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了看那九個小元嬰,見他們都在香香甜甜地睡著,陳墨的嘴角微微翹了翹,便也沒有打擾他們。
陳墨知道,小孩子多睡覺是好事,那是他們在長腦子、長身體,他盼著他們越聰明、越健康越好,既然喜歡睡,那就讓他們睡好了……
將神識從幾個丹田中退出來,陳墨下一刻便來到識海中,如今他的識海已經較之以前廣闊了不知道多少倍,但隨著其心念一動,立刻便出現在那座傳承之塔的門前!
“終於可以進入第二層了!”陳墨興奮地自語道。
此時,陳墨的心中極爲期待——經過這麼久的努力,他終於可以翻開光明分魂神訣的“第二頁”,窺見其傳承的第二部分。
“希望這部分中會有信仰之力的應用之法,那樣的話,便可以結合修爲之力,讓實力有一個更大的提升。”
不過,他心中除了期待,卻也有著幾分緊張——雖然他如今剛剛可以進入第二層,但每向上一層,便意味著他與光明分魂一直隱瞞著的那個秘密越來越近,那種神秘感與緊迫感,讓他感到極爲忐忑與壓抑。
深吸了幾口氣,陳墨不禁有些自嘲:“呵,有什麼好緊張的?能開啓第二層傳承終究是件好事,這意味著我的實力已經有了極大的進步!而且,該來的遲早會來,多掌握一些能力,也便多了一些自保的籌碼。”
“光明前輩,我來了。”進到第層的大殿後,陳墨面對著那座巨大的雕像朗聲說道。
“呃?什麼?這麼快就來了?”光明分魂明顯有些發懵,好像正在忙著什麼事情,突然被打斷了一樣。
“快麼?距離上一次來這裡,已經過去很久了。你不是說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麼?怎麼還嫌我來得快?”此時,陳墨已經不再緊張,他再次見到光明的分魂,就像見到老朋友一樣,並不怎麼拘束。
“哦?過去很久了嗎?我覺得才過了沒幾天啊,纔剛剛打了幾千圈麻將而已!”光明分魂的語氣中明顯充滿了疑惑。
“幾千圈麻將?你真得學會打麻將了?”聞言,陳墨不禁大吃一驚,好在他是以神識團的狀態來到這裡的,若是擬化的人類分身,怕是下巴和眼珠子就全都掉到地上了。
“這還有什麼真的假的,打了就是打了,怎麼了?你是公安局禁賭大隊的?我一沒和別人打,二沒有賭注構不成賭博,充其量算是自娛自樂,你管得著我?”光明分魂開口便是一個冷笑話,讓陳墨頓時張口結舌,竟然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看來,上一次光明分魂給他搜魂的時候,得到的信息不少啊!竟然連公安局禁賭大隊都記住了……
“我的意思是,你自己和自己打麻將,有意思嗎?四家都是你自己,誰手裡有什麼牌都知道,還玩個什麼勁兒啊?”陳墨詫異地問道。
“說起來,那個周伯通的雙手互搏之術倒還真是不錯!雖然只是一介凡人武者的小小功夫,但卻是奧妙無窮。不過,打麻將的話,雙手顯然不夠用,我就深化了一下,弄了個八手的,當然了,想要自己哄自己開心,不付出一點時間精力怎麼能行?再說了,也浪費不了多少時間,我連半炷香都沒用,就把麻將規則和那八手互搏融匯貫通了!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兩個東西也真是蠻有意思的,各自都可以消磨時間不說,加起來更是堪稱絕配!呃……差點兒忘了正事!”說到最後,光明的語氣裡明顯有些著急。
“什麼正事兒?發生什麼事了?”聞言,陳墨也不由得緊張起來,生怕是那個什麼大事件提前爆發!
“你來之前我正打著麻將呢,你你一說話給打斷了,你先等我一會兒啊,我把這局打完再來和你說,不然心裡難受!”說到這裡,光明分魂竟不再理會陳墨,自顧自地又繼續打起了麻將……
過了好半天,只聽見光明分魂猛地一聲大叫:“大四喜!字一色!四槓!四暗刻!槓上開花!我日他妹妹的,老子還沒胡過這麼大的牌呢!能胡一把這樣的牌,死了也他孃的不冤枉了!四個東風、四個西風、四個南風……”
聽著光明分魂極爲激動的話,陳墨甚至都擔心那傢伙有心腦血管疾病,萬一發病休克過去,他還要急救!這種過度激動導致猝死的情況,在麻將桌上可是沒少發生。
不過,隨即他便回過味兒來,光明分魂又不是“人”,根本就連心臟和腦袋都沒有,什麼心梗、腦梗、腦溢血什麼的,根本就與他“無緣”,即使再多激動個萬兒八千倍的,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就這樣,陳墨一言不發地聽著光明分魂自顧自地念叨,一直過了許久,他纔好不容易從激動中平復下來,也漸漸停下了一遍又一遍地數著“四個東風、四個西風……”的碎碎念。
“我說你至於嗎?不就是糊了把牌嗎?有必要這麼大呼小叫、一驚一乍的?”陳墨有些鄙夷地說道。
“大牌?你知道這牌有多大嗎?好幾百番啊!我自從搜完你的魂之後,便開始精研麻將之道,就這麼沒日沒夜地打、費盡心思地琢磨,一直打了好幾千圈,也還是第一次糊這把牌的!第一次你懂不懂?最寶貴的第一次啊!”光明分魂見陳墨對這把牌並不怎麼感冒,頗有些士不得知己的意思。
“第一次?呃,是挺寶貴的。”聽見這個詞,陳墨不禁聯想到一段旖旎銷魂的畫面:一個含苞待放的少女,正面對著心上人,紅著臉、低著頭,咬著櫻脣羞澀地說著:“人家……人家是第一次……”
一聽陳墨的語氣裡有些揶揄,光明分魂也意識到這話有些歧義,趕緊轉移話題道:“咳咳,對了,你這次來,可是達到元嬰期了?若是沒有的話,還是儘早回去再努把力,不然的話,第二層你是進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