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落下,師傅便問:“剛纔那些蟾蜍都是……那個……啥子?”
“團哥兒。”我說。
“對,團哥兒。都是他的隊伍?”
“嗯。”我老實地回答。
“嗯!”師傅首肯,“看來你真是一個不可多的的人才。”他目光如炬,又補充道:“能堪大任。”
將軍有點摸不著頭腦。“剛纔那些蟾蜍是你專門安排的?”
師傅笑瞇瞇地說:“不是他還有誰?”
將軍站起來,走近我,雙手放在我的肩上,滿眼激情地說:“沒想到地球人也有如此精幹之人?”
這話我不愛聽。心說,我們地球人比你們強多了,瞧你們那熊樣兒,一個個跟營養(yǎng)不良似的。
我傻笑。“謝謝將軍誇獎。”
將軍回到座位,滿面春風(fēng)地對師傅說:“看來我們並非孤立無援啦!”
師傅手捻鬍鬚,滿意地對我笑。
“他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師傅說。
接著我們開始分析伊莉莎的事情。師傅說:“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伊莉莎會背叛死刑。但是,我會聯(lián)手帕貢多議員和西塞洛克議員,竭力發(fā)對這個判決。伊莉莎最多是終身監(jiān)禁。”
將軍說:“即使是終身監(jiān)禁也是不可接受的,我怎麼可能讓伊莉莎忍受這樣的折磨?”
我看看師傅,瞅瞅?qū)④姡闹谐錆M了敬畏。
師傅盯著他的兒子,思考半晌。“說說你的打算。”
“伊莉莎只能監(jiān)禁兩個星月,而且,只能被監(jiān)禁在女子夏令營。”
師傅苦笑:“怎麼可能?伊莉莎犯的可是過失殺人罪?”
“兩個星月是多少天?”我傻乎乎地問。
“相當(dāng)於地球的半個月。”將軍平淡地說。
我樂了。“放寒假呀!我們冬季放寒假也就半個多月。”
師傅揉揉肚皮。“你太天真了。”
“不管怎樣,我是不會讓伊莉莎受罪的。”將軍口氣倔強地說。
師傅嘆口氣。“走一步看一步吧!”
“能不能這樣?”我憋了半天,鼓足勇氣道,“我們著兩手準備。”
“說來聽聽。”將軍興趣怏然。
“一個最好的打算,一個最壞的打算。”
他父子兩愣愣地看著我。
我清清嗓子。“最好的打算是如果伊莉莎只是監(jiān)禁我們怎麼辦?”
師傅說:“你認爲(wèi)呢?”
我說:“如果只是監(jiān)禁,我們先接受,等一段時間後再想辦法減刑。”
我們面面相覷。“怎麼樣?”
將軍不置可否,頓了頓,說:“那最壞的打算呢?”
我勁頭十足,最起碼,我的提議受到了尊重。“最壞的打算是,如果……我說的是如果。如果伊莉莎真的被判死刑,我是不答應(yīng)的……”
我跟他們兩人交換了下眼神。
“如果被判死刑,我們就想辦法逃……逃離星艦。”
師傅說:“逃到地球上去?”
“這是最好的選擇。”我點頭。
“他們會那麼輕易地讓我們逃走?”師傅苦笑,“天方夜譚。”
將軍說:“如果連逃走都不允許,那我只好跟他們刀兵相見了。”
師傅白他一眼:“那是叛國,你將萬劫不復(fù),我的家族會死無葬身之地。”
“那怎麼辦?”將軍孩子氣地道,“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伊莉莎受苦吧?”
沉默半晌,師傅大哥呵欠,“到時候再說吧,我困了。”
我補上一句。“車到山前必有路。”
他倆異口同聲:啥意思?
我揮揮手:“方法總比問題多。”
他們父子倆對看一眼,又異口同聲:說的好。
出了將軍府,回宿營的路上,我忽然想知道伊莉莎被關(guān)在什麼地方。我後悔沒有向師傅打聽。我飛到高處,四處張望。分不清東南西北。有心找個人打聽,也奇怪,一路上連個鬼影兒也沒見著。沒辦法,我只好再次運用順風(fēng)耳,雖然,用一次將使我虛脫幾天。但如果能找到伊莉莎也是值得的。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伊莉莎的哭喊聲衝進我的耳朵。
我心如油煎。尋聲飛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