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名堂哪裡肯讓越無道的意圖得逞,他風-塵之域撐開,以更快的速度旋轉(zhuǎn),頓時整個風-塵暴都被帶動,旋轉(zhuǎn)地更快了。
那柄轟進風暴中的巨錘,也被這巨大旋轉(zhuǎn)力道帶動,頓時偏離了越無道的掌控,就要被吸進風暴中。
而巨錘釋放的巨大力量,還來不及肆虐開來,就被變得更兇猛的風暴衝擊,最後被湮沒。
越無道玉容首次出現(xiàn)了一絲波動,她單掌抓著的巨錘竟反過來拉動她,頓時讓其身體受到拉扯,一時把控不住,只得放掉。
巨錘攻擊無果,而風-塵暴近在眼前,越無道已來不及駕馭蓮臺飛離,情勢急切之下,她緊抿嘴脣,取出一張蒼青色符籙,迎風燃燒,接著,原地失去了越無道的身影。
楚名堂的風暴襲捲而過,卻是毫無所獲。
“符修?”
這下他更驚訝了,前世七法同修的他又怎會對符籙陌生呢,一眼就看出了越無道方纔燃燒了一張遁空符。
此符一旦燃燒,便能將持符者移至五百米內(nèi)任何一處。
楚名堂當即環(huán)視四周,果然見越無道坐在身後三百米處,首次對他露出了認真之色。
“你還會用符?真是讓本座驚喜。”
楚名堂散去風暴,露出真容,站在高空,一臉玩味地看著這名天資卓絕的女修。
“區(qū)區(qū)符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越無道很不屑地回答。
“你這份自大,倒是能跟本座相比了。”楚名堂忽然笑道,“不愧是本座看中的女人,就是夠味道。”
“混蛋,你再說一次,看我不割了你的舌-頭。”越無道冰清玉潔,從未被人侵犯過,哪怕是言語上的觸犯,一個字都不行。
楚名堂愕然,沒想到這小妮子還挺霸道的,有意思,眼珠一轉(zhuǎn),笑道:“你既瞧不起符籙之術,不妨我們就以符籙接著比戰(zhàn)吧。”
“你也會用符籙?”這下越無道驚訝了,她雖看不上符籙之道,畢竟只是外物,對本身的根本實力沒有助益,但並不妨礙她花心思研究。
據(jù)她所知,符籙之術在上古很是流行,與陣法,煉器等相提並論,不過,隨著上古的落幕,符籙之術也隨之銷聲匿跡了。
後世雖挖掘出不少上古遺蹟,倒也還原了不少符籙,但這些都只是殘落,真正的上古符籙之道,恐怕已消亡在歷史長河中了。
而她之所以會符籙,卻是因爲兩點,一是本身擁有逆天的空道體質(zhì),很容易就能參悟符籙之道,二是她曾得到過一本符籙殘籍,從上面學到了不少符籙術。
這些年來,她修煉之餘,偶爾會花些心思在畫符上面,久而久之,卻也入門了。
也許她這點符籙道行放在上古,確實算不了什麼,但當今世道,主修元力,除了煉丹術流行外,其他旁門左道,都很少有顯露,還不如那些邪魔鬼道。
所以,真正的符籙高手,在當今之世,恐怕還沒誕生,而她這手粗淺的符籙術,也算是難逢敵手了。
所以當楚名堂提出要用符籙之道比戰(zhàn)時,越無道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反而有些輕鬆下來的樣子。
不過,出乎越無道的想象之外的是,楚名堂曾得到過一座上古仙府,裡面可是有完整的符籙傳承,而楚名堂更是修煉了十萬年,越無道花在符籙之道上的時間,還沒有楚名堂的一個零頭多。
“你答應了?那我們這便比試,一柱香之內(nèi),誰刻畫的符籙越多,質(zhì)量越好,就算誰贏。”
時不朽一直觀察著場上的形勢,見兩人一番激烈比拼後,不分勝負,最後竟提出用符籙之術比戰(zhàn),不禁笑了。
說實話,他對符籙之術也一直好奇得很,只不過一直沒有條件學習罷了。
眼見兩人降落在地,遙遙對峙著,眼尖的學員當即從書院內(nèi)取出兩張書桌,分別放在兩人的面前,另有學員搬出一座香爐,點燃一柱紫香。
楚名堂點了點頭,伸手做出請的架勢,顯然是讓越無道先動手。
越無道眉頭微皺,也不推託,很是認真地取出符紙,符筆,獸血研製的法墨,一一擺放好。
隨後,她呼出一口氣,提筆就在符紙上筆走龍蛇,刻畫起來。
楚名堂依舊不爲所動,遠遠地望著越無道俏麗的身姿,纖細的眉毛,和那專注凝神的樣子,越看越是喜歡。
“這姓楚的怎麼還不動手,竟這般託大,也太不將越學姐放在眼裡了。”
“你還沒看出來嗎,這姓楚的就是喜歡裝逼,他哪一天要是不裝逼了,那纔是不正常了呢。”
“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在裝什麼神弄什麼鬼.”
耳邊傳來不少的難聽話,楚名堂眉頭微皺,但仍是沒有開始畫符的打算。
很快,越無道已經(jīng)刻印出第一張符籙,筆畫赤紅,宛若火燒,應該是張中階烈火符,威力不凡。
“你還不動手嗎?”越無道瞥了一眼楚名堂,見其望著自己有些神思縈繞的樣子,頓時有些不快。