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糞缸不錯,不但能解決日常排泄物的處理,還能用來堆肥,就是放在家裡有點味道。”
陳昊早上起來,就在屋裡對著糞缸,順暢地撒了一泡尿。
風(fēng)裡希也是起來了。
兩人拿著陶杯走到屋外的下水道旁刷牙。
天色漸明,朝霞映紅了雲(yún)彩,這個時候,部落的人也相繼起來洗刷。
阿水一大早就在部落裡檢查各個水溝的狀況,看看有沒有人亂扔垃圾和亂排便,雖然老祖母叫大家不要這樣做,但也會有人習(xí)慣這樣做。
部落人不是機器人,每個人都有不同性格和不同的想法,你根本不可能一下子讓部落人完全服從你,就算是在法治社會,定下了嚴(yán)厲法律,但仍然會有人違反,更何況,這是一個野蠻時代的部落!
所以,老祖母和陳昊就讓阿水負(fù)責(zé)管理部落的下水道,如果看到有人違反規(guī)定,就會進行嚴(yán)厲批評,並且進行鞭打懲罰,在嚴(yán)厲的懲罰下,部落人已經(jīng)很少往下水道扔垃圾和排泄了。
阿水巡察著下水道,看到陳昊起牀了,就連忙走過來道:“昊,太跟我說,讓你等會去找她。”
“哦哦,我明白了,我忙完事情,就過去。”陳昊回道。
阿水拜別了陳昊,繼續(xù)去巡察部落的下水道,每天早上他都會巡查一遍下水道。
陳昊將陶杯遞給了風(fēng)裡希,接著走到屋旁,看著那個日晷。
這是一個赤道式日晷,此刻指針影子正搭著七點,今日指針的影長比以往要短了很多。
“看來,秋天快到了,到了秋分日或春分日的前後,這日晷的指針影子就無法指出時間,到時候,就能確定一年中,秋分的時間,到了第二年,我就能較準(zhǔn)確地測出地球繞著太陽轉(zhuǎn)一圈的天數(shù),就能得出一年有多少日,繼而能分出較準(zhǔn)確的年月日。”
“要將一年每一日的變化記錄下來,我還需要更多的龜殼肩骨等的記錄媒介。”
陳昊看著日晷思索著,在考慮著他今後的計劃和需要用到的物品。
他又走到屋裡,將一個陶缸捧出來,讓太陽曬到缸裡的白龜。
白龜?shù)臍ど嫌涗浿墓?jié)氣,這是陳昊養(yǎng)的白龜,也是他將來用思想統(tǒng)治部落的工具。
“昊,我們走吧,給你。”
風(fēng)裡希走出來,將兩柄石鋤遞給陳昊,而她自己則揹著兩個背籃,拿著兩柄蚌殼瓢。
陳昊接過了沉重的石鋤,跟她一起朝部落外面走去。
很多部落人看到他倆出門,也帶上了農(nóng)耕工具跟著出發(fā)。
因爲(wèi)部落裡只有兩個日晷,一些部落人也是懶得專門過去看日晷,於是大家每日看到陳昊出發(fā)去幹農(nóng)活就跟著出發(fā)。
所以,每天早上都能看到陳昊帶著二十多個部落人出外種田。
菜園裡的菜長得十分喜人,部落人來到這裡就開始除草、澆水、抓蟲,也有相當(dāng)一部分人在自家的菜地旁的糞坑裡,拉糞尿進行堆肥,但也有一部分人跑到河邊去解決。
“看來,得在河面上建兩個公廁,給大家勞作時方便用。”陳昊在澆水,看到有的部落人到河邊方便,又萌生了一個想法。
事實上即使大家的家裡有私人廁所,但公廁也是必不可少的,畢竟在外勞作,誰也不願意跑回家裡去方便。
要麼在野外隨便拉,這樣野外到處被污染,一但發(fā)生傳染病,後果不堪設(shè)想!
澆完水,陳昊和風(fēng)裡希又給菜地除草,農(nóng)活也不多,他們很快就做完了。
兩人將蚌殼瓢遞給陸叔,讓他幫忙帶回去。
二人背上背籃、拿上石鋤,來到一箇中年婦女的身旁。
這名中年婦女叫“yu’,據(jù)說是一種樹的名字,陳昊根據(jù)發(fā)音將她稱爲(wèi)榆,尊稱她爲(wèi)榆嫂。
“榆嫂,好了嗎?”陳昊走近道。
“好了好了。”
榆嫂在笑著,放下蚌殼瓢,捧著一個背籃,一拐一拐地走過來。
榆嫂有個神奇的能力,每當(dāng)要下雨或者正下雨的時候,她的雙腳就會變得疼不已,然後她就會告訴大家要下雨了,這簡直是神一般的能力!
榆嫂走近,從背籃裡拿出兩柄帶鋸齒的蚌殼和一柄帶鋸齒的骨,那柄骨呈“7”字,比較彎。
這些便是蚌鐮和骨鐮,也是新石器時代人們的收割工具。
蚌殼鐮被打磨得光亮,外形像一把小匕首,上面有著很多鋸齒。
陳昊接過蚌殼鐮,就帶著風(fēng)裡希和榆嫂走出菜園,他們趟過了蔡河,在野草叢中一直往西走,這裡的野草長得有半人高。
當(dāng)走過野草叢的時候,大家忽然聞到一股臭味,原來在一些倒伏的草叢裡竟有不少人糞,不用說,這肯定是那邊種地的部落人乾的好事,看來,在河邊建一個公廁是很有必要的!
三人揹著背籃繼續(xù)在草叢裡前進,不知不覺就來到目的地。
“昊、希,就是這些草了。”榆嫂說完,蹲下來,拿著骨鐮開始割草。
這是一片半人高、最高可跟人差不多高的野草,它有著棱形的大葉子,葉子邊緣具不整齊鋸齒莖,植株還有很多灰色的毛,一些莖葉上還接著一串串的小花,頂端的嫩葉有紫紅色粉。
前些日子部落得到了一頭大黑豬,照顧黑豬的人是榆嫂,爲(wèi)了給黑豬收集食物,部落每戶人都要輪流幫榆嫂割豬草,今早就輪到陳昊和風(fēng)裡希幫忙。
黑豬是屬於大家的,每戶人都要出一份力。
陳昊看了看,就拿著石鋤和蚌鐮去割豬草,一些豬草長得很大,就要用石鋤直接鋤斷。
“這是灰灰菜?”陳昊走近,看到這些野草頓時想起了他農(nóng)村時的野菜。
“榆嫂,我們部落的人會吃這些野菜嗎?”陳昊連忙問道。
“吃啊,不過現(xiàn)在不能吃了,很苦的,這些野菜沒長大的時候我們才採來吃,太說,這種野菜不能多吃,吃多了,曬日頭,我們的皮就會痛!”榆嫂說道。
果然沒錯,這就是灰灰菜,灰灰菜是一種含有嘌呤類物質(zhì)的光感性植物,多食後加之長時間日曬,可引起急性光毒性炎癥,會出現(xiàn)皮膚紅腫、周身刺痛、刺癢等癥狀。
但它可以作爲(wèi)野菜食用,甚至它還有治療風(fēng)熱感冒、痢疾等的效果,就是吃多了,不能在烈日下暴曬。
灰灰菜可以給豬吃,種子還能榨油!
陳昊放眼看去,只見這裡有一大片的灰灰菜,他盤算著等到秋冬時,過來這裡採集這些灰灰菜種子回去嘗試榨油。
“趕快點,我還要到太那裡看看,不知道太找我做什麼。”
思索過後,陳昊又開始割豬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