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太乖,看不見你的壞,可你的眼神偏偏讓我想依賴。諾言,我情願相信自己的感覺,相信自己的心,相信你的一切都值得我去愛。
——米萊
元旦後不久的一天,A市下了一場很大很大的雪。
A市雖然地處北方,但是冬季卻極少下雪,降下如此大的更是幾十年之罕見。
中午下課後,米萊和安晴決定去學校附近新開的一家過橋米線店去吃米線。
雪並沒有完全停,天空中依舊有雪花零零散散地飄落。
放眼望去,屋頂上、樹枝上、地面上,到處都是一片白雪皚皚。呈現在眼前的這個銀裝素裹的城市是白色的,乾淨的白色。這白色,無疑給這個城市冬季的荒涼與肅穆上了一層顏色,更加凸顯這個城市冬季的靜寂。
雪很厚,足以沒過腳裸。每走一步,都會發出吱吱的響聲。道路上淨是行人留下的深深淺淺的腳印以及緩慢經過的車輛劃過的痕跡。
雪後的天氣並不冷,風也不大,空氣甚是清新。走在路上的米萊和安晴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不遠處傳來孩子們的嬉笑聲,不自覺地望去,發現幾個四五歲的孩子正在打著雪仗,不時地會有孩子滑倒,但卻沒有意料之中的哭鬧。反而站了起來,繼續勇敢地“戰鬥”著。旁邊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兩個大大的雪人。
“當年我們也這樣玩過,這樣鬧過。好懷念啊。”米萊的眼中流露出太多的羨慕。
“你這麼說就好像你有多老了似的。”安晴開玩笑似的說道。
“不老啊,只是相對於他們而言我已老。只是有些觸景生情了。我早已過了那個年齡,那個無憂無慮的年齡了。那些年頭,那些單純的快樂,再也回不去,也再也找不回。”
“人終究是懂得懷念的動物。現實生活中總會有些人、有些事觸動柔軟的心房,勾起自己對過往的追憶。”
米萊同意地點了點頭,和安晴走進了米線店。
“你確定還要放辣椒嗎?”看著米萊碗裡的一片血紅,安晴驚訝地對還要往碗裡放辣椒的米萊一字一句地問道。
“我確定,你知道的啊,我屬於無辣不歡的類型。”米萊說著,將一勺辣椒全部倒進了碗裡,然後開始拌勻。
“上帝啊,I服了 YOU。”
“聽說了嗎?今天方諾言把範西琪說了一通,大快人心啊。”
聽到方諾言的名字,米萊不自覺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順著聲音望去,發現鄰座有兩個穿著校服的女生在交談著。
“應該是方諾言的學生吧。”米萊想著。一邊聽著她們的談話,一邊心不在焉地吃著米線。
“聽說了,話說方諾言總是護著她,好多事都順著她,真讓人氣不過。這回終於伸張正義了一次。這千載難逢的大好事怕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
“是啊。不過話又說回來,誰讓範西琪是齊敏(學校高中部的語文老師)的孩子呢。對她孩子好點,有利於搞好同事關係,這也是人之常情啊。這年頭,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可是方諾言太過分了。總縱容她,都快激起民憤了。我看他這回只怕是殺雞給猴看做做樣子壓亞民憤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