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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十四、不點

郭舞穎被我這麼一問,就好似哥倫布發(fā)現(xiàn)新大陸,欣喜若狂道:“對呀,我可以去美國找媽媽。”

喂,姑娘你跑題了!我是希望你跟我回中國來著..

“你有沒有想到去中國?”

郭舞穎不笨,她理解了我的用意,“你喜歡我,對不對?”

我點點頭。

她繼而又問道:“可你說過,你很窮吧?沒錢沒房沒車,那你怎麼養(yǎng)活我?”

我撓了撓頭,這問題問得真直接呀,“其實吧,我也算不上很窮,我有房也有車,就是房子不大,車子很爛而已。”

“你在中國的工資是多少?月收入情況,年收入情況都仔細(xì)地跟我說說。”

我開始懷疑我看人的眼光了...“稅後,兩萬七千多一個月,每年拿的是十三薪。還有年終獎什麼的,雜七雜八加一塊一年能有個三十多萬吧。”

郭舞穎稍稍算了下,“折算下來,賺得比我多一點,應(yīng)該能養(yǎng)活我的吧。好,我跟你去中國!”

我沒想到她會決定的這麼快,還以爲(wèi)要費些口舌的,結(jié)果就只是報了一遍收入情況就同意了,這是物質(zhì)到骨子裡的節(jié)奏嗎?

之後我被自己的想法抽了無數(shù)個嘴巴,郭舞穎毅然把她爸爸留給她的房子賣了,把那一百多萬全打進了我的賬戶裡。

我問她爲(wèi)什麼要這麼做。她是這麼回答的,“你既然都說你養(yǎng)我了,那我把錢都上交給你,然後你養(yǎng)我,不是這樣的嗎?”

我只能說,你的天真和天野有一拼了。

之後嘛,郭舞穎跟著我們一同回了國。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跟蕓蕓、天野解釋我和郭舞穎的關(guān)係,就把她安排在了我老爸的店裡。

然而紙是包不住火的,蕓蕓偶爾會帶著天野去青浦看望老爸。於是乎,她們就相遇了。那天我和往常一樣,下班回家。進到家裡的一剎那,我就察覺到了不對勁,餐桌上擺了一把脅差,而平時放置於門口的拖鞋少了一雙。汗液開始急劇分泌,加上現(xiàn)在又是大夏天,以至於我感到我的頭上正在冒蒸汽。

“喲,這不是沈思嘛。”蕓蕓從書房裡走了出來,語調(diào)陰柔,讓我的後背霎那間涼了半截。

直覺告訴我,郭舞穎的事情敗露了,“你去過我爸那裡了?”

“親愛的,這次,你有點過分哦。”天野牽著郭舞穎出現(xiàn)在了蕓蕓的身後。

“聽我解釋!”我扔下電腦包就跑了過去,“我承認(rèn)我是喜歡她的,可我和她發(fā)乎情止於禮,沒有做過那種事。”

蕓蕓輕蔑一笑,“誰信吶。”

“舞穎可以作證的,我和她真的是清白的。”我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郭舞穎。

誰知道她竟撇頭避開了我的視線,如實答道:“我和他差點就那個了...”

天野中文有在學(xué)習(xí),不過還不足以聽得懂我們的對話,“你們能用英語交流嗎?”

郭舞穎只得又說了一遍,天野聽完反應(yīng)沒我想象中的激烈,這讓我抓住了一線生機;這仨妮子是在做戲,她們早在我回來之前就已經(jīng)把話說開了。

“你還說你們之間是清白的?”蕓蕓是三人中最有大婦風(fēng)範(fàn)的,這種話由她來問,最適合不過了。

我心中已有定數(shù),便走到餐桌前,拔出脅差,“蕓蕓,你看清楚。”我舉起刀作勢就要往肚子裡戳。

天野和郭舞穎尖叫著要跑拉我,卻被蕓蕓一把攔住,“沈思,你有本事就真的捅下去!”她親自走了過來,徒手握住了刀鋒,“話說不到兩句。我和天野都還沒說什麼呢,你倒先委屈上了?”

“你撒手,日本刀很快的。”我見勸阻無效,就鬆開握住刀柄的手,轉(zhuǎn)而捏住了蕓蕓的手腕,迫使她把手給放開。刀失去了持有者,落到地上,在地板上刻出了一道很深的印子。蕓蕓颳了我一眼,頗有些心疼地板的味道,“你看你!一回家就搞破壞,我說要你自盡了嗎?”

“你打算怎麼處置我?”我撿起刀插回刀鞘,這種東西還是收起來比較保險。

蕓蕓把郭舞穎拉了過來,“又是一個身世可憐的妹子哦?你吃準(zhǔn)我肯定會接納她的,對吧!”

郭舞穎被蕓蕓的話羞得無地自容,“我...”

“讓他說!”蕓蕓毫不客氣地打斷了郭舞穎的話頭,“如果你給不出讓我滿意的回答,哼!”

我飛快地在肚子裡打著腹稿,約莫過了半分鐘,我開口打破了沉默,“一開始,我覺得我和舞穎是同一類人,就被她的氣質(zhì)所吸引了。後來,我知道了她家裡的困境,也沒想太多,就是想幫幫她。在幫她還清了拖欠的醫(yī)院費用之後,我以爲(wèi)我和她再也不會有交集了。沒想到,她父親突然去世了,再後來,我們就回國了...”

“你故事也精簡了太多了吧!”蕓蕓在聽完我的敘述後,吐槽了。

我就猜到你們已經(jīng)串通一氣了,不然以蕓蕓的性格老早就爆發(fā)了,哪還會靜下心來談話?當(dāng)然最大的破綻還是天野的淡定,若不是她,我說不定還真就被她們給唬住了。

“那你們是接受舞穎了?”這是我最關(guān)心的問題,這直接影響到我能否一龍戲三鳳,不得不小心謹(jǐn)慎吶..

蕓蕓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我正想開口問,天野就從打印機裡取出了幾張她們準(zhǔn)備好的“合同”,“舞穎還是個小姑娘家,就這麼交到你手裡,太便宜你了。”蕓蕓也不管郭舞穎的臉有多紅,徑自說道:“來來來,把這些都簽了先。”

“這些是什麼啊?”我翻了幾下,密密麻麻的全是個字。

蕓蕓又拿來了印泥,準(zhǔn)備工作做的很到位嘛,“之前和你口頭約定,如今看來很不靠譜,所以還是籤書面的比較好。”她頓了頓,然後從第一張紙開始介紹,“算上舞穎,現(xiàn)在我們姐妹一共有三個,怎麼看都是便宜了你這個大壞蛋,所以我們一致決定要你付出一點點代價。首先,你必須保證一輩子對我們好。如果膽敢欺負(fù)我們,就會受到我們?nèi)齻€一致的報復(fù)!”

“嗯,這必須的啊。”我拿起筆就想籤,“還沒完呢,聽下去,別打岔!說實話,對於這件事,我是真的很生氣的。要不是天野一個勁的在勸我,然後再加上你和舞穎也並沒有真的做了,我這纔打消了和你一起跳樓的主意。因此,你必須額外補償我!具體怎麼補償,以後等我想到了再說。”蕓蕓說完後,天野和舞穎又各自補充了幾點。

原來這幾張紙是她們通力合作的成果呀,難怪是中英文結(jié)合的。我大筆一揮把所有的紙都簽上了大名,順便還留下了指紋。

蕓蕓抖了抖“合同”,滿意道:“你以後再敢出去花擦擦,我們就按這上面制定的來懲罰你!”

“老婆大人,真不敢了。”

是夜,我終於能如願以償了。舞穎嬌羞地躲在蕓蕓和天野的身後準(zhǔn)備侍寢,她在見識了我和蕓蕓的酣戰(zhàn)後,有些躍躍欲試,還悄悄地問了天野,“做那個真的很舒服嗎?看蕓蕓姐好像很享受的樣子。”

天野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覆,“當(dāng)然啦,要不是現(xiàn)在我懷著寶寶。我肯定不會放過他的好吧。”

當(dāng)我戰(zhàn)完蕓蕓,體力尚且充沛。不過指導(dǎo)雛兒是個苦差事,我把舞穎挑逗得面紅耳赤後,又花了半個多小時才得以將她的第一次收入囊中。

蕓蕓盯著自己的小腹看了許久,口中呢喃道:“希望這次能懷上。”

我和她已經(jīng)嘗試過許多次,就是沒能遂她的心願。爲(wèi)此我和蕓蕓還都特地去醫(yī)院查過,兩個人都正常,可偏偏就是懷不上。眼看著離她三十歲生日只有兩個多月了。懷上孩子,這是她希望能得到最好的生日禮物。

天野則是按部就班地在準(zhǔn)備做媽媽,她把一切可以報名的班都報了;孕婦培訓(xùn)班、準(zhǔn)媽媽課堂等等......然後就苦了舞穎和蕓蕓了,倆人輪流陪天野去上課。蕓蕓倒還好,這些知識她早晚用得上。舞穎今年才二十二,她遠(yuǎn)沒到當(dāng)媽媽的年紀(jì),但她仍是笑嘻嘻地陪著她的天野姐姐去上課了。

“你要是不願意去,可以不去的。”我趁蕓蕓陪天野去上課的時候,把我的想法告訴了舞穎。

我是爲(wèi)她考慮,誰曾想,她卻是向著兩位姐姐的,“無所謂啊,陪姐姐去上課,挺有意思的。”言語間,她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柔聲道:“好奇妙呀,那麼可愛的寶寶就是從我們的肚子裡出生的。”

完了,又是一個被蕓蕓洗了腦的傻妹子,要是你們仨同時都懷了,我怎麼辦?全程用嘴嗎?

一龍三鳳的好戲,我沒能享受多久。大家要怪就去怪邱逸才,是他給我們發(fā)來了郵件,貌似《機場偶像2》在新加坡拍攝的時候遇到了一些問題,竟然要我們樽軒派人去幫忙、協(xié)助。

嚴(yán)總還是不想去,那只有我頂包了..

於是乎,我又帶隊出發(fā)了!

才隔了沒多久,我再度來到了新加坡。

“沈思,不好意思啊,還特意讓你跑一趟。”邱逸才在跟我解釋了爲(wèi)什麼要叫我來之後,我無語了;李亞的女兒非得要出演女一號,而她的男朋友要出演男一號。

“這種事情,你讓我們來幹嘛,去說服李湘琴放棄這個念頭?”這種話從我嘴裡說出來不太合適,只好由韓雲(yún)塵代勞了。

邱逸才與韓雲(yún)塵狼狽爲(wèi)奸過一陣子,熟稔得很,“韓胖,你是不知道,那李湘琴長得不難看,再說李亞又是她母親,所以她很自信能把女一號的位子拿到手。我是沒能力去說服她,只好麻煩你們來了。”

我由著他倆勾肩搭背去了,我從邱導(dǎo)的秘書手裡要來了李湘琴的資料;我去,這還叫不難看,你眼睛長膝蓋上的?

我又看了她男朋友的資料,嘖嘖嘖,他們都是什麼口味啊,這麼重?

要是真讓他們拿到角色,《機場偶像2》劇組現(xiàn)在就可以提前解散了。我跟嚴(yán)總請示了一下,他因爲(wèi)實在太過清閒,就跑去無錫給宋小琴守墓去了。人嘛,都會觸景生情,嚴(yán)總也不例外,他回憶起了和宋小琴在一起時的歡樂時光,於是在電話裡如泣如訴地跟我扯了兩個多鐘頭。我關(guān)於工作的事愣是一個字沒說出來。

隨後,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發(fā)生了,韓雲(yún)塵他大包大攬地把勸說李湘琴的任務(wù)給接了下來。我又從利達變成了打醬油的,“小媳婦兒,你能回新加坡來陪我嗎?”

“不能。”舞穎回答得乾脆利落。

我不想就這麼放棄希望,軟磨硬泡道:“來嘛來嘛,陪陪我嘛。”

“你不是在工作嘛,幹嘛要我過來?”

凡事都打破沙鍋問到底,這習(xí)慣真心不好,“你是不知道,我的工作是偏設(shè)計的。而這次的工作基本都是靠口才、外交的能力,不在我的能力範(fàn)圍之內(nèi),所以我很閒...”說到最後我都沒臉說下去了。

“讓我們想想吧。”蕓蕓的聲音很是突兀地插了進來。

這一想就是五天,我這五天裡基本都泡在了電影院裡,一場接一場。到後來,那個賣爆米花的妹子都認(rèn)識我了,“你是做什麼的,不用上班嗎,怎麼整天都在電影院裡看電影?”

我高高拋起一顆爆米花,預(yù)判好它將落下的位置,然後張大嘴去接。令我異常尷尬的是,什麼都沒有進到我的嘴裡。爆米花妹子心地不錯,從玻璃缸中拿起一顆,放進了我的嘴裡,“好啦,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不?”

“我不是你們新加坡人,也不是pr,我來這裡是出差辦公的。”

爆米花妹子聞言,好奇道:“出差還能這麼悠閒啊?”

這都是男人的自尊心嘛,我開始吹牛皮了,“當(dāng)然啦,我可是團隊的利達。工作都有底下的嘍嘍們?nèi)プ觯抑灰院煤群猛婧镁托辛恕!?

“哦。”爆米花妹子若有所思了一陣,脫口而出道:“你就是傳說中的貪安好逸、好吃懶做的人吧?”

這話把我嚇出了一腦袋的汗,她說話的語氣、神態(tài)和嚴(yán)總一模一樣,慌忙辯解道:“怎麼會呢,我對於團隊也是很有貢獻的。”

爆米花妹子從我的桶裡拿了幾顆爆米耍了方纔我玩的把戲,只不過她是百分之百全部吃到了,於是沾沾自喜道:“看我多厲害。”

“別岔開話題,我說我不是米蟲!你信不信?”

“你這麼認(rèn)真幹嘛,我就是那麼隨口一說罷了。”爆米花妹子眉頭微皺,似有些生氣,但很快就舒展開了,“你不會是喜歡我吧?爲(wèi)了見我,每天來看電影,買爆米花。”

這丫頭的自我感覺會不會太好了點,我家裡可是有著三個平均分高達九十的俏媳婦在!“呵呵。”我學(xué)著蕓蕓那高貴的女王範(fàn)兒笑了幾聲,就回到播放廳接著看電影了。

我今天早上來電影院之前,在微信上發(fā)過朋友圈,預(yù)告過今天的行程。我看到了七點半,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才走到影院門口就看到了三個熟悉的人兒,“你們怎麼來了!”

“你還說呢,等你了三個多小時了,你手機以後能不能不調(diào)成靜音?”

“就算是靜音,好歹也調(diào)個震動嘛。”蕓蕓是大婦,其他兩個都是她的嘍嘍,舞穎頭一個站出來表忠心。

爆米花妹子看到了我和媳婦們在交談,就走了過來,咋呼道:“你有女朋友?”

蕓蕓就像一隻護崽的母老虎,眼神凌厲地瞪著爆米花妹子,向我問道:“她是誰,你新勾搭的?”

“哪兒跟哪兒啊,我和她不熟!”搞什麼飛機,我才簽了蕓蕓她們定的合約,現(xiàn)在就膽敢違約,那就死定了。

爆米花妹子也在一旁擺手道:“嗯嗯,我們兩個,不熟不熟。”這話聽著像是在爲(wèi)我開脫,可從她嘴裡說出來,就猶如黑筆寫狗,越描越醜。

蕓蕓的臉色就像是柳樹下的陰翳,扶著天野就欲離開,“蕓蕓!我真和她沒有關(guān)係!”要不是這裡是公衆(zhòng)場合,我肯定“噗通”一下就給跪了。

“叫我們怎麼相信你?”蕓蕓不說話,舞穎便偷偷遞了一座梯子過來。

我舉起手,毫不猶豫道:“要是我和她有半點關(guān)係,我出門就被車撞死!過去、現(xiàn)在、將來全都適用。”

聽我這麼說,蕓蕓總算是有點相信了,“你們真是清白的?”

我馬上湊到她耳邊說道:“真是清白的!不過那女人自我感覺很好,覺得我喜歡她。”

蕓蕓又讓我把認(rèn)識她的前後經(jīng)過詳細(xì)彙報了一遍,這才點了點頭,“不過,作爲(wèi)對你的懲罰,這段時間,我們不會給你的。”

初時,我還以爲(wèi)蕓蕓在開玩笑。隨後我們回了酒店,我就知道了這不是玩笑。不管我怎麼哭喪著臉求她們,她們清一色都是寒著臉應(yīng)對。

韓雲(yún)塵對李湘琴的勸說工作進行地並不是很理想,我亦被迫加入了他的遊說組。於是乎,韓雲(yún)塵把相對簡單的任務(wù)交給了我;去搞掂李亞,讓她不要對邱導(dǎo)施壓。這也是邱逸才的意思,他還特地送來了李亞的一些情報,助我能順利勸服她。

我按著邱逸才給的情報,準(zhǔn)備了兩盒娘惹糕以及一些其他的小零食,就去登門拜訪了。哎,有錢人都喜歡這麼奢侈嗎,不住別墅不行嗎?我跟著李府的執(zhí)事繞過了前院,直達李亞建在人工湖邊上的一間小屋。

“她就在裡面。”執(zhí)事帶完路,就忙他自己的事去了。

“篤、篤、篤。”我叩響了那扇虛掩著的木門,“李總,是我,樽軒的小沈,可以進來嗎?”

“請進。”李亞正在小屋裡練著瑜伽;插句題外話,不都說練瑜伽的人身材很好嗎?她怎麼能胖成這樣,有沒有人能給我個解釋?“找我有事嗎?”

我把帶來的零食放在了桌子,然後席地而坐,“李總,令愛好像對《機場偶像2》很有興趣...”

我知道李亞爲(wèi)什麼瘦不了了,她見我?guī)淼牧闶逞e有娘惹糕的盒子,立馬就站起身,問道:“xx組屋那邊買的?”

“嗯。”邱逸才還挺靠譜的,他的情報裡說了,李亞對於這娘惹糕情有獨鍾,只要看到了勢必會胃口大開,飽食一頓。

“唔...”李亞拆開盒子,吃相極差。

我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我剛纔說的話,只好又說了一遍,“李總,令愛好像對《機場偶像2》很有興趣...”

李亞在進食的時候,吃和咽幾乎是同步的,這還能吃出味兒來麼,等她消滅掉一盒娘惹糕,這纔回答道:“是啊,怎麼了呢?”

李亞很有威嚴(yán),她的一句反問,頓時就把我噎在了當(dāng)場。

“我女兒像我,各方面條件都很好。既然她現(xiàn)在想做演員,那我一定會傾力支持她的!”李亞又拆開了第二盒娘惹糕,開始進食。

我突然預(yù)感到,我的發(fā)言只有一盒糕的時間。於是趕緊拍了拍臉頰,強打起精神,“李總,您也知道,《機場偶像》第一季在國內(nèi)反響不錯。我們?nèi)绻右猿醋鳌b,應(yīng)該能保溫一陣子。等餘熱快要退去的時候,我們將第二季重磅推出,一定能名利雙收的。”

“那正好啊。”李亞“咕嘟咕嘟”嚥下兩塊糕,“如果如你所說,那湘琴她正好可以藉著這個機會揚名。”

“可演員早就定好了呀。”我實在是找不到別的理由了,別怪我。

這種理由在李亞看來,就是個笑話,嗤笑道:“不就是賠他們一點錢嘛,全由我們鑫頂出。你們樽軒半毛錢不用掏,這樣行了吧?”

我真心不適合當(dāng)什麼說客,我太容易被別人牽著頭皮走了,尤其是在面對像嚴(yán)總、李亞這種老闆級人物的時候,“嗯,好的,那我去和邱導(dǎo)他們商量商量。”

當(dāng)我回到劇組的時候,邱逸才怒不可遏朝我咆哮道:“沈思,你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要你去勸李亞別讓李湘琴胡鬧,你倒好,還去應(yīng)承她來勸我?”

我畢竟是樽軒的二把手,韓雲(yún)塵等人眼見邱逸才如同訓(xùn)狗一樣地在訓(xùn)我,紛紛挺身出言,“邱導(dǎo),你這話說得過了啊!”

“就是,沈總又不是故意的。”

“沈總本來就不該管這些事的,他是被你們硬拉進來的好吧!”

“嘰裡呱啦、嘰裡呱啦......”你一言,他一語。房間裡頓時就吵鬧地像是自由市場,“好了,別吵了,現(xiàn)在該討論的是怎麼去把沈思捅大的簍子補上。”

朱師兄於角落中走了出來,“他的確不能勝任公關(guān)的角色,但是你能勝任嗎,邱逸才?”

邱逸才硬著頭皮,還想和師兄他爭論幾句,我腦中靈光閃現(xiàn),一個優(yōu)質(zhì)人選就在我身邊!“有了,有了。我有人選了。”

邱逸才和朱陽同時扭過頭,異口同聲地問道:“誰?”

“陳蕓蕓,我媳婦兒!”蕓蕓那般牙尖嘴利,不讓她去做說客實在是太浪費人才了。

邱逸才一聽到蕓蕓的名字,臉?biāo)查g就陰晴不定了。而朱陽對於蕓蕓亦有所耳聞,“是那個和你一屆的師妹麼?”

“是啊。”既然決定讓蕓蕓去當(dāng)說客,我果斷即刻告辭閃人,回了酒店。

“蕓蕓!”我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推開門,一隻拖鞋準(zhǔn)確無比地砸在了我的腦袋上,“輕點!寶寶在胎動呢。”蕓蕓和舞穎都把臉貼在天野的小腹上,那興奮的模樣,就好像孩子是她們的一樣。

我把準(zhǔn)備好的資料都倒在了書桌上,招呼道:“蕓蕓,你過來。”

蕓蕓老大不情願地爬下牀,扁著嘴,滿臉都是不耐煩,“怎麼啦?”

我晃了晃手上的一沓紙頭,“有個任務(wù),你接不接?”

“不接!”言畢,蕓蕓擡腿就想往牀上跳,被我及時捉住抱回腿上,耳語道:“我想拜託你的任務(wù),其實就是我們出差到這裡的直接原因。你幫幫忙好不好?”

蕓蕓點點頭,示意我繼續(xù),“如此如此,這般這般(把李亞、李湘琴母女?dāng)嚭吓膽虻氖抡f了一遍)。”

“只要說服她就行了咯?”蕓蕓聽我說故事的時候,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注意力集中得可怕。

我把整理好的卷宗交到她手上,“是的,你有把握嗎?”

“有呀。”蕓蕓回答得輕描淡寫,拿著卷宗又想爬回牀上。

軟玉在懷,我豈有放過之理,我輕咬蕓蕓的耳垂,呵氣道:“給我好不好?”

蕓蕓回首與我舌吻了一會,我正想有下一步動作呢,她就抽身而去了,“說過的,這段時間不會給你的!給你親親是最大的福利了。”

大媳婦如此絕情,二媳婦、三媳婦也沒好到哪裡去,我只得忍了又忍。

轉(zhuǎn)眼,時間又過了一週,基本上沒有男女一號的鏡頭都已經(jīng)拍好了,李亞那邊依舊態(tài)度堅決;要麼用李湘琴和她的男朋友,要麼這戲就甭想接著拍了。邱逸才也因此和李亞翻臉了。

“陳蕓蕓到底去不去當(dāng)說客?”

面對邱逸才的質(zhì)問,我滿臉堆笑道:“邱導(dǎo),你別急嘛,她今天就去勸了。”

邱逸才顯然不相信蕓蕓能說服李亞,“要是還不行,這部戲索性黃了算了。”

我道了聲,“嗯。”就開始喝起了功夫茶,約莫等了兩個多小時。好消息傳來了,邱逸才出門去接了個電話,回來的時候與剛纔那焦急煩躁的模樣揮手說拜拜了。此刻,他如沐春風(fēng),“沈思,陳蕓蕓本事不小嘛,還真把李亞給說服了。”

說真的,我讓蕓蕓去當(dāng)這說客,心裡也沒底。君不見,我握著茶杯的手,手心裡慢慢地全是愛。呃,錯了錯了,是汗,全是汗。

拗不過邱逸才的盛情,被他硬是拖去了一家他常去的小店搓了一頓。當(dāng)我回到酒店套間的時候,天野和舞穎都睡了,獨獨蕓蕓還醒著,“一身酒氣,又去哪兒廝混了?”

“老婆明鑑吶!我是和同事一起去吃飯的。”我單膝下跪,做出臣服狀。

蕓蕓輕笑了幾下,隨即想到了天野和舞穎都睡著了,登時收斂笑聲,“你不想知道我是用什麼條件打動李老闆的嗎?”

“想知道啊。”我剛回來時就想問的,只不過被她先將了一軍。

蕓蕓拿出了一份她和李亞簽得協(xié)議,“喏,靠得就是這個。”

我藉助著微弱的手機亮光,大致把協(xié)議通讀了一遍,“你竟然替我簽下了這種協(xié)議?”

“反正你只讓我勸李亞放棄攙和這部戲而已。”

知道蕓蕓簽得是什麼嗎?她擅自把李湘琴的出道工作給簽下來了,她向李亞保證了會把她女兒給捧紅,“你手上不是還有一個叫山崎的嗎?把這個李湘琴也送到韓國去整一整,然後把她們兩個一起包裝一下,推出去。再炒作炒作,藉著外國籍的關(guān)係,要火,不難的。”

“你說的輕巧,整容、包裝、炒作,哪一樣不要錢的?”

蕓蕓伸出四根指頭,說道:“李亞出四十萬一年,聘我做李湘琴的經(jīng)紀(jì)人。你說的那些費用對於李亞來說還不是毛毛雨?到時候,你把那個山崎一併扔給我,我?guī)湍銇砀愣ň褪橇恕!?

她的一席話,同時化解了我兩樁心事。骨頭一輕,又想動手動腳了。我摟過蕓蕓的香肩,在她脖子上吸了一個鋼印。

待我吸完,蕓蕓將我推開,狡黠道:“就不給你!”

於是乎,她們仨妮子睡一張牀,我倒成了孤家寡人,我獨自守著空牀睡了一夜.....

蕓蕓勸服了李亞,那只是完成了任務(wù)的一小半,今天我們就要組團去勸李湘琴本人了。

在進李湘琴家之前,韓雲(yún)塵在給我和蕓蕓打預(yù)防針,“李湘琴是李亞的獨生女,脾氣倔得很,就算李亞同意了,她未必肯同意。如果她去了李亞那裡一哭二鬧三上吊,李亞說不定就會反悔,重新支持她來演女一號的。”

蕓蕓似胸有成竹,頗爲(wèi)鄙視的打量了韓雲(yún)塵幾眼,“聽沈思說,你都結(jié)婚了?”

韓雲(yún)塵看懂了蕓蕓眼神中的鄙夷,連忙向我求援,“沈思,嫂子她......”

我哪敢忤逆我家的女王大人啊,撇過頭只當(dāng)是眼睛瞎了,耳朵聾了。

“你和邱逸才的裸照,我有哦。”蕓蕓不依不饒,拿出手機在韓雲(yún)塵面前秀了秀他倆的親密照。

韓雲(yún)塵老臉一紅,央求道:“嫂子,這照片你刪了行嗎?”

蕓蕓覺得捉弄這個胖子老有意思了,眼都笑成了月牙形,“想讓我刪掉也可以,你現(xiàn)在發(fā)誓。說你以後會替我看緊沈思,他一有什麼反常舉動立刻跟我彙報,如果知情不報;就天打五雷轟、出門被車撞死、喝水噎死、坐馬桶拉到虛脫致死老婆給你戴綠帽!”

瞅瞅。都說最毒婦人心,一點兒沒錯吧,韓雲(yún)塵招她惹她了?這麼坑人家,何必呢..

韓雲(yún)塵毫無節(jié)操可言,馬上舉手,依著蕓蕓說的,發(fā)了一遍毒誓,“嫂子,你可以刪了吧?”

蕓蕓見韓雲(yún)塵這麼乖,爽氣地把照片給刪了,“等我回去,會把電腦裡的也刪掉的,放心吧。”

“你還有備份的?”韓雲(yún)塵話是對著蕓蕓說的,眼睛卻是瞪向我的,他在無聲地問我,‘嫂子說得是不是真的?’

我默然,韓雲(yún)塵頓時低聲嚎叫道:“嫂子,你說話可得算話啊!”

“知道的!”

蕓蕓此行是來做說客的,她讓我們遠(yuǎn)遠(yuǎn)退開,然後踮腳按響了門鈴,“叮咚!”

“誰啊?”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屋裡面?zhèn)髁顺鰜怼?

開門者並非是李大千金,而是前些天和蕓蕓見過面的爆米花妹子,“是你,你來我家做什麼?”她對於蕓蕓的到訪顯得有些訝異。

我和我的小夥伴都驚呆了有木有,爆米花妹子見蕓蕓沒反應(yīng),便放眼看了看四周,韓雲(yún)塵那宛如寬屏的身材怎能逃得掉,“喲,這不是韓經(jīng)理嘛,又來勸我姐?”

“嘿嘿,李二小姐,這回的說客不是我。”韓雲(yún)塵往前頂了頂胳膊肘,意思站在她面前的蕓蕓纔是今天的正主兒。

爆米花妹子沒順著韓雲(yún)塵的話往下說,反而頗有興趣地看了我一眼,“原來你就是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沈思啊。”

“你堂堂鑫頂集團的二小姐,竟然會在電影院裡賣爆米花?”

李湘琪(爆米花妹子的名字,老叫人綽號,好像不太禮貌)笑起來,模樣很憨,話卻是相當(dāng)刻薄,“我那是勤勞致富,這種精神是你永遠(yuǎn)體會不到的,團隊大米蟲!”

蕓蕓不爽李湘琪的態(tài)度,反諷道:“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說話永遠(yuǎn)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呢。”

“你是他女朋友吧,今天的說客輪到你來當(dāng)了?”李湘琪雙手叉腰,潑婦的姿態(tài)盡顯無遺,“我姐要定那個角色了,你們誰來勸都沒用!”

蕓蕓不把李湘琪的話當(dāng)回事,拿出鏡子理了理髮髻。確定儀容完美之後,她側(cè)身避過李湘琪就進了屋子。

李湘琪沒跟著蕓蕓一起進去,她站在門口盯著我和韓雲(yún)塵,“你女朋友的嘴挺兇的嘛,看你那副慫樣,平時肯定被管得死死的吧。”

韓雲(yún)塵樂得呵呵直笑,我把手對準(zhǔn)位置,直接賞了他一記千年殺,“笑不露齒,你笑得太猥瑣了。”

“嗷嗷......~”韓雲(yún)塵無辜躺槍,“二小姐別再和我們家沈總拌嘴了吧,倒黴的是我啊。”

李湘琪不想和韓雲(yún)塵有過多的語言交流,返身回屋拿了兩瓶柳橙汁,“喏,你們也就別進去了,就站這兒等著吧。”

我接過飲料,壞笑道:“是不是你家裡有很多見不得人的東西啊?”

“你想死是不是?!”李湘琪羞嗔一句,便逃回了屋子,“嘭!”還把門給關(guān)上了。

留下我與韓雲(yún)塵暴曬在陽光下。哎,真是個沒禮貌的妹子。我找了棵雨樹,依靠靠樹幹靜靜歇息。

韓雲(yún)塵伸長了腦袋想要從窗戶裡一窺究竟,在被李湘琪發(fā)現(xiàn)後,放下了百葉窗。韓雲(yún)塵心繫項目,苦笑著朝我走了過來,“沈總,你和那個李家二小姐什麼關(guān)係?怎麼我覺著你們有點歡喜冤家的腔調(diào)嘞。”

“你飯儘管亂吃,話別亂說。我和她不過就是見過幾次面罷了。”有著樹蔭的庇護,我還是很快就汗流浹背了,“蛋疼,那李湘琪怎麼一點道理都不懂,眼睜睜看著我們在外面曬太陽?”

我抱怨的話還沒能說完,“嘩啦啦”隸屬於七月的瓢潑大雨傾瀉而下。

韓雲(yún)塵藉機打趣道:“嘿,沈總,老天爺都看咱們可憐,把大自然空調(diào)給開了。”

我和韓雲(yún)塵就這麼躲在樹下等雨停,雨勢是挺猛的,但來得快去得疾。一刻鐘左右,雨就停了。此時,蕓蕓亦在李家的兩位小姐恭送下,走了出來,“蕓蕓姐,以後還請多多關(guān)照哦。”

“嗯,姐姐就拜託你啦!”李湘琴和李湘琪對待蕓蕓的態(tài)度都是畢恭畢敬的,這妮子給人家下蠱了不成?

從李湘琴家到回酒店的路上,韓雲(yún)塵和我把蕓蕓和李湘琴約談的每個細(xì)節(jié)都打聽出清了。以韓雲(yún)塵的公關(guān)功力都對蕓蕓膜拜得五體投地,“嫂子,你收我做徒弟吧!”

蕓蕓以李湘琴是美女爲(wèi)前提,把她親眼目睹業(yè)內(nèi)的潛規(guī)則(邱逸才事件,不記得的可以往回看),以及無數(shù)深水炸彈都拎出來和她說了一遍,並且曉之以理;她欣賞李湘琴有勇於追夢的膽量,所以決心站出來和她一道努力。蕓蕓把李湘琴能紅的原因、理由總結(jié)了一遍,李湘琴不諳世事就這麼被蕓蕓簡單拿下。

“我之所以能順利拿下李湘琴,因爲(wèi)我有兩個地方比你們有利;我很漂亮,我是女人。”

蕓蕓的總結(jié),讓我腦子抽筋了,“你很漂亮,這竟然能算成是有利條件?”

“當(dāng)然了,我是美女吧?然後再從我嘴裡說出她是美女,這是不是比從你們嘴裡說出來更有信服力?”娘嘞,女王大人,您的臉皮不見得比我薄多少了喲。

邱逸才從韓雲(yún)塵那裡得知李家母女被蕓蕓輕易擺平後,下巴都嚇得脫臼了,“沈思,陳小姐真厲害啊,想必將來一定會成爲(wèi)賢內(nèi)助的。”

蕓蕓輕慢地瞥了邱逸才幾眼,悠然道:“和你有關(guān)係嗎?”

在圈內(nèi)小有名氣的邱導(dǎo)哪是什麼好脾氣的人,被蕓蕓如此侮慢,氛圍瞬間劍拔弩張。我忙不迭充當(dāng)起和事老,“好啦好啦,爲(wèi)了慶祝新戲能順利開拍,我請客,咱們?nèi)コ院贸缘摹!?

“不能帶他!”蕓蕓扔下話就回房間去補妝了。

邱逸才朝我搖了搖頭,輕聲問道:“她這樣的,你真受得了?在外頭,一點面兒都不給你啊。”

我澀笑道:“她對人不對事的。”

“你!哎喲...”邱逸才的手才指向我,就被從房間裡出來的舞穎握住向關(guān)節(jié)的反方向掰去,“你那豬爪子指什麼指!”舞穎聲色俱厲,邱逸才連屁都放不出了。

我連忙拍開舞穎的手,向邱逸才耳語道歉,“今兒,你就先走吧,改天我單獨請你。”

形勢比人強,邱逸才也看出我身邊的幾個女眷都不喜歡他,甩了我一個答應(yīng)的眼神就走了。

“你怎麼可以對他動粗呢?”我在邱逸才消失在走道的盡頭後,柔聲責(zé)問舞穎。

“這人很噁心的,當(dāng)初追過我,還要帶我去看那些不乾淨(jìng)的電影。”

噢,原來如此,那他的確是該打,不過這些話還是放在肚子裡比較好。若是說出來,感覺會有些酸,“你不用再打扮打扮?一會要出去吃飯呢。”

舞穎美美地轉(zhuǎn)了一個圈,問道:“我現(xiàn)在不好看嗎?”

髮絲隨著她的身體的轉(zhuǎn)動;霧鬢風(fēng)鬟。我撫過她白膩的美腿,動情道:“給我吧。”

“噓。”舞穎拉著我進了套間的另一側(cè),她那香甜可口的雲(yún)津源源不斷地從她嘴裡踱到我口中,“好喝嗎?”

“好喝。”我把手探進了舞穎的衣領(lǐng)中,正想熟練地給她解開束縛。

“好啊!”蕓蕓和天野都化完妝,出現(xiàn)在了我們身後,“舞穎,是不是他逼你的?”

拜託,以舞穎的身手,我能逼的了她麼...你那麼聰明,這點小問題難住你了?

蕓蕓身上那大婦的氣質(zhì)迫使舞穎頷首,默不作聲,“是啦是啦,是我逼舞穎的,我錯了。”

“知道錯了,還不趕快把手放開?”舞穎這個小叛徒竟然中途倒戈了。

女王蕓蕓順勢又下了一道“聖旨”,“這可是你自己作的啊,本來過幾天就能給你了,現(xiàn)在延期!”

人貴有自知,現(xiàn)在形勢這麼明朗,我點頭哈腰道:“是是是,小的自找的。”

蕓蕓來勁了,“走吧,擺駕好吃的地方。”

我一挽袖子,揪起她的耳朵,“蹬鼻子上臉了是不是?真當(dāng)你老公是吃素的?”

“舞穎救我!”

我不給舞穎出手的機會,一把將蕓蕓托起,跑了出去,“走咯!吃飯去。”

新加坡就像是個周邊國家組合起來的大雜燴,好吃的東西不計其數(shù),我們就近找了一條街。一整條街道滿滿都是各色小吃;椰漿飯、蟹黃米粉、海南雞飯、蝦面,等等等等。天野和蕓蕓見到了這些新鮮且又不昂貴的食物,瘋狂了..

她們手牽手,也不管我是不是拿得下,一旦看到心儀的美食,“老闆,這個打包,四份!”

“我說我們能不能找個地兒坐下來,把東西吃掉點再接著買啊?”我提著的食品袋不下十隻,加上舞穎和她們自己手裡的,少說也有三十來份吃的了。

天野這才意識到她買多了,略帶羞澀地說道:“那就找個地方坐下來吃唄。”

我們便尋了一家老闆看上去人很好的攤位,點了幾杯奶茶。我見舞穎根本不怎麼動筷子,還以爲(wèi)她是吃膩了這些東西,“你想吃什麼?我給你買去。”

舞穎挑起一口飯,送入口中,“個些狗唔錯啊。(這些就不錯啊)”

怎麼你們都喜歡邊吃邊說呢,我能聽得懂嗎?

她見我一臉迷茫,知道我是沒聽懂,“這些就不錯啊,幹嘛還要去買別的?”

“可我見你都不怎麼吃啊。”蕓蕓、天野倆吃貨,一旦進入狀態(tài),就神馬都不管了。關(guān)心舞穎的只有我一個。

舞穎湊到我耳邊,悄聲告訴我,“我吃多了會長肉,不像姐姐們。”

我賤賤地笑了,“知道她們爲(wèi)什麼長不胖嗎?”

“爲(wèi)什麼?”女人嘛,都希望自己吃什麼都不胖。

我掐了掐蕓蕓那纖細(xì)的小臂,給出了答案,“因爲(wèi)她們一直運動呀。”

“什麼運動?”哈哈,上鉤了吧。

“你猜!”舞穎看到我滿臉都是輕佻的笑容,嬌嗔道:“你怎麼這麼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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