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他竟然身穿鎧甲,頭戴盔帽,盔帽前後左右各有一樑,額前正中突出一塊鴿蛋般大小的紅寶石,帽頂之上插有鵰翎,嵌有東珠。甲衣肩上兩隻猛虎頭正張牙眥嘴,胸前佩有一塊金色的護心鏡。腰間配有一把雙柄雌雄寶劍,看來他是個慣用雙手用劍的男人。
這般打扮,他無疑是個將軍吧,看他那卓越不凡的氣質(zhì),起碼也是這裡的最高長官。
見我不說話,一直在發(fā)呆。
他邪笑著輕啓薄脣道:“怎麼,好久不見,這般想我?都看呆了?”
聞言,我不禁額頭爬滿黑線。自大的男人,往自己臉上貼金,真讓人受不了。誰要跟他走,誰會想他,真是的。
我有些不悅的皺眉,轉(zhuǎn)頭便想走。不知爲(wèi)什麼,直覺上總覺的這樣的男人惹不起。看一眼,都讓人覺得太危險。
一步都還沒有跨出,就被他拽住。
他微微挑眉,沉著臉,貌似不悅的說道:“還沒有哪個女人能拒絕我,而且還是兩次!”
“沒事,凡事總有第一次的,你習(xí)慣了就好了!抱歉,我還有事,先告辭了!”我擺擺手,眼睛直盯著他拽緊我衣服的手,修長的手指上戴著一枚很特別的戒指,三個虎頭,一隻飛鷹凌駕之上。鷹眼用藍寶石鑲嵌,看起來閃爍有神,栩栩如生。
“麻煩你放手好嗎?男女授受不親。”我皺緊了眉,我想沒有哪個男人比他更難纏了。
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霸氣的說道:“小野貓,讓你逃掉了那麼久,好不容易讓我撞上了,這次你想我還會放了你嗎?”
“我沒有逃,我是光明正大的自己走的!”我強調(diào)道。
“你不是想去龍城嗎?過幾日我就回龍城了,我?guī)闳ィ珊茫俊彼_口誘惑道。
“我又不是沒有帶銀子,我自己不會租馬車去嗎?”我一口回絕道。
“相信我,只要我不想讓你出城,沒人敢放行。”他惡劣的宣佈。
頓時,我氣結(jié)。恨恨的瞪著他,而他卻回覆一副優(yōu)雅的姿態(tài)好整以暇的看著我。
就在僵持不下的時候,另一個也身穿著鎧甲的人從不遠處快步趕上前來,附在了他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只見他臉色變了變,有些沉重。
我仔細的觀察了下那個應(yīng)該是他下屬的男人,身材高挑,至少在一百八十五公分以上,狹長的丹鳳眼,小麥色的肌膚,鬼斧神工般英俊的五官,呵呵,一個單眼皮帥哥。
他們私語了一會,便聽他說道:“朱雀,你去準(zhǔn)備下,我們馬上就出發(fā)。”
言罷,他依舊是拽了我便走。朱雀,這個名字不禁讓我想起了青龍和白虎,看來這個男人應(yīng)該有四個隨從,另一個應(yīng)該是玄武吧。
“去哪啊?”我不禁疑惑的問道。
他回頭瞇起眼睛,勾脣笑道:“去哪我都會將你拴在身邊,你別想再跑。”
“大帥,還要帶上她?”朱雀凝眉開口問道。
“無妨!”他揮手道。
我瞥見那朱雀朝我投來一個鄙夷的眼光,臉上分明寫著不滿,我不禁有些光火。首先,我也不是自願要去;其次,他竟然這麼一副看不起女人的樣子,於是我狠狠的回瞪了他一眼,見狀,他有些怔愣,別過頭不再看我,一個自命清高的男人。
……
少時,我們便坐上了馬車,與其說是馬車,我看更像是戰(zhàn)車,車軲轆比普通的馬車要大的多了,更適合走山路。也不知那個邪惡的男人想要幹什麼?
“小野貓,你叫什麼名字?”他將我拉至他的身邊坐下。要不是這馬車太矮,我寧可站著。他的身上有著好聞的龍誕香的味道,離著有點距離都能聞得到。
“藍夢雪。”我邊答邊儘量離他遠點。
“你爲(wèi)什麼不問問我是誰?”他勾起一抹笑,偏過頭灼熱的盯著我看。
“不感興趣!”我冷冷的斜視了他一眼。
頓時,他的臉色有些掛不住了。
“爲(wèi)什麼?哪個女人看見我不是獻媚承歡。你究竟?fàn)?wèi)什麼對我如此有敵意?”他好奇的問道。
“你多大了?”我問道。
他愣了下,答道:“今年三十有四。”呃!他竟然三十四歲了?看起來不過二十七八的樣子,我還以爲(wèi)至多三十呢。還真看不出來。
“妻妾子女成羣了吧?”我又問道。
“無妻只一獨子,妾嘛,算是有幾個。怎麼,這些和你對我的態(tài)度有什麼關(guān)係嗎?”他疑惑的問道。
“大帥,我不喜歡和有很多女人的男人打交道。尤其是像你這樣拖家?guī)Э诘模靼讍幔俊蔽抑苯亓水?dāng)?shù)母嬖V他。在司慕政那我還沒有吃夠虧嗎,纔出狼穴,又入虎口,除非我腦子不正常了。
聞言,他沉默不語。一路上,我們便誰都沒有再說話。
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帶我出了定城,不過不是往龍城方向,而是穿過峽谷,進入了山腳下的茫茫林海。
正是太陽當(dāng)空時,強烈而又耀眼的陽光,層層穿透那重重樹葉,灑落在地上陰明各異,斑斑駁駁。他們將馬車隱匿在了一處灌木叢中。步行進入了密林深處。
我們一直走著走著,直到,眼前出現(xiàn)了好多軍綠色的帳篷,散散的佈置在叢林之中。每個帳篷之外都站著兩名士兵把守著。見到我身邊的兩個男人,無不恭敬的叫聲“大帥”,“將軍”,原來那個朱雀還是個將軍。這一路上他就沒給我好臉色看,他一定是嫌我是女人,是個累贅,看著他那張欠扁的俊臉,真氣死我了。
“喂,你帶我到你們埋伏的兵營來做什麼?”我悶悶的問道。
“叫我贏。不要叫喂!”他不悅的皺眉。伸手便是攬過我的腰,我想掙扎,他的手臂卻固若玄鐵,緊緊的箍著我,犀利的鳳眼向我投來一個警告的眼神。突然間,我想起了這男人好像很好面子,上次在落日鎮(zhèn),他也是爲(wèi)了面子,讓我睡在他的房中。算了,在這麼多的士兵面前,就給他這分薄面吧。
不過叫他贏?叫的這麼親暱,我和他是什麼關(guān)係,真是!不過顯然還有遠遠比我更吃驚的人,那就是朱雀,我看他驚訝的嘴巴里可以塞下一個雞蛋,看著他吃癟的樣子,我倒是有幾分得意,我最看不慣這種瞧不起女人的男人了。
他朝我看過來的眼神更添了幾分?jǐn)骋暋?
哼,就叫他贏,氣死那個朱雀!朱雀不就是隻山雞嗎?得意什麼?
贏和朱雀帶著我在整個埋伏的區(qū)域巡視了一圈。我數(shù)了數(shù)帳篷,估了下約莫兩三千精兵左右的樣子。然後我們便向樹林的正北方走去,一直到遠遠的可以看見樹林的盡頭之處有一條長長的寬寬的淺水河靜靜的流淌著,河水深不及馬膝。河的對岸遠遠可以看見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藍天白雲(yún)之下,偶有幾匹悠閒的牛羊們在低頭吃著草。更遠處隱隱可見幾點白色帳篷。
而就在此時,一名探哨騎馬飛奔而來。
他慌慌忙忙的翻身下馬,單膝跪地稟道:“大帥,將軍,不好,前方探得烏赫那邊天赫部落又發(fā)兵三萬人馬。現(xiàn)在離我們這個位置已經(jīng)不遠,約一個時辰便能抵達。”
“什麼?一個時辰,消息可否確切?”朱雀忙追問道。
“千真萬確!”
“大帥,兩軍狹路相逢,而我們現(xiàn)在這裡埋伏的不過是三千人馬而已。而城中的士兵又不能調(diào)動,就是調(diào)動也來不及,現(xiàn)在我們也沒有足夠的時間撤走,貿(mào)然撤離,反而暴露,萬一他們發(fā)現(xiàn)了我們,以多制少,我們必是全軍覆沒。現(xiàn)下,該如何是好?”朱雀的眉間隱隱有些擔(dān)憂。
“大帥,要不你先撤離,這裡有我來頂著。”他又道。
“我豈能棄這麼多士兵的生死於不顧?獨自離去?”贏開口道,語氣有著不容拒絕。
“我有一個辦法,值得一試。不知你們想聽聽不?”我開口插話道。
聞言,贏一臉驚訝的望著我,眼中有著些許期待。
而最先開口的說話的卻是朱雀,他又是一臉鄙夷的看著我,道:“婦道人家,懂什麼打仗,不要亂插話。”
什麼?這個垃圾男,我真火大了!不整治整治他,我就不姓藍!
“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我火冒三丈的說道。
“賭什麼?”他不屑一顧的答道。
“賭要是我的計策有用!從今以後,你得聽我的!”我負氣挑眉道。
“好,賭就賭,一言爲(wèi)定!”他爽快的答道,絲毫不將我放在眼中。
“要是你輸了呢?”
“輸了,我就叫你聲爺爺!”
看不起我?我還非讓你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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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親們,大約還有兩章左右就到封太子宴了。。。會連著虐太子三章,心臟不好的親們,那個我就不說什麼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