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哥!快起來!”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雨玄從睡夢中驚醒,他揉揉眼睛,輕輕挪開身上如同八爪魚般纏著自己的紋凌。起牀走到門前,把門打開。門外,黯純帶領東越族的戰士正在氣急敗壞的砸門。
雨玄還沒有睡醒,雙手用力的揉著睡眼。
“怎麼了?一大早上的?”
黯純和十幾名東越族的戰士表情凝重,且各個衣甲整齊,儼然一副臨戰的狀態。
“哥,出事了!”黯純的表情愁苦而焦急,“逸羽不見了!”
逸羽是東越族戰士裡最年輕漂亮的一個,昨天她也參加了走婚,而不絝帶走的那個東越族戰士就是她。
“她不是和不絝參加走婚了嗎?怎麼了?”
“是這樣的,哥,昨天晚上逸羽確實是參加走婚了,但你看,同去的幾個都回來了,逸羽還沒回來。而且我們去過不絝的房間,不僅逸羽不在,不絝也不在,而且,我們在地上找到了這個。”
黯純遞過一把殘弓,東越族的戰士向來是弓不離手,現在這把弓從中間被齊齊的折斷,顯然弓的主人遭到了不測,斷了的弦彷彿在述說著自己主人的不幸。
“我們馬上去找熊罷族長!”
雨玄拿著斷弓,預感到了情況的危急,來不及多想,雨玄立刻回到房子內,去拿他的東西,紋凌已經被吵醒。已經懶散的坐了起來。
“發生了什麼事?
“東越族昨晚參加走婚的一個戰士不見了,想是遇到了什麼危險!”
雨玄邊收拾東西,邊回答,紋凌聞言立刻從牀上跳了下來,簡單的整理了下衣物。
“走,我帶你們找我爹去,在我的地盤上竟會出現這樣事,那還了得!”
“凌兒,你還是多休息休息吧,這種事我去就可以了!”
“怎麼?你還不相信我?放心好了,我的身體好得很,再說,我們都是一家人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雨玄無奈的搖著頭苦笑了下,也許就是紋凌這種倔強、任性的性格深深的吸引了自己吧,自己現在越來越喜歡這個姑娘了,不單單是她爲自己付出了最寶貴的東西,而是她那種豁達開朗的性格和那種爲她他人著想的心。尤其是在這樣的大是大非面前,她總能表現出過人的一面。
雨玄帶著紋凌走出房間,外面黯純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在那來回的度來度去。見到雨玄出來剛要埋怨,突然發現了後面跟著的紋凌。馬上乖巧的撇下雨玄,過去拉紋凌。
“紋凌姐,啊不對!應該該口叫嫂子了!嫂子早上好!實在是不好意思,大早上的就打攪你們,實在是事出有因!”
人們常說,婚後的少婦要比少女更加的嫵媚,果不其然,此時的紋凌面已是帶春風,尤其聽到黯純乖巧的改口稱自己爲嫂子,更是越發的開心,笑容遮掩不住的寫在她的臉上。而她那種招牌的迷人微笑更加的燦爛。她拉起黯純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既然你叫我一聲嫂子,就別那麼見外了!更何況這是在我們村子,我更要對這件事負責的!走!去找我爹!”
紋凌拉著黯純走在前面,後面跟著雨玄和東越族的戰士,細心的黯純很快就發現了紋凌走路時的異樣,她偷偷回頭看了看雨玄,拉拉紋凌。
“嫂子,我哥昨天晚上是不是同野獸一樣啊!”
“瘋丫頭,別問我,你自己問你哥去!”
紋凌笑著去打黯純,黯純蹦跳著躲開,邊躲邊回頭對雨玄說。
“哥,嫂子讓我問你,你昨天是不是很野獸啊!哈哈!”
雨玄被臊得臉紅了一大片,東越族的戰士們都捂著嘴偷偷的笑,紋凌沒想到黯純會這麼大膽,一下子楞在那裡,看著尷尬的雨玄,自己的臉也被臊得紅紅的,不過很快紋凌就反應過來。
“臭丫頭,連我和你哥都整。”
說著,紋凌跳著追了過去,完全沒有剛纔走路時的不適,黯純被逮個正著,趕忙求饒。
“好嫂子,我再也不敢了,你看,人家這麼高興的嗎?我哥能找個這麼好的嫂子,哥,你倒是幫我說說話啊!”
“好了,凌兒,我們還有正事要辦,這丫頭等以後我們再收拾她,看來非得找個兇悍的男人才能管住她!”
“纔不要哩,人家要永遠都纏著你!”
趁紋凌一分神的工夫,黯純蹦跳著跑到了前面,紋凌和雨玄看著黯純相視一笑,趕緊跟了上去。
不消片刻,一行人便來到了熊罷的房前,門前的衛兵甚至還沒來得及給紋凌請安,就被她一把推開,要不後面的雨玄及時的扶住,恐怕衛兵就要撲街了。
“爹,你幹什麼抓東越族的人!”
紋凌怒氣衝衝的闖了進去,大聲的質問著熊罷。雨玄等人趕緊跟在後面進到房子裡。房子裡仍然只有地中央的那個火盆發出昏暗的光,熊罷側臥在座位上,紋凌、雨玄進去的同時,他正從座位上起身,顯然是被剛纔紋凌那一聲給震醒的。
“怎麼了?一大早上就大吵大嚷的!”
熊罷坐正了身體,示意紋凌等人坐下說話。雨玄等人坐在了石凳上,紋凌沒有坐,而是徑直朝熊罷走去,怒氣衝衝的對熊罷說,
“爹,你怎麼派人抓了東越族的人,是不是你也看上人家的美貌了!”
“胡說什麼呢,你都這麼大了,爹還找什麼找,就是想的話也是當面說有必要偷偷摸摸的嗎?再說你把話說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下輪到紋凌啞口無言了,半天怔在那,到是雨玄替她解了圍。
“是這樣的,伯父。昨天晚上參加走婚的東越族的逸羽至今沒有回來,我們去找她,只在不絝的房子裡找到了這個。”
說著雨玄把逸羽的斷弓遞給熊罷,熊罷接過後半天沒有說話,只是把斷弓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紋凌感激的看了看雨玄,雨玄也抱以微笑。
“爹,有頭緒嗎?這是誰幹的?”
“不清楚啊,我也搞不懂!”
這是外面進來傳令兵。
“報告族長,大祭師請大家到祭壇去,說是關於昨天晚上的事要舉行一個血祭!”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就過去。”
除了紋凌和熊罷之外,雨玄、黯純和東越族的人都不知道血祭是怎麼一回事,也沒敢多問,直接跟在熊罷和紋凌的後面去祭壇。
祭壇前已經站滿了驅獸族的戰士,祭壇上豎起了一根高大的木桿,上面還綁著一個人,眼尖的黯純突然喊了起來。
“哥!逸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