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婭愣了下,知道絕對不能報程笠的名字,可她身邊的男人就那麼幾個,還要讓他們知道並感到害怕。於是她思忖了下,才聲音低低的報了出來,“何鬆月……”
開車的老大聽到陳婭報的名字後,不由得疑惑道,“何鬆月?沒聽過。”
好吧,看來他們級別太低,完全不曉得還有何鬆月這個人,陳婭抿著脣沒有再開口。旁邊的黃毛就立刻用手機搜索這三個字,看的陳婭一陣無語。
不過她還真是佩服黃毛,最後竟然真的搜索出了幾個公司的法人代表,上面就是何鬆月的名字。
“哇!”黃毛表情誇張的看著那些公司的名字,又兩眼放光的擡起頭,“你情.人是何鬆月,你纔給我們十萬?”他真的太激動了,連說話的聲音都幾乎是喊了出來。
陳婭悶悶的接了句,“我不知道卡里有多錢,也許還有一個億。”
黃毛沒有理她,興奮的把手機又遞給正在開車的老大,也不管他能不能看,只顧著興奮地大叫道,“哥!何鬆月啊!我才知道有這麼個隱形富豪啊!你看這些公司都是那個叫何鬆月的!”
此時,剛從酒店正門出來的何鬆月,走到了路邊停著的那輛邁巴赫旁。
他懶洋洋地打開了車門,卻聽見隱約幾聲的“何鬆月”三個字,他擡頭若有所思的看著從自己眼前呼嘯而過的麪包車。
司機在裡面小聲的提醒了句,“老闆?”
何鬆月這才坐進了車內(nèi),他閉上眸子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我聽見有人叫我,跟上去。”
此時,麪包車內(nèi)的黃毛還興奮的揮舞著手機,不斷地給前面開車的老大洗腦,“哥,我們發(fā)了,哥,不能只要十萬!哥,何鬆月吶!”
陳婭在旁邊看得滿臉懵逼,最後那個老大都不耐煩的吼了聲,“老子在開車你少瞎BB,給我說什麼,啊?你去給那個陳婭說去!煩死!”他的嗓門不輸於他弟弟,那聲震天吼震得陳婭下意識地捂住了耳朵。
而這時,輕鬆追上面包車的那輛邁巴赫內(nèi),何鬆月正隔著層車玻璃,轉頭瞧見了面包車內(nèi)的三個人影。尤其是最裡面的那個,熟悉到他最近的夢裡都會時常出現(xiàn)。
目不轉睛的盯著陳婭的身影,何鬆月嘴角翹了絲笑容,對司機淡淡道,“把它逼停。”
司機聽懂了意思,方向盤朝左一打,麪包車上的老大罵罵咧咧的搖下車窗,“你丫的有毛病呢!”他罵完了後又轉過頭,結果發(fā)現(xiàn)前方的路突然插.進了一輛車子,嚇得他冷汗連連,立刻踩下了急剎車。陳婭和黃毛都因爲這猝不及防地一下,撞到了前面的靠背上。
老大氣憤的跳下了車,在他前面的車子也被人從裡面打開了車門。
陳婭整個人還趴在靠背上,探起頭朝前方小心翼翼的瞄了眼,結果就看到了從車子裡鑽出來的何鬆月。他穿著西裝,身材筆挺,看起來比以前犀利了不少。而且在下車的時候,先擡頭瞧了眼自
己的方向。
隔著層擋風玻璃,陳婭明知他看不清自己,但還是心虛的低下了頭。
這時,老大已經(jīng)當先來到了何鬆月面前,“開豪車就他.媽能搶道啊?撞死個人你小子賠啊?你他媽……”他先看見了身材魁梧的司機,纔看到臉蛋俊美的何鬆月,下意識地覺得這個柿子比較軟。
然而他罵人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來,下巴就猛地一痛,在沒看清是什麼情況後,他就被人重重砸了一拳。何鬆月把他打得身形趔趄,倒退了幾步才勉強站直了。
“交給你了。”他轉頭看了眼司機,接著大步朝麪包車這邊走來。
黃毛把這經(jīng)過看的清清楚楚,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手無縛雞的小子竟然一拳打翻了自己的哥,他整個人都急眼了,從後座上抄起一根棍子就跳了下去。
陳婭坐在車上不可思議的看著底下的一幕,只見何鬆月正眼都沒瞧他,在黃毛衝上去前擡腿一踹,精準的踢到了他手腕上,那根棍子瞬間被擊飛到馬路的另一端。接著何鬆月又轉頭對司機說了句,“交給你了。”
然後他走到了車門前,單手隨意地撐住了那扇打開的車門,勾著嘴角笑著盯住了裡面的陳婭,“小.妞,好久不見啊。”
陳婭呆呆的點了點頭,“好久不見……”
她怎麼也沒想到,兩個人的再次相遇會是在這種情況。對此時的陳婭而言,何鬆月簡直就像個從天而降的孫悟空,輕鬆撂倒兩個人再來到自己身前,帥炸了。
可是一想到何鬆月以前老狐貍的本性,加上車禍之前那段時間,他對自己無事獻的殷勤。陳婭的眼神就多了點不信任的懷疑,“可是,你怎麼知道我被人綁架了?”
何鬆月哼笑了聲,懶得理她這個無聊的問題,慢條斯理的掃了眼陳婭,“你下不下來?”
聽到他這麼發(fā)文後,陳婭才意識到自己還蹲在車廂裡沒有下去,她立刻直起腰身,抓住後座的包然後朝車門那裡挪過去。何鬆月見她像個鴨子一樣搖搖擺擺的走過來,憋著笑沒讓自己表現(xiàn)出來,靠在車門上堵住了陳婭的路。
“你幹嘛?”陳婭到車門前後,擡起頭瞪了眼他。
何鬆月這才笑瞇瞇地伸出手,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裡流光溢彩,哄小狗般語氣溫柔的道,“乖,主人抱你下來。”
主人你麻痹……
陳婭不客氣地用胳膊肘撞過去,結果何鬆月敏捷的閃開身體,陳婭自己沒掌握住平衡,直接從車上摔了下去,臉上也蹭了滿地的灰。她丟臉的坐在原地,先擦了擦自己鼻尖和額頭,然後才懊惱的扶著車門起身。
何鬆月就站在她面前幾步遠的地方,靠著車身笑的得意洋洋。
在他的身後,司機已經(jīng)利落的收拾了老大和黃毛,正單手分別拎著一個,他們就像兩條死狗般有氣無力地半躺在地上,任憑自己的後領被司機攥著。
陳婭目睹著這一幕後,心中突然決定要給自己學個
防身術,就算打不過別人,以後再遇到這種情況也不會太過被動。
看到陳婭怔怔的瞅著自己司機,那眼神發(fā)亮中透著羨慕,何鬆月頓時不滿意了,湊上前去用身體擋住了陳婭的視線,接著不容置疑的扔下兩個字,“看我。”
聽到他的話後,陳婭擡起頭直視著何鬆月的臉,然後就聽到他無恥的笑了,“有沒有更帥了?”
“你這個問題我沒辦法回答。”陳婭稍微往後退了一步,接著嘴角翹了絲微笑,“畢竟最帥的只有我。”
……
何鬆月詫異的挑了下眉,沒想到陳婭還有心情和他開玩笑,於是忍不住道,“看來程笠沒虧待你啊。”他又上下打量著陳婭,面上突然有些嫌棄,“吃肥了這麼多,他等著宰你吧。”
“宰我也心甘情願。”陳婭想也沒想的頂了回去,她沒發(fā)現(xiàn)何鬆月突然微妙的眼神,只誠心誠意的感謝道,“謝謝你當初我去機場,好人一生平安。”然後陳婭朝後跳了兩步,“不過你要是還想抓我威脅他的話,恐怕不行了。”
何鬆月鄙夷的看了眼她,“想得多。”
自從上次在街上撿回陳婭後,他就沒有再用陳婭去威脅誰的打算了。有時候何鬆月自己心底都在思考,他當初帶陳婭回來的目的,真的是爲了要挾程笠?還是隻爲了滿足自己的某些……但想到這裡,何鬆月就不會在深想下去了。
他瞧了眼一臉懷疑的陳婭,覺得自己真是救了個沒良心的白眼狼,於是也不打算再和她什麼開玩笑,慢條斯理的問,“要去哪?我順路就送你了。”
先博得好感,以後有的是機會撩。他對陳婭感興趣,纔不會像程笠那麼粗暴愚蠢的束縛一個人。
陳婭不可思議的看了眼他,根本不願意上何鬆月的車子。她四處看了看,因爲之前說了要和老大黃毛取錢,所以他們開車載著自己回到了市區(qū),現(xiàn)在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危險。
於是陳婭直接拒絕了何鬆月的好意,她笑吟吟道,“不順路。”然後繞過他走到了黃毛跟前,報復性的踢了他兩腳,這才彎下腰問道,“是誰叫你們來的?”
黃毛之前已經(jīng)被揍的夠慘,現(xiàn)在聽到陳婭問幕後主使是誰,立刻就報出了黃莉的名字,生怕自己回答不及時再被身後那個彪形大漢打上幾輪。
老大也跟著有氣無力地補了句,“她是刀疤臉的情.人,刀疤臉姓王,名字叫王侯,在京城這片一打聽你就知道了。”他們兩個人的心思很簡單,就是單純的覺得自己是被黃莉害了,所以想讓陳婭去報復黃莉。
如果當時黃莉沒有來找他們兩個人,他們怎麼會想到陳婭,又怎麼會蹲在她公司門口天天守著。現(xiàn)在連著被兩個人揍了個厲害,而且看這兩個人的身手,絕對不是一般人能練出來的,說不定待會還要怎麼整上自己。
想到這裡兩個人就無比絕望,恨不得黃莉和刀疤臉都承受一遍這樣的痛苦。
都怪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