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夕柔就睜開眼睛起牀,去浴室洗漱好。複製網址訪問每次和凌逸琛單獨在一起,都是他早起張羅兩個人的早餐,她今天也想給他做份早點。
打開冰箱門掃了一眼,裡面的東西並不多,反正她別的也不會做,只拿了麪條和青菜蘑菇等東西做麪食。
凌逸琛按生物鐘時間醒來,偏過頭,看到旁邊空蕩蕩的位置,掀開被子下牀。
從臥室裡走出來,聽到旁邊廚房裡有動靜,男人走過去,盯著廚臺前那抹手忙腳亂的身影,俊臉染笑斜身倚在門欄上。
夕柔動作麻利地將麪條從開水中撈出來,置入餐盤中待涼透,再澆上剛纔弄好的酸辣醬,一碗味道和賣相都還不錯的雜醬麪做好。
“嗯,好香。”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背後貼上來一具溫熱而又結實的胸膛,夕柔縮在凌逸琛寬大的懷裡,眼眸含笑仰起小臉,“老公,早安!”
“老婆,早安!”
凌逸琛圈著她的腰,低下頭,在夕柔嘴角親了一下。男人溫柔地眼神看向她,勾脣淺笑,“美人,肚子好餓,陪我去梳洗。”
“不要,我洗已經過了。”
夕柔推開黏在身上的男人,轉身與他面對面,凌逸琛彎下腰,直接將人打橫抱起,“再洗一次!”
“不要!”
每次和他一起梳洗都要被揩油,夕柔很有骨氣地搖頭拒絕,凌逸琛挑眉睇來曖昧的眼神,故意問她,“還是,你想做一次?”
“……”夕柔俏臉驚訝美目瞪圓,盯著那張染笑俊逸的臉龐,頹然沒了脾氣,“還是陪你去梳洗吧。”
“乖!”
得到滿意的答覆,男人嘴角得瑟的笑容加深,再次低下頭,薄脣壓在她柔軟的脣瓣上狠狠地親了一口。哼,小樣的,還想跟爺鬥?!
這男人還能在幼稚一點嗎?夕柔默默翻他一記白眼,任凌逸琛將她抱進梳洗間,半點反抗不得。
夕柔動手幫凌逸琛擠好牙膏,口杯接上溫水,將東西遞給他,“快點洗,我去外面等你。”
“不許走!”男人伸手攬住她的腰,將夕柔鎖在懷裡,嘴角勾起的笑容邪惡無比地威脅她,“美人,你敢出去,爺就進去!”
呸——
這臭不要臉的男人!
夕柔轉身靠在漱洗臺邊沿,凌逸琛吐掉口中的泡沫,用水漱口乾淨,突然問起,“外婆這次回來,真的打算不走了?”
聽到他提起白荷,夕柔烏黑的眼眸望著某一個點,心事重重。是啊,外婆這次真的不走了嗎?
曾經外婆也答應過她要留下來,可每次總是待不長時間,最後還是離開這個傷心地。輕輕嘆了口氣,她低低迴道,“也許吧。”
伸手扯過毛巾,凌逸琛打開水龍頭,過了水將毛巾擰乾,邊洗臉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問話,“美人,怎麼從沒聽你提起你外公?”
“很奇怪嗎?我也沒見過我外公。”
夕柔接過他洗過臉的毛巾,再次過水清洗乾淨,轉身晾起來,隨口說道:“在國外讀書的時候,我曾經問過外婆,她說我外公在我媽媽剛出生的時候就過世了。而且你也看到了,我媽媽的日記裡有我,有外婆,有爺爺奶奶,有爸爸,唯獨沒有我外公的隻言片語。”
過世了?
凌逸琛劍眉禁不然蹙了蹙,這白荷也夠絕情的,沈江波人還活著好好的,就這麼告訴夕柔,他過世了?
“大尾巴狼,”夕柔掛好毛巾,回過身,笑著問他,“你怎麼突然對這個問題感興趣了?”
想到沈方晉相托,說不定將來會多些人疼她,凌逸琛擡手摸摸她的臉,眉眼間盡是溫柔:“夕柔,你有沒有想過,外公也許在你身邊?”
啥?!
過世那麼久的人,還在她身邊……難道,這男人看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
夕柔雙眸瞪圓,伸手勾住男人的腰,神經質地朝兩邊看了看,瞬間竄進他懷裡求庇護,仰起小臉嗔怒罵道,“凌逸琛,你不要嚇我!”
好吧!
凌逸琛暗暗扶額,這種認親的事,還真一時急不來,特別是白荷以前跟夕柔提起沈江波是過世之人,他不要嚇到她纔好。
根據沈方晉提供的信息,白荷是沈江波第一任妻子,他們結婚三年膝下無子,後來因此理由,被沈老太太下令和離。
只是,沈江波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當年白荷離開沈家時已經懷有身孕一個多月,她不但去國外進修學識,還瞞著他偷偷獨自生下白薇。
白荷帶著白薇回國在豐海畫院任教時,已經是十年後的事,沈江波早已再婚並和現任妻子育有一子一女,她並不打算讓他們父女相認。
然後,就有了白荷告訴夕柔,她外公過世的情況。
如今要讓夕柔接受沈江波是她外公的事實,恐怕還得由白荷點頭出面,否則,沈家想要認回夕柔這個外孫女,簡直比登天還難。
凌逸琛再一次領略到了,寧可得罪小人也不得罪女人的真理,要不然,她不但讓你認不回了親孫女,還得活著被說成死了!
清早晨霧漫過山坳,韓家大宅四周白茫茫一片,老太太拄著柺杖站在庭院裡,仰頭望著盛開的桂花樹,眼眸沉了沉。
這株桂花樹是當年老爺子過六十大壽,帶著子孫一起種下的,已經有二十幾年的時光了。
老太太輕輕嘆了口氣,當年無憂無慮喜歡嬉鬧的孩子們,都已經長大成人,有了自己的想法和主見。
再看看這個家,自從韓老爺子過世,韓明政入醫院,韓明策進看守所,每天看著浩軒一臉疲倦進家門,杜娟躲著人偷偷抹淚,夕媛在家待產比平時更加的沉默,夕嬌變得不愛笑,夕然處心積慮聯合外人想要奪走韓氏,夕柔整天忙著公司的事好幾天不見回韓家……
這個家,再也沒有熱鬧過。
想起以前韓老爺子在家,兩個兒子和四個孫女圍著他們二老轉,韓老太太緩緩低下頭,眼神瞬間黯淡。
血溶於水的親情牽絆,難道,真的比不上‘權益’二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