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袁怔愣了一下,似乎是在緩慢的反應林棠的這句話。
“我的孩子。”阿袁捂著臉在哭。
眼淚順著臉頰留了下來,她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孩子去哪裡了嗎?”林棠慌聲道。
爲了儘量不嚇著人家,她還放緩了語氣。
“什麼都沒了。”女人的嘴巴零零碎碎的講出這句話。
林棠拼湊不出完整的故事。
她沒有接著問下去,因爲這對於阿袁來說或許是個極其痛苦的回憶。
“夫人。”阿蘭把手鬆了鬆,繩子開了。
林棠點了點頭,她細細的聽著這周圍,免得有人過來他們還不知道。
不知道爲什麼,或許是那些人的有事情吧,不然爲什麼阿袁哭的這麼大聲都沒有過來。
阿蘭很迅速的解開了自己的腳上的繩子。
“夫人,等等我就過來。”她的腿長時間屈著,剛恢復原狀還有些酥麻的感覺。
但是林棠搖了搖頭,“不要幫我了,你找到出口再帶人回來。”
阿蘭猛的擡頭,似乎對林棠這個決定莫名的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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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理解。
爲什麼夫人會做出這種決定。
“我會沒事的,但是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裡有一間密室的信息告訴他們。”林棠下了這個決定。
阿蘭頗爲不解,那雙漂亮的眼眸裡面都是不可思議,似乎爲夫人這種決定感到震驚。
怎麼會有人將自己置於危險之地。
“我會沒事的。”林棠看著阿蘭的眼睛,像是下了一個莫名的承諾。
她做出這個決定還是出於一定的考量的。
首先她懷孕了,根本就進行不了這麼大的運動幅度,這樣只會拖累阿蘭。
其次就是她從那羣人的口中知道,今天晚上或許會有危險,但是事情是有轉機的。
而且她要留在這裡等著那個老人甦醒,這些時間都是漫長和未知的。
這裡的鎖出奇的簡單,似乎是料到沒有人逃的出去一樣。
阿蘭從頭髮上拿下一根小的髮卡,一下子就打開了門。
她猶豫的站在門邊看著林棠,像是千言萬語都說不清的感覺。
“辛苦你了。”林棠珍重的說了這一聲。
阿蘭目光復雜,她轉頭剛走兩步,只見林棠叫住了她。
“我們可能是在地下室,出口不一定在他們走的那個方向,可以多留意一下天花板。”
林棠不確定的說了這些。
她也只是猜測,這些人這麼大膽的原因肯定是不得而知的。
-
夜幕慢慢的降臨,窗外和窗內簡直就是兩個世界。
窗外的潮溼陰冷,看起來享受人間煉獄,讓人不由得想要逃離。
莊園裡面今夜的燈開的燈火通明,在夜色沉沉的古堡當中像是一個會發光的中世紀城堡。
“老大,我們今天嚴格的守著這裡的出口,沒有人。”劉勳將自己的工作報告給他。
看來還在這一棟房子裡面。
顧梟的手指點著真皮沙發,他面前放著一杯冷掉的茶和沒有動過的糕點。
他的手機放在了右手邊,不斷地彈出信息,但是他根本就沒有心情看。
牆壁上的指針在不斷的走過著自己的錶盤。
7:55。
他在這裡等了好半天。
莊園主像是個有恃無恐的流氓,像是個得志的小人在不斷的挑戰著他的極限。
如果不是怕他們傷到林棠,他或許會叫來工程師將這裡全部拆了,然後把這裡翻過來找人。
“顧總,主人請您過去商談一些事情。”紅色高跟鞋的女人幽幽的出現,像是個幽靈一樣。
宣姐的頭髮豎起來了,不再像是披散下來的狀態,現在更顯得她像是個事業有成的女強人。
顧梟站起來,他平時熨燙整齊的西裝上出現了許多大大褶皺,這能看出主人的心急。
宣姐面帶著笑容,在前面帶路。
黎元錦看著他們走開之後,他自己又來到了這裡的餐廳。
顧昊就在那裡等著他。
兩個人看起來像是成功會晤的感覺。
他們朝著對方噓了一下,像是某種中二病發作似的
“開動吧。”
-
顧梟的步子很沉,一下又一下的敲擊在大光滑的大理石上面。
“您請進。”宣姐站在了辦公室的旁邊,似乎並不打算一起進去的意思。
顧梟臉色依舊沒變,他自己扭開了這扇門的扭鎖。
“你先進,你不進我就不進。”顧梟沉沉的看著她。
眼睛裡面全都是上位者的氣息。
“抱歉,我沒有資格進這裡。”宣姐笑的越發的假,就像兩個人分明不認識,她還來攀談一樣。
顧梟收回目光,他看了眼暗處站著的人。
那幾個人閃身出來,宣姐瞬間被包圍了。
“鑰匙拿出來吧。”
負責給她搜身的人是葉爽。
葉爽也快,不一會兒就找到了這扇門的鑰匙。
“老大。”葉爽頗爲不安的看著顧梟。
顧梟轉頭看了她一眼,而後對了個嘴型。
葉爽清楚的看到顧梟唸的是報.警兩個字。
只見顧梟擰開了那扇門的門把手,他一進去就是黑的。
葉爽看著黑暗吞噬了顧梟的聲音,漸漸地隱入了黑暗之中。
這裡不是個房間!更貼切的說法應該是一個地下室。
沒有燈的地下室。
顧梟劃開了自己的手機屏幕,然後打開燈光。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看來這裡是一道通往地下室的樓梯。
顧梟的步子很慢,但是又不至於很慢,至少他在慢慢的往下走。
照燈的時間很短,因爲不一會兒他就到了有光的地方。
那裡像一條突然通暢的小道,泄出了一點光。
他聽到了什麼聲音。
哭聲。
女人的哭聲。
顧梟快走了兩步。
只見到了下面之後,這裡是一個完整的辦公室。
而上面那些顯然就像是這件屋子的主人爲了裝.逼而建造的地下室。
“你果然來了。”肥碩的身子顯然是擔不起什麼高大上的出場。
只見莊園主從真皮沙發上起來了。
他拖著肥大的身子想要靠近顧梟,但是顧梟往旁邊淡定的走了一步。
“我太太呢。”顧梟擡了擡眼皮,他看著這個人。
“嘿嘿,自然是保證您的太太安然無恙,但是在這之前我們想要和您談一筆生意。”莊園主笑的猥瑣,就連小豆子般的眼睛都像是老鼠偷油似的。
“說。”顧梟沒有坐在他那張真皮座椅,而是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莊園主拿出一份合同,上面的條款和標題都讓顧梟覺得皺眉。
他的手結果了這一份合同,而後合同裡的內容荒唐的惹人發笑,似乎是對這個條件獅子大開口的夠搞笑的。
莊園主顯然是慌張了,他急切的說,“只要在這裡簽下名字,你只是每年投資一點點錢就可以賺回很多了。”
顧梟的笑意更甚,似乎是對這個人的厚臉皮感到搞笑。
“所謂的投資就是讓你們利用這些形成這一條產業鏈,來進行逼迫人家?”
顧梟說的很直白,甚至是直接用嘲諷的語氣。
這些人想的太美好了,顧梟要是真的往下面砸錢,那麼不單單只是他一個人脫不了身的問題。
而是整個顧氏都脫不了身,永遠沉溺在了這個沼澤攤裡面。
“你們就是在做這種的事情。”顧梟的語氣定定的。
但是他連最後一點耐心都沒有了。
真想把這裡全部剷平。
莊園主也不介意,他又拿出了另外一份合同 。
“顧總,這一行的利潤相比你知道的,做多了,錢纔是最重要的,更何況這些人都是自願的,我們怎麼可能做強迫的事情呢。”莊園主最後那句話得意的揚了一下。
甚至覺得還不夠,還加了一句,“這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又怎麼算是強迫呢?”
不要臉已經昭然若揭了。
這明擺著告訴顧梟,你是籤也得籤,不籤也得籤。
顧梟瞇了瞇眼眸,已經很久沒人這麼大的膽子威脅他了。
“你背後的的人是誰。”顧梟看著莊園主的眼神深如寒潭。
沒有人在背後撐腰,就依照莊園主這個膽子,他根本就不敢。
莊園主突然停下手裡的動作,“這就和顧總沒有關係了,夫人怎麼樣還是靠你了。”
他將這份合同給了顧梟。
顧梟手指點了點文件,沒有動作。
莊園主以爲顧梟要考慮考慮,畢竟這麼大的事情他也願意等。
他等待的時間越長,莊園主就越焦急。
因爲只有簽在合同上的字纔算是生效。
顧梟是很重要的入股計劃。
如果沒了他,那麼全盤都會輸。
“顧總是對這個歌合同不滿意嗎?我們這邊開出的價錢是七:三,這麼豐厚的利潤,我們都是經過商量的....”
莊園主越講就越小聲,因爲顧梟好像就沒有簽約的必要。
怎麼辦。
看來真的只能把林棠推出來了。
只見莊園主點了一下大屏幕,只見上面出來了一份最新的監控。
裡面空無一人。
莊園主面色鐵青,他氣憤的把遙控器都摔了。
這間顧梟看著自己的手機。
消息彈出的同時又有其他的消息。
【劉勳:老大,夫人找到了。】
這一下的消息首先就是羣裡要炸開了。
【劉勳:還有阿蘭也找到了。】
【顧梟:收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