,小丫頭昨天晚上拐彎抹角的和自己表示,她現(xiàn)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可以轉到普通病房去,不必再在VVIP病房裡住著。
霍嚴當時還有些納悶兒,難不成,蔣慕言這小丫頭,不喜歡現(xiàn)在這裡的環(huán)境?反而喜歡人多熱鬧的普通病房?
不過霍嚴後來一想,還以爲蔣慕言是在醫(yī)院呆膩了,也是,只要是在醫(yī)院裡住著,就算是VVIP病房,那也不自在。
霍嚴又何曾不想帶著蔣慕言儘快回家,可小丫頭身體還沒好利索,因爲發(fā)燒感冒的關係,現(xiàn)在又有些肺部感染,人醫(yī)生都說了,儘量讓她再留院觀察幾天,免得病情反反覆覆。
現(xiàn)在想來,原來是小丫頭擔心VVIP病房的住院費啊,想到這裡,霍嚴不禁莞爾一笑,這丫頭,還真是替他考慮的周到呢。
等到於小少受不了自家老大和蔣慕言這丫頭甜到發(fā)膩的相處氣氛,自動自發(fā)的閃人後,霍嚴這才坐到蔣慕言面前,沒好氣的和蔣童鞋說著,“媳婦兒,你怎麼就不相信你老公我呢?”
被霍嚴沒頭沒腦的話,給弄糊塗了的蔣童鞋,這會兒是滿腦子的問號。
眨了眨眼,蔣童鞋很是不解的反問,“霍嚴,怎麼了,我沒有不相信你啊。”
“既然沒有不相信我,那怎麼還胡思亂想的瞎擔心,媳婦兒,你放心,就像老四說的,你老公我雖然不是頂級富豪,但把你養(yǎng)的舒舒服服的,你老公我還是絕對有能力的!”
嘖嘖,如此氣勢十足的話,要是換個人講出來,蔣童鞋一定會噴他一臉的鹽汽水,叫你在老孃面前炫耀得瑟。
可換成是霍嚴這男人,一本正經的和她說著,蔣慕言怎麼聽,怎麼覺得霍軍官威武不凡,霸氣側漏了呢!
果然,陷入愛情中的人們,眼光真的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哇!
“噗,哈哈哈,霍嚴,我知道了,行行行,我今天算是知道了,原來我居然不知不覺的嫁了個款爺兒呢,既然大團長都開口了,那小的就安安心心的住在這裡,行了吧。”
經歷了綁架事件,這幾天精神一直萎靡不振的蔣童鞋,如今可算是雨過天晴笑了出來,那恢復明媚璀璨的笑意,讓霍嚴覺得,猶如雨後的天空,陽光終於透了出來。
這一刻,霍嚴也終於明白了,蔣慕言,就是他沉穩(wěn)無趣的漫長人生裡,最燦爛的一抹Sunshine。
從蔣童鞋被救回來的星期一晚上,到第二天醒來,蔣童鞋這已經是在醫(yī)院裡住下的第三天了,蔣童鞋怕自己許久未去上班,和她一組的歡子會擔心自己,所以在醒來的當天,便打了電話給歡子。
當蔣慕言打給歡子,讓她幫忙給自己請一週事假時,歡子在電話那邊,笑的那叫一個奸詐。
“喲喲喲,軍嫂同志,你丫總算是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我還以爲你是被拐到爪窪國去給人挖煤了呢,週一上班居然敢不假不到?!?
“不過,幸好姐姐聰明,在看到你沒來後,趕緊給你們攝影組的老大打了招呼,說你身體不舒服要請假,至於請幾天,還要看情況,怎麼樣,姐妹兒夠意思吧?!?
歡子歡快明暢的聲音,讓蔣慕言的心情變好許多,當時,蔣慕言就笑了笑,心裡嘆道,歡子這張利嘴,還真是被她給說中了。
“歡子姐姐,你就別打趣我了,我這會兒是真躺在醫(yī)院,具體的等我下週回來後再和你細說,你記得幫我把這周的假給請了啊,大恩不言謝?!?
“不是吧,居然真進醫(yī)院了,咋滴,你們家首長對你實施家庭暴力了?”
聽見歡子語氣裡那看戲明顯多過關心自己的語氣,蔣童鞋差點沒一口氣憋在嗓子眼兒,直接說一句,交友不慎??!
“關於這個事兒,還真是一言難盡,電話裡和你說不清,反正要是主編問起來,你就說我家裡有事兒,就這樣,我先掛了啊?!?
“喂喂喂,你丫真在醫(yī)院啊,嚴不嚴重,在哪家醫(yī)院,姐姐下了班來慰問慰問你?!?
“哪兒最貴,你就往哪兒來?!?
得嘞,蔣童鞋這句話,直接讓歡子童鞋拉仇恨了!
歡子童鞋覺得,喜歡拉仇恨也是病,得治!
還是讓蔣慕言這丫在醫(yī)院乖乖呆著吧,等她這兩天忙過了,再去看看她是否健在!
本來蔣慕言住院的事兒,霍嚴和蔣慕言是不打算告訴兩家父母的,畢竟兩家父母年紀都已經大了,他倆不想讓他們太擔心。
可也不知道霍老爺子從哪兒聽到了風聲,知道上個週末,霍嚴還有方昆那幾個臭小子,差點沒把整個榕城翻過來一遍的大動靜,這才輾轉得知,原來他家乖巧可人的兒媳婦兒,居然被人綁架了,現(xiàn)在居然還在醫(yī)院。
聽見這個消息,霍老爺子哪裡還坐得住,直接電話通知了霍媽媽,霍媽媽又電話通知了蔣爸蔣媽,於是,當蔣童鞋和霍嚴,看見兩家父母齊聚VVIP病房時,頓時你望我我望你,一個頭兩個大。
“兩位爸爸,兩位媽媽,你們怎麼來了?”
靠在病牀上的蔣童鞋,這會兒手上還打著點滴,見霍嚴不言不語,反而眼神落在自己身上時,蔣童鞋瞬間只能頂著重重壓力,開口叫人。
想了想,蔣童鞋乾脆直接以‘兩位’承包了兩家父母的稱呼,這樣沒有先後,纔不會顯得不禮貌。
見蔣慕言神色蒼白的靠在病牀上,除了霍嚴,最心疼的莫過於愛女如命的蔣爸爸了,只見蔣爸爸眼淚婆娑的小跑步到蔣童鞋病牀面前,直接一屁股擠開了霍嚴的專屬位置,拉著蔣童鞋便開始不停的嘮叨起來。
“我的小寶貝,你現(xiàn)在好點沒,有沒有覺得頭暈眼花、四肢無力、心律不齊、喘不上氣,醫(yī)生怎麼說,到底問題嚴不嚴重,是誰這麼不要命,居然敢綁架我家bao貝。”
幾乎是一口氣說完的蔣爸爸,在蔣童鞋還沒來及感動片刻時,蔣慕言又聽得蔣爸爸說,“你這個臭丫頭,怎麼這麼不小心,居然還被人綁了去,平時不是一直在我和你媽面前自誇聰明無比麼,現(xiàn)在知道世道險惡,人心叵測了吧,以後多長點心眼兒,不行,我得讓你媽多給你煲點豬心湯來喝?!?
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出蔣爸爸話裡的‘吃啥補啥’這點意思了。
果然,蔣爸爸說完後,蔣慕言的表情,瞬間那叫一個糾結憔悴!
蔣慕言算是服了她家老爸了,居然想得出來,讓她家母后給他煲豬心湯喝,她又不是豬,不需要吃啥補啥。
再說了,長心眼兒這種技術活,她早就過了那個年紀了,就算現(xiàn)在她還想長點智商,估計可能性也不大。
於是,蔣童鞋幾乎是眼神幽怨的看著蔣爸爸,末了,這才弱弱的說了句,“老爸,我好像有點頭暈,您就別再說我了。”
果然,此話一出,霍嚴和蔣爸爸這兩個全世界上最關心蔣童鞋的男人,瞬間緊張起了一張張臉龐。
一直沒說話的霍嚴,這會兒纔開口說道,“四位爸媽,醫(yī)生說了,言言就是有點感冒發(fā)燒,至於其他的小傷痕,不算嚴重,請爸爸媽媽們不要擔心?!?
對於蔣慕言被綁架的事情原委,還並不是很清楚的兩家父母,在等到蔣慕言睡著後,這纔在休息室聽霍嚴將前後事件說完。
等到霍嚴語氣平靜,條理清晰的說完後,兩家父母頓時陷入了沉思,就在霍嚴想進去看看小丫頭睡的是否安穩(wěn)時,霍嚴這才聽到自家老爺子說,“霍嚴,等言言這次出院了,讓她換個工作吧。”
霍老爺子的意思,大家心裡頓時都明白。
的確,以兩家父母的考慮來看,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們說什麼也不敢讓蔣慕言繼續(xù)在雜誌社上班了。
萬一到時候再因爲這種事情,碰上什麼瘋狂粉絲或者瘋狂藝人,那他們豈不是每天都要提心吊膽的生活。
尤其是,蔣童鞋這工作,雖然看似輕鬆,可因爲跟拍新聞,經常都晝夜顛倒,霍嚴又不能時常回家,照這個樣子發(fā)展下去,他們何時才能抱上兩人生下來的小孫子啊。
對於霍爸爸的這個提議,兩家父母幾乎是沒有任何反對意見的全票同意。
霍嚴眼神溫柔的看了看病房裡熟睡著的蔣童鞋,這才扭頭和霍爸爸如是說道,“爸媽,你們放心吧,等言言出院了,我會和她談一下這個問題的,不過,我還是會尊重她最後的決定。”
“如果她打算繼續(xù)留在雜誌社上班,請你們也放心,我一定不會讓這次這種事情,再發(fā)生在言言身上。”
最後這句,霍嚴是對著蔣爸爸蔣媽媽說的,從進來到現(xiàn)在,一直都沒開口的蔣媽媽,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霍嚴,我和言言他爸相信你,希望你能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