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可以嘗試一下親吻。”顧梟的聲音啞啞的,磨著她的耳膜。
猶如夏日躁動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敲擊著心絃。
又或許像是夏日的海風(fēng)吹拂過髮絲,帶走了夏日的悶熱。
“流氓。”林棠臉色漲紅,就連耳根子都漫上了許久未見的薄紅。
分明在別人面前是一隻小老虎,但是在他的面前倒是隻純情小白兔了。
顧梟明顯很受用。
他的髮絲溫順的在他的額前,整個人慵懶又肆意。
簡稱“死豬不怕開水燙”。
林棠甚至想把手裡的包裝給他開一開,直接塞他的嘴裡好了。
她還沒來得及行動,這下就遭殃了。
因爲(wèi)她自己手滑了一下,直接往上湊了。
雙脣親吻著,貼在了一起。
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像只呆頭鵝。
顧梟的神色看似如常,但是仔細(xì)看的時候又感覺他的眼神有一種閃躲。
他在被子裡的指尖微顫了好幾下。
林棠立馬起來,她的雙頰都染上了紅色。
她有點生無可戀的看著自己的手,然後又捂了捂嘴脣,無法反駁的事情。
她沒有想過有一天狗血的事情發(fā)生在了她的頭上。
她和顧梟。
她因爲(wèi)手滑,所以不小心親上了他。
這理由特麼她自己都不信。
“你你你...我不是故意的。”林棠有些欲哭無淚。
然後她又小心翼翼的說道,“這話你信嗎?”
顧梟眨了眨眼睛,他的頭髮有些遮眼了,只要沒把頭髮梳上去,顧梟有一種乖順感。
他輕聲嗯了一下。
林棠:“…”
她自己都不信這話。
悲傷!
失落!
她真的只是手滑啊。
“你要對我負(fù)責(zé)。”顧梟看著她緋紅的臉頰,頓時覺得非常的有意思。
“啊?”她不明白。
怎麼事情會發(fā)展成了這樣。
“我爲(wèi)什麼要對你負(fù)責(zé)。”林棠撓撓頭,她實在是不太理解。
“我是個良家好丈夫。”顧梟虛弱發(fā)言,配上額頭的那塊白色的毛巾。
他整個人都顯得像是風(fēng)中的小黃花菜。
又淒涼又脆弱,宛如林棠這個渣女把人拋棄了一樣,還跑去傷害她。
她可真冤枉啊。
“所以,霸總想怎麼樣呢。”林棠咂舌。
這個傢伙果然就是欺負(fù)她。
“咳咳咳。”他講手放在了嘴脣邊,做出了咳嗽的狀態(tài)。
“你起碼得多照顧我到病情結(jié)束。”顧梟又喘了兩下。
他表示自己病的嚴(yán)重,實在是不是找茬。
“行吧。”林棠答應(yīng)下之後,出去將門帶上。
她頓了頓。
憑什麼她要對顧梟負(fù)責(zé),她難道就沒有損失嗎。
更何況,他們現(xiàn)在可是夫妻的。
她將樓下剛剛熬好的小米粥拿上來。
打開門之後,她恨不得立馬將門關(guān)上。
因爲(wèi)顧梟的脫了衣服,拿了一塊抹布正在擦汗。
林棠微顫,她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
因爲(wèi)自從重生之後那一晚的荒唐夜之後,顧梟都是正常的。
他的比例很完美,人魚線和腹肌他都有,他的肌肉並不誇張,反而有一種非常含蓄的爆發(fā)力的感覺。
“吶,把這個吃了,然後吃藥。”林棠選擇不多說話。
因爲(wèi)一說話,顧梟又不知道出什麼幺蛾子。
她害怕。
顧梟挑眉,他接過了這碗粥,然後看向林棠。
“幫我先擦著,免得回汗。”顧梟把毛巾遞給她。
林棠:“…”
走過最深的路就是顧梟的套路。
她慢悠悠的爬上來,用一種隱晦的不情願的臉和僵硬猶如殭屍的動作開始給他抹後背。
她的動作很快,仔細(xì)的抹過之後就開始自己的敷衍之路。
“認(rèn)真抹。”顧下來的眼皮垂下他喝著手。
修長的手指端著碗,粥的溫度不冷不燙,喝起來剛剛好。
顧梟還是出了一層汗。
林棠將自己手裡的那塊布給他,直接腳底抹油,如果一溜煙的跑了,“我去給你拿溫度計。”
顧梟的眉毛挑了一下,整個人顯得邪性又曖昧。
他沒有租住某人溜得飛快的步子,而是隨意的將毛巾甩在了牀邊。
手機被他解鎖化開,第一個羣聊就是那一羣水羣的人。
顧梟隨意的翻看了兩下,他的眼睛看到了某個人在哪裡探頭探尾的模樣。
明明想進(jìn)來,但是卻糾結(jié)。
“進(jìn)。”她越這樣,顧梟越想逗她。
林棠拖沓著小白兔的拖鞋走了進(jìn)來,她手裡拿著新的溫度計。
“這裡不是有一支嗎?怎麼還要出去拿。”顧梟將手機屏幕熄滅,然後看向了林棠。
她的眼神飄忽,小腦瓜子正在飛速的運轉(zhuǎn),就是不爲(wèi)了給某人抓住小辮子。
“因爲(wèi)...這不是忘記了嘛!下次我一定記得。”她乾笑的將自己手裡的溫度計放回了紙盒裡面。
然後重新拿起了自己剛纔用的溫度計。
她總不能說,爲(wèi)了不被某個男妖精迷去了眼睛,所以就自動的遠(yuǎn)離。
“原來是這樣啊~”顧總的眼神一看。
林棠乾笑,她跑到了旁邊坐下。
“那我們現(xiàn)在睡覺吧。”他意簡言駭。
林棠:“!”
“啊?”她的聲音略微的有點大,但是顯然是不知道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顧梟放下了自己手裡的手機,然後看著某人誇張的臉,彈了彈她的額頭。
“笨蛋,現(xiàn)在你也不看看幾點了,還不睡嗎?”顧梟將手機的時間摁給他看。
林棠摸著自己的額頭。
“你纔是笨蛋!我去隔壁睡了。”林棠倔強的說。
她本來要站起來走的,但是顧梟拉了她一把。
林棠直接再一次像是手滑似的,她進(jìn)了顧梟的懷裡。
他的懷抱溫暖寬厚。
“睡覺。”顧梟將溫度計拿出來看了一眼,然後將它放在了櫃子頭的磚紅色櫃子那裡。
顧梟直接被子一卷,他將林棠籠在被子裡面。
-
顧梟這一場病生的可真是太及時了。
自從他生病之後,就連辦公室都搬到了家裡的書房。
好有各種會議他都是以視頻通話來開的。
不過林棠這幾日倒是沒有閒下來,愣是應(yīng)付顧梟這個麻煩精就已經(jīng)夠麻煩的了。
她簡直恨不得現(xiàn)在立刻馬上將顧梟打包投放到公司。
要是可以的話,最後顧總不要回來了。
但是不可以。
因爲(wèi)她已經(jīng)好幾天像是給人家負(fù)責(zé)了。
端茶倒水澆花,把人照顧的好好的。
有一種莫名的熊孩子在玩耍的錯覺。
“啪。”水杯不小心在厚重的毛毯上摔了一下,然後又滾動了兩下。
水杯當(dāng)中的水撒了一地。
顧梟的辦公桌對面還有另外一張桌子,專門買來給林棠當(dāng)做畫畫用的。
這張桌子是新添加的,好在桌子大,所以才加的下。
外面的傭人隨時待命,將主人家打翻在毛毯上的東西全部麻溜的收回了垃圾桶裡面。
然後又安靜的退出,整個過程快的不到兩分鐘。
林棠看了又看對面生悶氣的顧梟。
她又看了兩眼。
此時的顧梟樣子實在是可怖,有一種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
不!她已經(jīng)身處於風(fēng)暴的中心了。
“說。”顧梟擰了擰眉心,他覺得睏倦不已。
手裡的電話不斷的來著,帶著一種頻繁且急切的感覺。
“好,我知道了。”顧梟的薄脣輕吐。
只見眉眼之間都漫上了一股子的不爽。
林棠收回目光,接著將自己下週要交稿的漫畫給完善。
鉛筆不斷地在描摹,她的畫已經(jīng)在網(wǎng)上發(fā)佈了。
本來她本來用的是小號。
但是她的粉絲硬是殺過來了,將她那可憐的捂住沒多少的馬甲給拔了。
“我明天要去小島談生意。”顧梟將黑屏的手機放在了桌子上。
“這樣啊。”林棠一臉遺憾的看著她。
隨後可能是覺得自己的表情可能略微的開心了,所以她後來又補了一句,“祝你談生意順利。”
顧梟將雙手靠在胸前,黑色低調(diào)奢華的腕錶閃爍著細(xì)碎的光芒。
“你很開心?”顧梟將文件合起來。
“我沒有,還挺傷心的。”她哀傷的表達(dá)了自己的不高興。
好一個含蓄又高調(diào)。
這特麼差點放鞭炮慶祝顧梟去談生意了。
顧梟:“…”
好氣哦。
顧梟今天晚上就要出發(fā)了,所以很多東西都來不及收拾就要登機了。
林棠本來披著一件大衣打算送他出門的,但是顧梟攔著了她。
將沒有打的領(lǐng)帶交給她。
“走的時候還要我係領(lǐng)帶。”她小聲的嘟囔。
對此表示十分的不服以及抗議。
“我走了,你進(jìn)去吧,直接送到門口就好。”顧梟敲了敲她的腦袋。
林棠的眼神一亮,她將自己的包包拿出來。
只見包包裡面掏出了一大袋榴蓮糖。
她珍重的將這個拿出好幾個,“算是給你的糖。”
說完她還眨了好幾下眼睛。
她的眼是琥珀色的,配上了這張臉有一種好看的純欲感。
“我在家好好的守著。”林棠說出了這番話。
顧梟第一次破天荒沒有戳穿這個小騙子的謊言。
他的手將榴蓮糖攬入了掌心,然後笑了,“好,等我回來。”
他出門之後,林棠小幅度的蹦躂了一下。
沒一會兒顧爺爺?shù)碾娫掃M(jìn)來了,“小棠啊,我們這個家族這個星期六要佈置這些宴會,你到時候要來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