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問了前邊的那個高個子男人。
“是啊,黑夾克還穿著一雙馬丁靴和黑褲子。”高個子男人邊說邊看。
林棠知道是誰了,是阿蘭和別人打起來了。
這裡擠了很多人,大家都在看熱鬧,周圍的人抱著這種的心態(tài)。
“我現(xiàn)在要回包廂,現(xiàn)在門口堵著回不去。”林棠拿出剛纔留的劉勳的電話撥打過去。
林棠站在不遠處,沒有再往那裡擠。
只見從人羣當(dāng)中自動分離出一條小道。
這還要得益於路子的青龍紋身,大家都不敢惹他。
“嫂子。”劉勳放聲大喊,只見人羣的目光瞬間轉(zhuǎn)移到了她的身上。
林棠:“…”
黑老大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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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鬥持續(xù)了好一會兒。
這是一片較爲(wèi)寬敞敞亮的地方。
經(jīng)理在旁邊哀求著,同時讓圍觀羣衆(zhòng)不要靠他們太近。
阿蘭一個飛旋踢將人踢退了幾步,直到撞到那邊的古董花瓶。
“碰---”花瓶掉在地上碎了一片,整個毯子上面都是玻璃渣。
黎元錦踩在玻璃上,咯吱一聲。
他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嘴脣邊的血,一張俊臉上有些青紫,看來下手的人打的不輕。
“豁!看來冰美人還是一隻小辣椒。”黎元錦將自己褶皺的西裝整理乾淨(jìng)。
他的眼睛是桃花眼,有一種自帶的風(fēng)流氣息。
阿蘭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收回目光。
黎元錦:“…”
林棠趕來的時候,他們的打架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只見地上狼藉一片。
“賬算在我頭上。”黎元錦慢慢踱步走了,看起來頗爲(wèi)的舒心。
“有病。”阿蘭忍不住罵他。
黎元錦也不介意。
“有事嗎?”林棠檢查了一下她的手和腳,有沒有淤青。
黎元錦嘖了一聲,看起來頗爲(wèi)的不屑,“分明是她打的我,老子都沒捨得動她。”
他不屑於說這種謊言,但是兩個人的交集也奇怪的很。
阿蘭出去找林棠,碰上了老色批黎元錦,黎元錦貪圖人家的美色,所以跑來鬧事。
黎元錦不禁看了林棠一眼,“咦!我們剛纔見過,要不要來當(dāng)我的模特。”
林棠搖頭,直接拒絕。
這人果然是給林棠第一印象的那般,風(fēng)流二字。
兩個人剛纔在包間隔空見過的。
經(jīng)理看著自家太子爺這般隨心所欲找人當(dāng)模特的樣子也真是令人汗顏。
但他還是微微拘著身子,“少爺,這些已經(jīng)統(tǒng)計好了,待會兒會發(fā)到您的賬戶。”
林棠看了一眼旁邊的這個經(jīng)理一眼,聲音熟悉。
經(jīng)理。
這兩個字讓她聯(lián)想到了在廁所隔間當(dāng)中無意間聽到的對話。
林棠咧了咧嘴巴,“畫還好嗎?我看你那邊的畫已經(jīng)差不多沒了。”
經(jīng)理一下子乾笑,他擦著汗有些欲蓋彌彰的說:“暫時沒有什麼。”
黎元錦聽出了貓膩,他瞇了瞇眼睛,看起來有點不爽。
黎元錦是在笑的,聲音清晰,但在寒冷的冬天裡面偏偏感覺語氣越發(fā)的涼,“什麼意思。”
周圍的人已經(jīng)被遣散的差不多了,就連圍觀羣衆(zhòng)都走的差不多。
只有一些人在收拾殘局,碎片被掃走。
經(jīng)理的聲音顫顫巍巍,額頭的汗止不住的流下,“是這樣的,就是那個畫受潮了,所以...”
黎元錦面色不改,但是面上已經(jīng)沒了笑意。
林棠在旁邊看戲,時不時觀察一番。
這些畫對這厚臉皮的傢伙果然很重要呢。
幾人踱步到了林棠旁邊的那間包廂。
林棠出來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手機,當(dāng)然還有好幾條信息彈出來。
13:50
她瞇了瞇眼睛,然後看了一眼那幾條信息。
顧梟的。
好的,她打算已讀暫時不回。
目光轉(zhuǎn)向這裡,黎元錦的臉已經(jīng)沉下來了,看起來頗爲(wèi)的煩躁不爽。
林棠摸了摸口袋裡的長命鎖,小鎖安安靜靜的躺在她的口袋裡面。
黎元錦。
林棠對這個人瞭解的不多,但是認識這個人。
終日留戀於風(fēng)月場所,以花花公子示人,他的父親有很多個孩子。
而黎元錦只是其中一個,也是外人眼裡最不看好的一位繼承人。
林棠不知道他其中經(jīng)歷了什麼,但是他是最後的繼承人。
這間包廂與隔壁那間差不多,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但是唯一不同的是,這間包廂裡面的畫很不一樣。
這幅畫畫的是一隻七色鹿在吃草,而後身後是廣大無垠的場景。
很美。
但是現(xiàn)在卻擁有了瑕疵。
因爲(wèi)這頭鹿上面的角有了缺口,彩色的水彩糊在上面頗爲(wèi)難看。
但是看不出來到底是不是人爲(wèi)破壞的跡象。
看到這一幅畫都覺得有一種讓來這裡吃飯的客人食慾沒了一半的感覺。
黎元錦已經(jīng)沒了剛纔那副笑吟吟的樣子,他的眉眼之間都有一種冰霜感。
只見他想掏出口袋裡面的打火機點菸。
“室內(nèi)抽菸沒有道德。”林棠淡淡的說。
黎元錦拿煙的手一頓,但是看起來確實是不爽的,只見他拿著煙去到了外面。
他眼裡的煩躁都快溢出來了。
劉勳在後面偷偷冒頭,有一種偷偷摸摸的感覺。
“聽說這些畫明天就要交稿了,要不然他就要被老爺子嘮嗑死。”劉勳把得到的第一手消息告訴她。
林棠眉眼之間有一種瞭然。
這間飯店的歸屬顯然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黎家”。
這裡的人叫黎元錦太子也不是沒有原因的,這裡畢竟是他家開的。
林棠看著那幅畫,若有所思,有種手癢癢的感覺。
她的腦海當(dāng)中閃過一絲的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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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元錦蹲在消防通道這裡抽菸,吞雲(yún)吐霧的樣子看著很愁。
看起來有一種感覺就是黎大少爺原來也有了自己的煩惱的感覺。
黎元錦煩躁的是,老爺子又要嘮叨他,嘮叨的煩躁死了。
如果這次老爺子給他的項目沒有完成的話.....黎元錦狠狠的吸了一口煙。
林棠站在不遠處,她沒有過去,就這麼看著他。
黎元錦自然知道那邊還有個大活人看著他,但是他不想理會。
但是她看的黎大少煩躁了。
黎元錦有些頹喪,轉(zhuǎn)過來的時候,林棠又走遠了兩步。
黎元錦:“…”
他有這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