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可即使有了米,沒有鍋的話也是無法做出佳餚。而此地雖然有釀酒的材料,我也可以配製酒麴酒藥,但是,這裡卻沒有可用的器皿,我又如何可以釀酒啊?!”此時,他的儲物袋裡只有那一隻空罈子,除此之外,再無可用來釀酒的器皿。
“這個麼……我身上也只有一個空罈子,除此之外也再沒有這類的東西,而師兄若真得釀酒,總不能一次只釀兩壇啊!這確實倒是個大問題。”爲了把戲演得更逼真一些,陳墨不由得皺起眉頭,作出一副沉思的表情。
“是啊,一次釀兩壇的話,不僅不經喝,而且少了陳化的過程,酒的味道也會差了一大截!如果解決不了這個問題,釀酒之事也只能是空談。”想到這個問題之後,東方宏也是愁眉不展。
“這……要如何是好呢……”陳墨一邊低聲自語,一邊在山洞裡踱起了步子。
“有了!我們雖然不會燒製陶土的酒罈子,但可以用飛劍將石頭雕刻成酒缸或者酒罈子啊!”想到當初曾經用飛劍將一座大山削成碎末,陳墨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酒罈不一定非要用陶土燒的,石頭也是不錯的材料!而且,石頭雖然透氣性不如陶土,但密封卻是極佳,如此一來,只要將陳化的時間稍微延長一點,也可以讓酒得到充分的呼吸,從而釀出一等一的好酒!”聞聽陳墨所言,東方宏不由得兩眼一亮!
他頓時便來了精神,要和陳墨一起去找石頭雕器皿。
“師兄身體尚未恢復,不宜動用修爲,此事還是交給我吧,定然能讓師兄滿意。”陳墨微笑著說道。
說完,他便走出了山洞,在附近尋找起石頭來。
沒過多久,一塊塊或大或小的石頭不時從遠處飛來——雖然陳墨不敢暴露太高的修爲,但扔幾塊石頭過來,卻也不是什麼難事。
緊接著,他便操控著數把飛劍,叮叮噹噹地雕刻了起來。
一時間,清脆的聲響傳遍四方,隨著旁邊堆起的碎石子越來越多,一個個酒缸、酒罈紛紛被陳墨做了出來,而且,它們的樣子全都極爲漂亮,就像一件件精美的藝術品。
看著陳墨雕刻酒缸和罈子,東方宏在一旁笑吟吟地調侃道:“師弟啊,你有這個手藝,不去當石匠簡直就是屈才啊!隨便雕個磨盤、刻個墓碑啥的,也能過得豐衣足食,殷實富裕了!哈哈哈……”
“我覺得也是,以我的手藝,刻一個墓碑怎麼著也得給倆饅頭吧?不給飯吃的話,就在下面刻一行小字‘這廝是個小氣鬼’,哈哈……”陳墨貌似認真地說道,只不過,那股認真勁兒一看就是裝的,還沒說完,他便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製作出足夠的器皿之後,陳墨又在東方宏精挑細選的幾處位置,按照其要求鑿出了幾個數丈見方的酒窯,專門用來供酒的陳化所用。
“師兄,你若是有時間的話,便慢慢打掃一下這裡散落的石子和石灰,權當鍛鍊鍛鍊身體。如果覺得累了,千萬要立刻停下,切不能再累壞了身子。”本來,這些事情用不著東方宏去做,他只要在其睡著之後,將那些垃圾傳送走就可以。但是,他不想讓東方宏太過清閒,因爲越閒的人越容易胡思亂想,與其那樣,還不如給他找些活兒幹。
又叮囑了幾句之後,陳墨便拿著東方宏給他列出來的清單走了,在東方宏看來,他自然是去找那些釀酒所用的材料的。
他所不知道的是,陳墨要想弄到這些材料,用何嘗用得著尋找?只不過片刻之間,他便能夠將這些材料湊齊,而且還都是一等一的好東西!
至於釀酒所用的水,陳墨自然也不會將就,他可以直接去到百溪之源,隨便裝多少都可以。
他一直都是對東方宏的酒情有獨鍾的,如今師兄好不容易想要“再次”出山,陳墨自然要盡最大努力配合,並找到最好的材料和水源。
只是,爲了不引起東方宏的懷疑,陳墨並沒有急著回山洞,而是打算用搜集釀酒材料所用的時間去做其他的事。
都說吝嗇的人會將一分錢掰成兩半花,陳墨雖然對錢沒有什麼概念,但對於時間,他卻是極爲珍視的——現在的他,便同時分出了三個分身,雖然也是無奈之舉,但卻也將時間利用得淋漓盡致。
不過,由於他的元嬰們此時還比較“年幼”,雖然也有其獨立的思維並各自能操控一具分身,但終究還是太過稚嫩了些,等到他們真正成長起來,陳墨的分身便可以像孫悟空拔下一把毫升那樣,一念之間便能有無數個!
隨著夜幕降下,又迎來了一個月圓之夜,而那輪銀月也照例再一次爆發,只不過,陳墨發現其亮度竟然不是和往常一樣呈現遞增的狀態,而是好像比上次黯淡了一點。
這一點變化並不十分明顯,若不是陳墨的觀察力驚人,怕是也無法察覺出來。
“咦?這倒是奇怪了,以往無論我怎麼殺那些兇禽惡獸,也不管囚禁住幾個黑衣魔神,銀月都會越來越亮,這一次爲何會突然反常?”看著那輪銀月,陳墨不禁喃喃自語。
此時,他對先前的判斷不禁有了一絲懷疑——他曾經以爲,那輪銀月是因爲吸收了一個個祭祀大典中產生的黑色信仰之力,所以纔會同步爆發出耀眼的銀光。
不過,雖然這樣推測,他卻有一點一直想不明白:那些祭壇上的銀月吸收的都是黑色的信仰之力,按理說應該閃耀黑色光芒纔對,爲何爆發出的卻是耀眼的亮光?
這個問題,他翻遍了能看到的所有典籍,甚至因此還潛入到許多宗門、族羣之中,搜索古籍秘典,但卻一直都沒能找到答案。
甚至,他根本就沒能找到對於這銀月爆發的相關記載,因爲,這個現象是最近數十年纔開始出現的,而且剛一開始出現的時候,不僅間隔時間很長,要數年纔會出現一次,而且亮度也不如如今這般劇烈。
可以說,其真正成爲一種“災難”,還是陳墨穿越過來的許久之後,從名禾酒坊的送酒車鬧出人命那時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