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婭剛醒過來,全身赤~裸地躺在一張牀上,身下是柔軟的牀墊,手腳都被鐵鏈綁著,四周幽暗一片。
她什麼都記不太清,就只知道一件事,堪比噩夢,他回來了,那個男人回來了……
她以爲這輩子都不會再見著他了,可到今天她才發現,這個世界真小,小的可怕。
門突然被打開,一縷白色的光線鑽進來,那個男人也走了進來,身形修長。
稀薄的光線裡,他的表情看不清晰。
可陳婭能感覺到周邊空氣傳來的強大壓迫感,京城第一權少,名不虛傳。
男人走到她牀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那眼神,如一頭野狼,平靜的眼神中藏匿著極大的野性。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陳婭顫抖著聲音問他。
曾經說好了的再也不見,沒想到只隔了短短三年而已。
男人沒有回答她,而是俯下身子,一隻手撫過她的臉,
“依陳小姐的意思,我不能回來?”
出口的聲音極輕,極溫柔,輕的就像羽毛,細細聽來,是令人如墜地獄的森寒。
陳婭想躲開他的觸碰,手腳卻被鐵鏈禁錮著,全身失去了自由。
“你到底想怎樣!”陳婭忍不住大喊。
被一個有舊怨的男人鎖在這種陰暗恐怖的小屋子裡,換誰都無法安心。
男人冷笑一聲,一隻手捏緊她的下巴,迫人的目光鎖住她的臉,逼著她與他對視。
“我想怎樣?陳小姐,這句話還是我問你吧?”他的語氣冷酷無情。
見她一直在躲他的眼神,冷笑一下,放開了她,站直身子,慢條斯理地用雪白的絹帕擦手。
男人狹長的鳳目睨著她,目光掃了遍她一絲不掛的身體,笑得冰冷絕美。
她的身體的確格外美好,如同一具白玉雕塑,凹凸有致,曲線迷人。
難怪……難怪那麼多人買賬……
一想到這個,男人的臉色瞬時冷冽下來,語氣充滿厭惡,“陳小姐,不要以爲本少會對你做什麼,你比雞還髒,就算主動對我投懷送抱,我也不屑碰你。”
男人悠悠說著,語調優雅,出口的話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無疑是最大的侮辱。
陳婭聽得出來,他恨她,厭她,以至於說出這種話來侮辱她。
可是他有什麼資格呢?
當初是他不要她的,拋棄她的是他,三心二意的是他,讓她苦等兩年最後一切成空的也是他,從來就是他高高在上,把她視爲玩物,把承諾視爲兒戲,到頭來,恨她怨她的也是他。
他憑什麼這麼對待她?就憑他在京城翻手爲雲覆手爲雨,而她只是一個卑微到塵埃裡的小人物?
想起種種往事,陳婭全身一冷,滿目憤恨地瞪著他,聲音嘶啞,“程笠,我與你之間早已經沒關係了。”
“很好,陳小姐。”程笠薄脣揚起一抹邪氣的弧度,冰冷的視線移向她的臉,“有你這句話,我也放心了,不然接下來我要對你做的事,可真讓我有點良心不安呢。”
他優雅慵懶的語調裡,森寒的冷酷也一點一點加強。
陳婭瞪大雙眼,心上涌起一陣不安,立即問出口:“你要做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