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堪聞的後面七扭八扭了一會,林中的路豁然開朗,不時會有身材和堪聞相仿的彪形大漢從林中蹦出來,見有堪聞在就都寒暄了下,就又回到了林中。
走了一會兒後,到了一片開闊地,地上有很多獸皮支起的帳篷,還有一些木頭拼搭成的房子。很多身材高大的人在忙碌著。
“到了,這就是我們的村子,你們先等等,我去見下長老!”
村子裡忙碌而安靜,堪聞的離去並沒有帶來多大的影響,雨玄等人也沒有打攪村子裡和平而寧靜的生活,只是靜靜的等待,戰獸們也被管教得服服帖帖,安靜的臥在地上,做簡單的休息。
很快,一個老得不能再老的老頭,在堪聞的攙扶在來到雨玄等人的駐足處。這應該就是堪聞說的長老吧。
“你們好,我是南蠻族的長老越築,歡迎你們,我的朋友。”
“越築長老您好!”
堪聞向越築一一介紹了衆人,先是介紹了黯純,當聽說她是東越族的新族長,而且是女媧選定的後人時,越築長老的雙眼不禁多停留了幾秒,而後,他又仔細的看了看紋凌手中的虎尾鞭,滿意的點了點頭,最後介紹到雨玄時,越築長老的心情有些激動。
“多少年了,終於,我們四大族有再次相聚的機會了。”
越築長老畢竟年歲大了,加上心情有些激動,竟昏了過去,衆人急忙手忙腳亂的把長老擡到帳篷裡,經族中的醫者簡單的檢查,發現只是激動過度而引起的昏厥,休息一晚上就沒事了,大家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今天的時候也不早了,你們大家也都早點休息,明天長老醒了我就安排你們見面!”
在堪聞的安排下,雨玄等人住進了驅獸族的村子。
渭河邊,微南城,於名府
黃帝已經昏迷了好多天,按東茗的說法看,黃帝大人的積勞成疾,多種疾病纏身才會導致這種結果,這許多天來,應龍不眠不休的陪在黃帝的身旁,而其他黃帝手下的官員也輪流的來黃帝的牀前看護,栩、於名和東茗三人也輪流的看護。
其實,三人心裡比誰都清楚,黃帝病到的真正原因。
這天,正趕上三人都不用看護黃帝,三人躲進於名的房間。
“栩世伯,那個蜮的含沙射影還真夠厲害,聽東茗說用了好多名貴的藥材才能保住黃帝的命。”
“怎麼還叫我世伯,不是應該叫我岳父了嗎?”栩瞇起眼睛看著於名。
“這……”
看見於名的尷尬,東茗趕緊出來打圓場。
“現在咱們先不提這事,再說,我們現在首要的大事是先把黃帝和他手下的這些人搞定,然後再顧及兒女私情。”
“你說得有道理,現在黃帝已經被我們牢牢的控制住,黃帝手下的那些官員也不足爲懼,除了這個應龍之外,他天天看在黃帝身邊。”
栩一直就對應龍忿忿不滿,心裡早就想除之而後快。
“那我們是不是想個什麼辦法,把他除掉,”東茗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布包,“這裡面是當年神農氏嘗百草的時候發現的一種藥,通過它可以控制人的神智,現在,”東茗看了看兩人,壓低了聲音,“我們只需要除掉應龍,然後偷偷的控制黃帝,就可以號令天下人,爲我們的霸業服務了。”
“好主意,這好前幾天探子來報,說我派去刺殺雨玄的三十人,都已經陳屍冰原了,其實上次夜闖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到了這些廢物事辦砸了,沒想到那個小子還挺厲害,”栩面露兇光,“我們藉口藥材不夠,請應龍去東越族舊地那取藥,東茗你的隊伍不還在嗎,派人用車馬射殺他,我就不信,他再能飛,再能打,能抗得住幾支箭!”
“好,我這就去安排。”
雨玄他們一等就幾天過去了。年老力衰的越築真的經不起大的折騰,就這麼一點點的驚喜,就讓他在牀上趴了好多天,他這一趴不要緊,雨玄他們不知該如何是好了,也不能老是幹待著,況且現在的南蠻族好象還不是很太平。
幾天下來,雨玄就基本把整個南蠻族的情況弄清楚了。
村子不大,但人口非常密集,成年的戰士就有將近兩千人,其他的人口也有將近一千,不愧是原蚩尤部落的第一大族,而只有一、兩千人口的東越族和驅獸族,恐怕兩族加一起也只有這麼多,更何況只有幾百人,但已經滅族的了霧族,在這種地廣人稀的年代,幾千人的部隊,恐怕能給戰爭帶來決定性的勝利。但在這幾天裡,雨玄卻帶領黯純等人在不斷的抵抗羽人的騷擾,這些難看的傢伙,每天不知疲倦的頻繁攻擊哨兵,幾次試圖突破防守,衝到村子裡,都被東越族強勁的攻箭射落,而驅獸族的戰獸在這個時候也會毫不憂鬱的上去補上一口。幾天下來,羽人每天都要損失十到幾十人,但他們進攻的勢頭卻始終有增無減。這讓雨玄百思不得其解,更另雨玄糊塗的是,南蠻族沒有一個明確的領導人,大家都是自發的工作、戰鬥,只有遇到大事的時候,會來問問堪聞,做爲客人,雨玄也不好多問,一切只能等越築長老醒來。
很快,這一天來臨了,堪聞帶來消息,長老醒了,請大家過去。衆人進到長老的帳篷裡,雖然還沒有完全的恢復,但越築長老的氣色要比來的時候好得多,見大家進來,長老起身坐好,並示意大家都坐下,於是,大家圍在長老四周,坐在獸皮墊子上。
“這些天,你們辛苦了,堪聞都和我說,你們幫了不少忙。”
“長老,我有一事不明……”
“你是要問羽人的事吧,來,你們看了這個就明白了。”說著,長老從身邊的獸皮裡拿出一塊通體透著藍色光芒的石頭。
“答案就在它,這塊精衛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