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進一次急救室,陳父自己都知道身體什麼樣,尤其是腰一下現(xiàn)在都沒什麼感覺,醫(yī)生雖然說這只是手術(shù)後的一些癥狀,會好起來,陳父心裡清楚,之前車禍他就感覺後腰那裡被撞了,只是沒出血,他還暗自祈禱沒傷到裡面,看來還是沒逃過這一劫。
在特護病房待了一會,程笠就退了出去,換掉無菌服時他交代了醫(yī)生,晚會去陳婭的病房告訴她陳父醒來了,讓她不要太擔心。
其實陳棟樑的情況確實不太好,那眼神裡已經(jīng)沒了什麼神采,希望這次R國來的特效藥能起作用吧,程笠沒立即離開,而是靠在特護病房走廊的牆壁上發(fā)了一會呆。
陳婭對養(yǎng)父的感情很深,如果陳父出事,程笠不知道她會怎麼傷心,想到她那張素淨的小臉會哭得傷心欲絕,程笠就心裡悶悶的疼,此時擡腳他竟然不敢去她面前,生怕她問起陳父的病情來,腳步一轉(zhuǎn)程笠去了電梯,直接按了一樓。
葉半雪喝多了,她當然知道程笠派了人跟著她,所以才放心的來酒吧,只想著他能來找自己,她把自己灌醉了,然後賴著他去酒店,一切就順理成章,程老爺子雖然沒明說,可是也暗示了,只要她懷了孩子,程笠就必須奉子成婚。
“程哥哥,你怎麼還不來呢?”
葉半雪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周圍落在她身上不懷好意的視線越來越多,也包括一番喬裝隱匿在暗處的謝涼,她在宴會上見過葉半雪,也察覺到有程笠的人跟著,謝涼生怕被發(fā)現(xiàn),想離開又擔心引起程笠的人注意,只能儘量隱匿在暗處,時不時看向葉半雪的視線裡閃爍著嫉妒。
爲什麼其他女人就能耀武揚威,過得風生水起,而她謝涼就要像過街老鼠,狼狽不堪,今天約了光頭那夥,可是到現(xiàn)在人都沒出現(xiàn),謝涼有點等不下去了,她發(fā)現(xiàn)程笠的人閃身出酒吧去接電話,謝涼眸光閃了閃,叫了一個侍者過來,對他耳語了幾句,隨後看著侍者走向葉半雪,謝涼立即貓腰避開酒吧裡的人羣,接著就把昏暗的光線從後門離開。
此時葉半雪的手指正在手機屏幕上滑來滑去,等的心煩氣躁,最終按耐不住的按下程笠的電話,對方傳來忙音,正在通話中,葉半雪氣的將手機敲在桌面上。
一個侍者走到葉半雪身邊,彎腰告訴她有人定了樓上的房間,報了一個房間號給她。
葉半雪疑惑會是誰,侍者指向謝涼桌子邊,那裡已經(jīng)沒了謝涼的身影,出現(xiàn)的是另一個身影,葉半雪認出了那是跟著她的程笠的手下,她一喜,難道是程哥哥開的房間讓她上去,葉半雪立即從包裡抽出幾張紅色的票子塞給侍應(yīng)生,搖晃著身體站了起來。
周圍已經(jīng)有人蠢蠢欲動,見她要走,立即有人上來搭訕,葉半雪直接將手裡的包揮打過去。
“滾,你們這羣土鱉,我要去找程哥哥,讓開。”
有人被打到,立即推搡著葉半雪,
各種難聽的話就罵了出來,其中一個將腿伸長,光線暗,葉半雪沒注意,本來就走的不穩(wěn),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
幾個男人立即撲過去,在她身上各種揩油,有人甚至伸進去狠狠掐了下,疼的葉半雪的酒醒了一半,看著眼前猥瑣的一張張臉,她驚恐的大叫著救命,不斷的掙扎著,其他人有看熱鬧的,有擔心上去會被倒打一耙,有人擔心被報復,都在觀望。
何鬆月帶人進來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那亂糟糟的一幕,這在酒吧裡也不是第一次發(fā)生了,總有喝醉的鬧事,他沒理會剛要離開,卻在聽見一聲咒罵時停下了腳步,身影一轉(zhuǎn)走了過去。
跟在他身後的人立即上前,將那些還撲在葉半雪身上的人推了開,有人還意猶未盡,想要繼續(xù),結(jié)果在接觸到何鬆月陰冷的目光時,被嚇的噤聲立即低頭貓腰。
地上的葉半雪此時狼狽的不行,臉上的妝早就花了,衣服被扯的根本遮不住身體,臉也紅腫起來,何鬆月看了一眼身邊跟著的男人,對方立即脫了自己的外套披在葉半雪的身上。
“滾,滾開,你們都會下地獄的,程哥哥是不會放過你們的,嗚嗚嗚,程哥哥,救我。”
“這裡可沒有你的程哥哥,帶她過來。”
何鬆月說完轉(zhuǎn)身往樓上的包間走去,眼角餘光掃到一個身影正在打電話,他腳步不停,只微微勾了勾脣角,他救葉半雪可不是爲了可憐她,而是另有目的。
葉半雪是被拖走的,這幅容貌也沒人憐香惜玉,都快成豬頭了。
包間裡,何鬆月慵懶的坐在沙發(fā)上,手裡把玩著打火機,他瞇著眼睛看著被手下丟棄到另一個沙發(fā)上的葉半雪,在接觸到她的臉時,狠狠的皺了下眉,如果程笠看見這樣的葉半雪,是會憐香惜玉呢,還是會辣手摧花呢?
“是你!”
葉半雪恢復了理智,也看見了何鬆月,她坐直身體,努力維持著高傲:“你想怎麼樣?程哥哥就在樓上的房間等著我,你要是敢對我怎麼樣,程哥哥是不會放過你的。”
呵!何鬆月笑了一聲,他會怕了程笠嗎?
“哪個房間,讓他們送你上去,或者是你打電話讓他下來,反正都認識。”
何鬆月說完,端起酒杯慢悠悠的搖晃著,葉半雪眼睛裡閃過的慌亂沒躲過何鬆月的視線,他冷笑了聲,果然是幼稚可以的女人,程笠不過是利用她罷了。
葉半雪打了電話給程笠,依然會忙音,她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程笠給誰打電話這麼久,憋著眼淚,她努力不讓自己表現(xiàn)出狼狽來。
此時酒吧裡發(fā)生的一切已經(jīng)彙報到程笠那裡,沒想到何鬆月竟然救了葉半雪,程笠精銳的目光穿透夜幕,他當然知道這個何鬆月目的可不是葉半雪,他讓自己的人撤退出來,既然葉半雪和何鬆月在一起,他當然是成全了。
程笠剛掛了電話,一個信息就
進了他的手機,看著上面顯示的內(nèi)容,程笠突然好想給葉半雪一個巴掌。
“程哥哥,酒吧裡有人把爺爺讓我轉(zhuǎn)交給你的文件搶走了,嗚嗚嗚,我好痛啊。”
作!程笠腦子裡只出現(xiàn)這一個字。
揉了揉眉,程笠讓司機調(diào)轉(zhuǎn)車頭往酒吧開去,同時打電話讓手下被立即離開,去找那份文件。
此時包間的洗手間裡,葉半雪正將一份文件撕成碎片丟進馬桶裡,她的眼睛紅紅的,剛纔她去樓上看過了,那包間裡只有一個抱著被子自嗨的胖子,那模樣分明是吃了那種藥,如果她進去了,葉半雪不敢想象下去。
牙齒緊緊咬著脣角,葉半雪眼睛充血,目光陰狠,肯定是陳婭那個賤人設(shè)計她的,在醫(yī)院纏著程哥哥,用盡手段,知道自己來酒吧,就故意賄賂了侍者讓自己誤以爲是程笠找自己。
腦海裡不斷的閃現(xiàn)何鬆月剛纔對她說的話,要想搞定程笠那樣的男人,最主要靠的是腦子和手段,她現(xiàn)在這幅尊榮,別說程笠了,就連酒吧裡隨便一個酒鬼都未必下的去口。
按下衝水鈕,看著那些文件碎片隨著水流消失在馬桶裡,葉半雪笑了,她的目光不經(jīng)意看見鏡子裡的自己,頓時被嚇住了,臉上怎麼會紅腫的這麼厲害,她的臉會不會被毀了?
“陳婭,我恨你。”
咬牙,葉半雪轉(zhuǎn)身走出洗手間。
包間裡已經(jīng)沒了何鬆月,他沒心思和一個要瘋了的女人待一起,而且他感覺程笠是不會來的。
五分鐘後,一個身影走進包間裡,是跟在程笠身邊的一個手下,葉半雪見過他,沒看見程笠,她揚手一個巴掌在落在了這個男人的臉上。
“爲什麼是你來,程哥哥呢?”
“葉小姐,程少在處理事情,讓我來送您回去,另外文件的事情程少已經(jīng)打電話給老爺子說清楚了,不會讓老爺子責怪你的。”
那個被打了一巴掌的男人低頭,目光看著腳下的地毯,一字一字淡淡的將程笠的意思表達出來,這樣的女人難怪老闆懶得理會,和陳小姐真是雲(yún)泥之別,當然雲(yún)是陳小姐。
“我不相信程哥哥見我被欺負了,還不爲我報仇,我要去見他,他在哪裡,一定是你們,是你們和陳婭那個狐貍精,賤人,瞞著程哥哥.....”
“葉小姐,請自重,程少讓我送你回去休息。”
“不,我不回去休息,我要去醫(yī)院,我的臉,我被打成這樣,程哥哥一定會心疼的。”葉半雪被刺激到了,她一把推開那個男人就往外面跑,那個男人急忙聯(lián)繫其他人。
如果不是程少叮囑,要將他把人送回去,他真的不想理會一個喝醉酒發(fā)瘋的女人。什麼名媛閨秀,此時和一個瘋子沒什麼兩樣。
現(xiàn)在的葉半雪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去醫(yī)院找程哥哥,他一定會好好對她,比對陳婭那賤人還要疼惜,溫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