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個綠色的小氣旋被“吐”了出來,小水滴明顯輕鬆了許多,不僅不再傳出難受的感覺,而且似乎還很舒服。
看著那個小氣旋,陳墨不禁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想當初這顆小水滴在剛剛誕出的時候,便是一個黑色的小氣旋,隨著他對水訣的感悟提升和對九官十八級的黑色小水滴的吸收,這才讓它漸漸成長起來,達到了現(xiàn)在的大小。
“五行相生中,水可生木,這段時間以來小水滴的異常表現(xiàn),難道竟然是在孕育木訣?”回想小水滴一直以來的噁心和委頓,陳墨這才恍然大悟,它原來並不是生了什麼病,而是“懷孕”的“妊娠反應”!
想到這裡,陳墨感覺有些無厘頭,但卻異常地高興!
既然水訣能誕出木訣,那以後說不定還能由木訣誕出火訣,再由火訣誕出土訣……
陳墨越想越興奮,甚至想到終將有一天,他能夠五行圓滿,然後水木火土金種種術法齊出,水可漫過蒼穹、木可籠罩天下、火可焚盡萬物、土可再造星辰、金可斬斷一切!
到了那個時候,真得是翻手爲雲(yún)、覆手爲雨,不說是神通廣大,但也絕對是一個恐怖的存在:
區(qū)區(qū)流月宗,不是把自己當成異族欲殺之而後快嗎?那好,直接用水訣來一個“水漫金山”,除了避開師父師兄林欣妍那裡,其它地方統(tǒng)統(tǒng)給它淹了!
區(qū)區(qū)鬼靈門,不是陰森恐怖、冷酷無情嗎?還虐殺了王可師兄!那好,直接用火訣來一個“火燒連營”,把那巨坑直接燒成熔巖,連祭壇也給它燒個乾淨!
區(qū)區(qū)天殿……
正沉浸在天馬行空的想像之中,突然,那顆小水滴傳來一股極爲開心的感覺,這纔將陳墨從“走思”中清醒了過來。
看著眼前這顆差不多隻有三分之一個芝麻粒大小的小水滴,和那個幾乎看不出來的和靈氣氣旋差不多大小的綠色小氣旋,他的菌絲上不禁有一條黑線冒出:貌似距離翻手爲雲(yún)、覆手爲雨還相差著十萬八千里,剛剛想得有點遠了……
在他的關注下,綠色的小氣旋隨著黑色小水滴的指引,慢慢向著它的右側移動,直到來到一個圓的五分之一處時,這才停了下來,並且一直緩緩地旋轉著,和當初那個黑色的小氣旋如出一轍。
而隨著小氣旋的移動,小水滴的注意力也是一路緊隨,就好像不放心孩子獨自走路的父母,那份關切讓陳墨也不禁心頭一暖。
“你難道是個雌的?”見小水滴竟然生了“孩子”,陳墨不禁有些戲謔地用感念詢問小水滴,雖然是詢問,但更多的卻是自言自語。
他並沒指望小水滴能回答他,因爲一直以來,它的靈智並不高,也只是能簡直地傳遞出感情而已。
“什麼是雌的?”讓陳墨大吃一驚的是,他剛剛問完,小水滴竟然清晰地問了他一個問題。
得到小水滴的迴應,陳墨頓時心頭一喜!難道這顆小水滴生完“孩子”變聰明瞭?
他所不知道的是,他給小水滴輸入了一天的神識之力可不是白輸?shù)模粌H和靈力一起幫助它成功誕出了綠色小氣旋,更是讓它的靈智有了跨越層次的進步!
此時,它已經(jīng)有了清晰的思維,和陳墨對話自然不在話下。
驚奇之下,陳墨不禁多觀察了一會兒小水滴,發(fā)現(xiàn)它的外層隱隱有流光閃過,彷彿真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雌的嘛,就是可以生孩子的,比如你剛纔生了這個小傢伙,可以說,你是它的媽媽,它是你的孩子,如果以後它也能生孩子,那麼它也可以成爲媽媽。”一邊解釋著,陳墨一邊用神識指向綠色小氣旋,只是,他一上來就說得這麼複雜,也不知道小水滴能不能聽懂。
“哦,那……你是我媽媽!”小水滴想了想,然後歡快地說道。
“什……什麼?你剛纔叫我什麼?”陳墨當場石化。
“媽媽啊,我生了它,我是媽媽;你生了我,你是媽媽。”說著,小水滴還傳來一種依戀、乖巧的感覺。
“這……”陳墨發(fā)現(xiàn),這顆小水滴也太過聰明瞭點兒,難道是自己的基因好,所以才生了一個這麼聰明的小東西?
呃……這個能叫生嗎?想到這裡,陳墨不禁覺得自己可能有些用詞不當。
不過話說回來,他噴發(fā)了兩次孢子,那些孢子也可以稱之爲他的孩子吧?如此說來,他豈不是也是雌的了?
可是,他那是無性繁殖,這麼說來,自己又是無性別的?可是,自己明明是個男的……好吧,是一朵蘑菇,但最起碼也是一顆“雄心”啊!
有點亂,真得有點亂……
陳墨的思維高速運轉著,努力思考著應該如何跟小水滴解釋,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無力地開口道:“這個,我雖然誕生出了你,但卻是感悟出來的,算不上真正的生。而你麼,倒是不好說了,《易經(jīng)(水篇)》中有云:天生一,一生水,水生萬物!你可生萬物,所以說,你可以算是母的。這麼解釋,你能明白嗎?”
“好像明白了,媽媽,那你就是一吧?”小水滴天真地說道。
“我怎麼又成一了?不對,你不能把我叫媽媽,我又不是女的,叫也要叫爸爸纔對。”陳墨的菌絲上又多出好幾道黑線,這些黑線若是能等同於因果感悟裡那條黑線,他此時恐怕已經(jīng)大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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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纔說一生水啊,你生的我,所以你是一啊。可是,爸爸是什麼東西?天又是什麼?你說天生一,天是你爸爸嗎?”小水滴又問。
“爸爸就是男的,雖然不會生孩子,但沒有他還生不了孩子。至於天麼,應該就是宇宙吧。”陳墨無力地解釋著。
“哦,我好像又懂了,可是……我也沒用男的,也生孩子了啊?”小水滴先是恍然大悟,然後又提出一個新的問題。
聽著小水滴層出不窮的問題,陳墨已經(jīng)默默無語兩眼淚,他有心想把金子叫來,但這裡是他的丹田,萬一金子來了再出些偏差,他可連後悔都來不及。
倒不是它信不過金子,而是丹田這個地方比較敏感,估計沒人敢讓外物闖進去,若是因此而造成丹田紊亂或是不穩(wěn),後果不堪設想。
當然,像小水滴、小氣旋這種在丹田裡“出生”的除外。
而且,他還怕金子那個“大忽悠”把小水滴這好好地一張“白紙”再給教壞了,便把這個念頭又壓了下去。
找了個藉口,陳墨和小水滴打了聲招呼便瞬移而走,這個小傢伙也太喜歡打破沙鍋問到底了,簡直就是個“問題大王”,如果不趕緊走,它恐怕會問個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