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祭壇前人頭攢動,但祭壇的高度加上祭壇這個醒目的木桿,衆人還是一眼就看到了被綁在上面的逸羽。
雨玄等人不禁加快了腳步,熊罷、紋凌、雨玄以及黯純等人先後衝上了祭壇。仍然是一身黑袍的尋天面無表情的看著臺下的衆人,全身戎裝的不絝直直的站在旁邊。可憐的逸羽被綁在木桿上,顯然被俘之前,逸羽做過抵抗,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下面的裙甲也已經被扯爛,露出雪白的大腿,上身的皮甲在領口處被拽開,大片的胸脯裸露在外,整個人披頭散髮,已經昏了過去。
“這是怎麼回事?”熊罷怒氣衝衝的直指尋天。
“族長你來了,先不要動怒,聽我說……”
“有什麼好說的,先把人放了!”黯純說著就已經衝到木桿前。
“住手!”
一直呆在旁邊不吭聲的不絝出手了,把一根長矛橫在黯純和逸羽前面。冷俊的表情沒有任何通融的餘地。臺下的驅獸族人也急了,幾百年來,還沒有人敢在祭壇上動祭品,立刻人羣中就騷動起來。
“各位稍安勿躁,”尋天翻棱著他那雙老鼠眼,用一種尖酸刻薄的語氣對大家說,要不是他是大祭師,雨玄真想狠K他一頓,一個那麼漂亮的女孩說綁就給綁上,況且還他的人,非但沒知會他一聲,還這裡裝腔作勢,紋凌看出了雨玄的不滿,擠到他前面。
“大祭師,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東越族是來我們的這的客人,你怎麼能?”
“大小姐,族長,你們聽我說,昨天晚上的大火,你們都看到了,”尋天度著方步,邊蹭邊說,同時看了看臺下的衆人,見大家都鴉雀無聲,才又繼續的說下去,
“昨天的火雖然不大,但是在火後我發現了這個。”尋天不知從什麼地方翻出一塊幽黑的石頭,石頭上還嵌著一塊墨綠色的石頭,發出幽暗的光,“這是大火後剩下的東西,而且這次的天火來得又快又急,顯然是天神對我們不滿,給我們的警視。”
“這與逸羽有什麼關係!”黯純還想上去解救逸羽,無奈不絝手中的長矛始終不讓他通過,黯純只能急得乾瞪眼。
“血祭!”
“血祭?”
“對,”尋天不緊不慢的走到熊罷面前,“族長,這次天神的動怒,顯然是對我們不滿,看來只能通過血祭來平息天神的憤怒了!”
“你胡說,血祭的祭品我們不是找就選好的嗎?和逸羽姑娘有什麼干係?”紋凌從熊罷身後閃出,面對尋天的說法,咄咄逼人。
“紋凌,不得胡鬧!”事關重大,連熊罷也不免有些擔心,畢竟多年來還沒見過天火的降臨。
“大小姐,如果是我們族內普通的血祭當然可以,但這次完全不同,火中的這塊石頭上給了我提示,這上面是一塊青龍石,青龍降臨可不是鬧著玩的。”看尋天對著手中的石頭振振有辭,紋凌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見衆人不語,尋天指著黑石頭上那麼一小塊綠繼續說,“青龍本是主宰東方的神獸,但天火卻帶來了青龍的消息到我們這個西方之地,顯然是東面來的人帶來的!”說話間,看了看黯純等人,“爲了平息天神的憤怒,這次血祭必須得選這個女人,因爲她,身上帶著我們西方的神獸——白虎的標誌。”
在衆人不解的目光中,尋天走到木桿前,猥瑣的上下打量昏迷中的逸羽,
“哧!”
“噓!”在衆人的驚呼聲中,尋天用力的撕下了逸羽的裙甲,逸羽的下半身曝露無遺,整個潔白的身體展現在人們面前,黯純、紋凌以及東越族的女戰士們都捂住了眼睛。
“你們看這個女人,她是白虎!”
順著尋天手指的方向,包括雨玄、熊罷在內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逸羽的私處沒有絲毫的毛髮,整個身體光潔得如同雪脂一般,而在當時的各部落中,這種天生不長毛的女人被稱爲白虎,如同不祥一樣。
尋天慢慢走近驚呆了的雨玄,壓低了聲音,
“你搶走我兒子的女子,還弄這麼個女人來,咱們走著瞧!”
雨玄一下子清醒過來,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趕緊拉過黯純,悄悄的問,
“這是怎麼回事?”
“哥,逸羽不是白虎,我們經常在一起洗澡,大家彼此都看過身體的,難道?”說著黯純仔細的觀察逸羽,“哥,你看,有人動了手腳,是被人剃掉的。”
雨玄一下子全明白了,可現在即使他站出來指證尋天,恐怕也難以平息下面數千憤怒的驅獸族人。
“殺了她!”
“哪她祭神!”
臺下亂成一片,熊罷和紋凌已經安撫不了族人們憤怒的情緒。只好求助尋天,尋天再度瞇起他的老鼠眼,看了看臺上無措的熊罷,又掃了一眼憤怒的雨玄,高聲對下面的衆人說。
“大家安靜,現在事情已經明瞭,我們只要把她獻給天神,才能平息青龍和白虎的憤怒。”說著他轉身去看熊罷,這時的熊罷也無能爲力,只好點頭答應。
於是,尋天接過下人遞過來的刀,走到木桿前,用力的割開逸羽的喉嚨,可憐的逸羽,到死她也沒發出一點聲音。下面立刻有人用陶碗接了滿滿一碗血,尋天把這碗血舉過頭頂。
“天上的神啊,請你原諒我們的無知,平息青龍、白虎的憤怒吧!”說著把這碗還帶著逸羽體溫的鮮血灑向空中,而下面的衆人紛紛躲閃,生怕被這不吉利的血淋到。
尋天把碗用力一摔,轉身用刀繼續割開了逸羽手腕、腳腕上血管,可憐的逸羽,如同一個血葫蘆般,被放乾鮮血。下面瘋狂的族人已經抑制不住的高叫著,隨著每一刀而歡呼,隨著每一股鮮血的噴涌而高叫。
見到這樣的情景,經歷過血祭的紋凌都忍不住靠在雨玄的肩上哭了出來,而黯純更是傷心的暈了過去。
雨玄邊安慰紋凌,邊把黯純扶在懷中。他目露兇光,惡狠狠的瞪著前面張牙舞爪的尋天,發下了毒誓。
“你敢當我的面殺我的女人,我定要讓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