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日子終究是還是要過下去的。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只是時間早晚問題。正如死亡的邀約,我們即使畏懼,也都要赴約。早去晚去,也只是時間早晚問題。
——米萊
白偉然離開的那幾天,班裡到處都被傷感的氣氛所籠罩著。大家都在想念,想念白偉然,想念和他相處的這半年多的日子。人終歸是懂得懷念的動物,失去了才知道最珍貴,而懷念正是因爲已經失去。但是隨著時間推移,這種氣氛越來越淡,直至最後消失殆盡。
人走了,日子終究是還是要過下去的。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只是時間早晚問題。正如死亡的邀約,我們即使畏懼,也都要赴約。早去晚去,也只是時間早晚問題。
新的語文老師很快上任了,是一班的語文老師。
新的老師也姓白,不過已經年過四十。正如同上她的第一節課時她自我介紹說:“我也姓白,只不過走了的是小白,而我是老白。”
米萊對這個老師並沒有什麼好感。教課死板,不夠生動,缺乏趣味。更重要的是,留的作業尤其多。想起白偉然教的時候,幾乎是沒有什麼作業的。習慣了被放任的米萊終歸是不適應的,但終究還是耐著性子上著。有些環境無法改變就要選擇去適應,去接受。但是,也有無法接受的那一天。因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
這節課要檢查的是蘇洵的《過秦論》的背誦,最能反映主旨的那句話無非就是仁義不施而攻守之勢異也。然而要背的不僅僅是這一句,而是兩大段。
在課前米萊就聽到很多人在抱怨,無非就是背不下來希望不要被老師叫到或是希望老師不要檢查之類的。
而米萊卻沉著地坐在座位上。對於背誦語文課文,無論多與少,米萊向來都是不會畏懼的。因爲這總要比解數學題要來的容易的多的多。
剛上課老白不出意料地就開始檢查背課文。
叫了幾個人,有的人結結巴巴,有的人直截了當地就說不會背。
老白似乎有些生氣了。她嘆了口氣,低著頭看著教科書說:“今天不檢查了。”正當沒有被叫到的不會背的人內心暗中歡呼的時候,老白的一句話徹底地將所有人打入了地獄。
“大家回去把這要背的兩大段抄三遍。”
聽到這話,班裡叫苦不迭。
“什麼,這也太不公平了吧。”米萊心中暗自說道,不自覺地哀怨的卻帶有一絲憤恨地眼神看向了老白。
似乎是看到了米萊的目光,頓了頓,又接著說道:“會背的也跟著抄吧。大家先彆著急寫,一會兒我留時間給大家。我們現在繼續講課文。”
米萊眼中的哀怨徹底地變成了憤懣與不滿。“不寫,反正我不寫,愛怎麼著怎麼著。我也有自己的底線。”米萊翻著書本,心裡說道。
老白說話算數,留下了二十分鐘給大家用來抄課文。
米萊也說話算數,翻著書本預習著下一刻,絲毫沒有要抄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