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們並不會被困在這裡很久呢?雖然別人找不到我們,但我們可以自己努力啊!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我們堅持不懈地尋找,遲早可以找到一條回到宗門之路。也或者,如果這裡沒有什麼危險的話,我們大可以勤加修煉,等到我們足以與那些吸元獸抗衡的時候,自然便可以原路殺回去,等到十年一度的秘谷試煉再次開啓,又可重見天日!”陳墨輕描淡寫地說道。
他這樣說,無非是想給東方宏一個努力的方向,讓他不要消沉、不要沮喪,可以生活得更充實、更踏實,更有奔頭一些罷了。
只不過,陳墨表面上是給了東方宏希望,但實際上,以墨谷如今佈置的陣法,別說是現(xiàn)在以爲自己還是凝氣期修爲的東方宏了,即使是把流月宗的老祖叫來,也斷然無法從墨谷中輕易走出去!
而且,陳墨也並沒有真得打算讓東方宏一直留在這裡,畢竟東方宏有屬於他自己的生活,不僅流月宗是他斷難割捨的地方,還有師父歐洋以及許多讓他牽牽絆絆的人,當然,還有慕容清雅。
等到幫助林欣妍和慕容清雅恢復的那一天,陳墨便會將東方宏封印的那部分記憶重新打開,就連他的“死”,也同樣會重新出現(xiàn)在東方宏的記憶中。
但是,陳墨卻也有著一些尚未深思熟慮的打算,畢竟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已經(jīng)無懼流月宗的任何存在,甚至只要他想,扶持東方宏成爲新的宗主都不是什麼難事。
只是這些還要從長計議,他現(xiàn)在並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去管這些,只要東方宏能安然無恙就足夠了。
“師弟說的是,想得太多也是徒增煩惱,倒不如既來之、則來之,一切順其自然更好。如此,師弟便去查探一番,爲兄這次就偷個懶,先自己小飲兩杯,以酒養(yǎng)身。”東方宏笑得很自然,也很輕鬆,已經(jīng)被封印了那段痛苦記憶的他,儼然回到了當初最爽朗的狀態(tài)。
失憶,固然是一種失去,但卻也無疑伴著一種所得,尤其是對於那些痛苦的記憶,忘掉,其實是對自己的解放與救贖。
“嗯,師兄先自己小酌幾杯,等我把這裡的情況探查清楚之後,再來和你把酒言歡!雖然我們不知道能不能出去,畢竟如今已是逃出生天、性命無憂,不管怎麼說也是喜事一件,值得慶賀!”陳墨笑著說道。
此時,陳墨看到東方宏雖然面帶笑容,但眉宇間還是隱藏不住擔憂與焦慮。他知道,這是沒有辦法避免的,畢竟要適應一個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並且安頓下來,並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做到的,即使是修真者也不行。
所以,陳墨也便不再糾結(jié)此事,而是“找”到一個極爲隱密山洞,把東方宏背進去安頓好。
他剛纔也是有點疏忽了——既然是“逃命”來到這裡的,那便要把假戲做真、做足,在沒有查探好此地是否安全的情況下,藏身在一個隱蔽的山洞裡無疑纔是最正確、最合理的做法。
“師兄在此安心等待,我出去探查一番,順便打些野味回來。”想到當初剛剛進入流月宗時,他和東方宏還有王可一起大口喝酒、大碗吃肉了十餘天,那段日子簡直幸福得像做夢一樣。
只是,三人中如今已經(jīng)少了一個,那個沉默寡言的王可,已經(jīng)無法再與他們對酒當歌了……
“師弟只管放心去查探便是,我現(xiàn)在身體狀況雖然不好,但小心謹慎一些,還不至於被野獸發(fā)現(xiàn)。再說了,我的百草劍訣雖然不如你修煉得精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操控三把飛劍也無法做到,但若只是駕馭一把飛劍的話,斬殺兇禽惡獸還是可以做到的!”東方宏笑著說道。
“那好,我便先去了,師兄一切小心。”陳墨假裝認真地又囑咐了一句,便轉(zhuǎn)身走出了山洞……
“耳東道友,現(xiàn)在可否有空閒?”就在陳墨剛剛踏出山洞,打算吃點靈石,然後去“禍害”一下菌絲網(wǎng)絡範圍內(nèi)能夠禍害得到的靈木族的時候,突然接到了二長老金鴻通過彼岸蟲傳送過來的聲音。
聽那語氣,它此時應該是喜笑顏開,不出意料的話,抱得美人歸應該問題不大。
於是,陳墨也沒有回話,直接便瞬移了過去——有那回話的時間,他也早就趕過去了。
“看鴻哥這滿面春風的樣子,看來很是如意啊!”剛一現(xiàn)身,陳墨便迎著金鴻走了過去,並且還滿含深意地笑著看向它身旁的那隻胭脂虎。
此時,那隻胭脂虎如同一隻溫順的小花貓般,想要依偎在金鴻身上,又彷彿還有些羞澀,它的一對漂亮的大眼睛,一直盯著金鴻看,目光中充滿了依戀。
“耳東道友見笑了!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賤內(nèi)芮晴。”金鴻介紹道。
“嫂子好!”陳墨淺淺地行了一禮,然後伸出手去,也不再說話,只是笑吟吟地看著芮晴。
與此同時,他向金鴻傳音道:“你這速度夠快的啊,這纔多長時間,竟然都以賤內(nèi)相稱了?難不成生米已經(jīng)煮成了熟飯?”此話調(diào)侃的意味很濃,饒是金鴻活了一大把年紀,臉皮也修煉得夠堅韌,但卻依然忍不住有點發(fā)熱。
“嘿嘿,我原以爲母老虎都靠近不得,沒想到啊,相親相愛竟然如此簡單!可嘆我活過來的那悠久歲月,簡直就是浪費年華啊!如果早知道此事如此美好,那我又何苦這麼久孤獨無依靠!”金鴻同樣對陳墨傳音道,話語間滿是悔不當初的意味。
傳音過後,金鴻又轉(zhuǎn)頭開口說道:“芮晴,這是耳東道友……呃,這次出來得有些匆忙,沒準備什麼像樣的禮物,等回到谷中,我挑選幾樣拿得出手的東西送給道友,只當是代芮晴給你的見面禮了。”剛開始,他還沒注意到陳墨一直伸出來的手,直到看見芮晴有些尷尬的神情,這才恍然如夢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