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轉瞬之間便被傳送到這秘谷試煉之地,不僅是那些低階弟子,即使是水流月和孫顯他們一衆高層,也是不禁有些驚訝。
不過,他們倒並不是因爲這裡有多麼危險——這裡只是築基期弟子的試煉之地而已,以他們的實力,自然無驚無險。而且每次試煉過後,他們都會通過特殊的手段進入這裡,將那些被弟子們帶走的造化之物再補充進來一些,包括丹藥、功法、靈獸之類,以便下次再讓新晉的弟子們有所收穫。
所以,他們對這裡自然是輕車熟路,說是如同在花園裡閒庭信步也不爲過。而且他們也知道如何離開這處秘境,這對他們來說根本不是什麼秘密。
讓他們感到驚訝的是,究竟需要多麼強悍的能力,才能將他們這麼多的人瞬間傳送到這裡,而且根據他們的目測,活著的弟子們應該都被傳送過來的,包括林欣妍和慕容清雅的肉身也沒有被落下。
而且,水流月他們全都是元嬰期的修爲,以他們的實力竟然在被傳送之前沒有發現任何徵兆,甚至在傳送完畢後才後知後覺,他們自問,即使他們合力出手,也斷然無法做到這一點……
看著那些弟子的不堪表現,公孫玉龍就要開口斥責,但卻被水流月搖頭阻攔——畢竟他們修爲低微、見識淺薄,心志也還沒有錘鍊出來,有如此表現倒也正常。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讓他們平穩下來,而且耐心在此處等待,後面的事視情況再作定奪。
只是,流月老祖影流月卻並沒有出現在這裡,這讓水流月他們不禁有些焦急。
“這個陳墨,究竟是什麼來歷?難道他之前一直都是在隱藏?不然的話,短短數年光景,如何能從一個凝氣期的小輩,強悍到如此程度?即使有天大的機緣,也太過不可思議了些!”水流月黛眉緊蹙,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身邊的孫顯他們聽。
“這就不得而知了,不過,他能與異族爲敵,並且救下我們全部,這也能說明太多的事情?!碑斨@些弟子的面,孫顯不能說的太多,但這句話,知道當年“內情”的各位高層自然能夠聽懂。
“唉……”公孫玉龍什麼也沒說,只是長嘆了一聲。
而陳封則是面露苦澀,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的話,陳墨應該還是他們百草園的得意弟子,是百草園數百年來難得一見的天驕!
“只是……”水流月緊皺著眉頭,目光復雜環視了幾人一眼,但卻欲言又止。
見狀,這幾人又何嘗不明白她想要說什麼?
想當年,他們可是親眼看著百里長傲將陳墨的半截身體提回宗門大殿的,那副極爲殘酷、血流成河的慘狀,如今依然歷歷在目!而且飄散在空氣中的那種淡淡的草木清香之氣,他們自然也無法忘懷——那是百里長傲認定這個陳墨是異族的主要標誌之一。
相比較於他們,陳封心中的驚駭卻是更甚——他是親手將陳墨剩下的那半截屍體埋到後山的,並且還給他堆起了一個不大的墳塋。直到現在,歐洋還經常去那裡祭掃……
“有什麼拿得出手的術法就用出來,不然的話,我可就要動手了?!标惸淅涞氐?。
一邊說著,他一邊再次駕馭飛劍,將那數十片樹葉紛紛絞碎,並且也沒有浪費,而是用吸星訣將其中的能量全部收爲己用……
他之所以一直在激將古嶼,是想看看靈木族還有什麼拿手的術法,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他只有將靈木族的作戰方式摸透,才能在以後的戰鬥中佔據主動。
此時,以水流月爲首的流月宗衆人已經被他傳送而走,這裡除了影流月之外,便都是“異族”。
“你真的是那個異……陳墨?他們……全都安全了?”看著流月宗上下全部在剎那間消失不見,影流月又如何猜想不到事情的關鍵?
只是,雖然他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但卻是說得有些含糊,並沒敢說得太明,尤其是“異族”那個詞彙,他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你是想說,我是不是那個異族吧?哈哈,算是吧,你若是還想置我於死地,等我收拾完了這些靈木族的垃圾,可以再陪你打一場,生死不論,當然,你的也不論。”陳墨淡淡地笑著說道。
他對這個流月老祖並沒有什麼好感,不然的話,也不會把他留在這裡,而是將他也一併傳送走了。
以陳墨如今的陣法造詣,如果要佈置陣法滋養影流月,根本不是什麼難事,雖然他並沒有涉獵過這種陣法,但只要到藏經樓裡看一看僅剩的殘陣,復原一個出來應該是手到擒來。
不過,影流月卻不知道這一點,或者,即使他知道,也不一定會提出這個請求。
而反過來,且不要說陳墨並不知道影流月的情況,即使知道,他也不會爲其佈置一個陣法出來——對於這個當初差一點就要了他性命的人,他還不會偉大到如此得不計前嫌、以德報怨的程度。
“這……陳墨小友莫要誤會,我萬萬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想感謝你幫我流月宗解了這滅宗之劫,此時,想必水兒他們已經得到你的庇護,到了一處安全之所吧?”影流月問道。
問完這句話,他明顯極爲緊張。
“是的,他們已經脫險,不會再有性命之憂。”陳墨淡淡地回答道。
一邊說著,他一邊看了一眼對面的古嶼,此時,它明顯中毒越來越深,其表情看起來頗爲痛苦,而且神智好像也越來越模糊,不得不經常劇烈地晃動幾下腦袋來保持清醒。
影流月也發現了這一現象,不禁對陳墨更加刮目相看。
“只會甩樹葉麼?你也太弱了些,還不如繆奇、辛讓、化仁、桂良它們!”陳墨淡淡地說道,明顯是很不上古嶼的這點本事。
“你與它們交過手?”古嶼大驚,與那些首領身邊的紅人相比,它的修爲比它們差不了太多,但地位卻根本不是一個層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